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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致遠如今多少已習慣了此人黑麵,也不多言,只向那青光禁制一指,道:“請大人助我破了這道禁制。”
勾陳道:“本神附體,一切禁制皆無效,進去便是。”才欲行動,單致遠卻急忙後退一步,又道:“我要徹底破了這道禁制!”
勾陳皺眉看他,“你可清楚後果如何?”
單致遠肅容道:“自然清楚。大派霸佔機遇,太不公平。”
勾陳道:“修道本就是逆天爭命之事,強者昌,弱者亡,這便是公平。”
單致遠聽他說教,停了一停,卻仍是道:“終歸要有爭命的機會。還請勾陳大人成全。”
勾陳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多言,身形一晃,又在附身那小修士身上,兩指並起,縱向一劃。
一名中年婦人模樣的星官便自劃痕中款步而出,身著與倖臣同樣的玄色官服,面容慈祥,對勾陳施了一禮,柔和溫婉道:“少微參見勾陳大帝。”
勾陳略一點頭,道:“將這禁制解了。”
少微星官恭聲應了,自袖中取出一支狼毫筆、一張空白黃符,轉身打量那青光幕片刻,便在黃符上簡單書寫一道咒符,而後輕輕一拋。
那黃符便有若帶了靈性一般,飄飄搖搖飛到半空,自發貼在青光幕上。而後自符上閃出刺目白光,那青光幕便驟然顯出無數蛛網般裂痕,悄然無聲,炸裂成千千萬萬碎片,消散無蹤。
少微星官面不改色,只收了狼毫筆,又款款行了一禮,便自原地消失了身影。
單致遠驚歎少微神技,卻聽勾陳道:“少微掌天下符紋法陣,破這等法陣不過兒戲。”
不等單致遠歎服感慨,勾陳便已邁步向前,身形一閃,自羊腸小道蜿蜒而上。
單致遠忙道:“不勞大人辛苦,讓我自己行事即可。”
勾陳便停在山路之上,卻並未離體,只將掌控權交給單致遠,便不再出聲。
單致遠難得遇見這神仙如此好說話,心中感激,足下卻不停,過山澗越峭壁,身體輕靈敏捷,很快便上了半山腰。他又取出師父的本命玉符,見那光芒閃爍愈強,便知離師父已近了,不由長舒口氣,打起精神往山上行去。
不過行了半里,便聽見前方傳來打鬥之聲。他急忙一閃躲在灌木之中,便見頭頂嗖嗖飛過幾道身影,又有一人慘叫,隨即溫熱粘稠的血漿便如瓢潑大雨一般,淋在單致遠隱藏的灌木叢上頭,又透過枝葉,淅淅瀝瀝滴落在那小修士頭頂臉上。
濃烈血腥味催人慾嘔,單致遠心中一驚,更是捂住口鼻,強忍驚懼隱匿不動。隨即便聽聞一名青年冷聲喝道:“爾等野修,也妄圖分一杯羹,簡直痴人做夢。道爺今日就送你們上路,來世切莫再與我三山觀作對。”
隨即又是幾聲驚恐哀嚎,血雨淋下,敲打樹葉簌簌有聲,潑灑在單致遠肩頭後背,那青雲天衣卻纖塵不染,血滴一路滾落到泥地之中。
他自灌木縫隙中悄然看去,便見死氣沉沉的屍體接連撲撲跌落,兩名身著褐色道袍,後背上有個八卦圖的青年修士隨即落下。其中一人揚手,將那些無主的儲物囊與法寶收入手中,揚眉笑道:“師兄,這一趟收穫頗豐。雖不知何人破了護山大陣,放那群野修進山,卻是便宜了我們。不想這些無名小卒卻也薄有資產,便是尋不到古墓,也不至空手而歸。”
那年長一點的修士亦是笑道:“可笑這些螻蟻,不自量力,死也活該。”
二人竟是說笑起來,愈走愈遠。
單致遠不想自己一時善心,竟引來如此慘烈的後果,手指緊緊握住灌木枝幹,不料竟咔擦一聲將枝幹折斷。
清脆聲響一起,那褐袍修士反應也是極快,掌中黑光一閃,一顆雷火彈便往灌木叢中激射而出,隨即響起驚天動地一聲炸裂,將泥土掀翻,附近樹叢立時燃燒起來。
也無怪這兩名三山觀修士如此小題大做,那灌木叢距離二人不足十丈,先前二人竟全然未曾察覺其中隱藏活物,驚懼之下,自然全力出擊。
單致遠修為遠非昔比,利落一躍,便自那灌木叢中竄出來,想來也逃脫不得,便心下一橫,召出靈劍在手,一招起手式往那年輕者刺去。
那兩人皆已築基,又同為法修,全仗術法寶物才將那幾名散修擊殺。如今乍然被靈劍所指,一時竟亂了手腳。
那三山觀的師弟不過築基三層,只覺那利刃角度刁鑽,無論往何處閃避皆要撞在劍尖,身軀頓時僵住,隨即喉間一痛,噴出一道血線。
單致遠一招得手,竟覺心如古鏡,波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