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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包圍的幾人亦是分了一半追隨而去。單致遠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用力一蹬地面,仿若一頭鷹隼低空掠過,往塔門中衝去。
劉皇不愧是佼佼者,幾道水箭擊退眾人,將那青光抄在手裡,徐昱喜道:“師兄……”
那青絲線卻驟然在劉皇手中化作煙雲,了無痕跡。
劉皇便知其中有詐,喝道:“攔住他!”
那青絲線皆系在修士右腕上,先前單致遠自左腕扯下的青絲線,實則他暗中自青雲天衣上扯下的一條絲線。
所幸那青雲天衣竟彷彿知曉他心意一般,自發剝離一根絲線,他又驟然發難,竟哄騙了眾人。
劉皇輕視了此人二十餘年,如今竟被他誆騙,心中驚怒更是難以言表,轉身一個掌心雷將擋道的修士轟開,袍袖獵獵翻卷,朝單致遠追去。
此時卻驟然響起一個清脆聲音:“皇師兄,不要!”
正是杜若青。
單致遠卻已靠近塔門青幕,手中靈劍翻飛成一道匹練之光,將先後襲來的種種術法火球盡數挑開。聽聞杜若青為他求情時,心中卻一片清明,故而冷笑起來。
先前他被包圍時怎不見她有半分相助之意?如今他即將逃脫,便又來示好。想不到他情竇初開,心儀的物件,竟是如此見風使舵、投機取巧之輩。
單致遠心中低嘆,手中動作卻分毫不停,殺氣卻驟然一漲,將追上來的幾人逼退幾分。而後又是朗聲道:“劉皇、徐昱,本少爺記下二位盛情,來日定湧泉相報!”
話音一落,他便已闖入青幕之中。
那青幕有若水波分開,迎他入內,隨即便再度合上。將劉皇雷霆萬鈞的閃電、轟轟烈烈襲來的火球、森冷銳利的冰箭,盡數吸收得乾淨。
劉皇臉色難看,隨即趕來的徐昱亦是臉色陰沉,冷道:“這野修竟然不顧他師父死活!既然如此——”
徐昱掐訣又將那符紙一晃,待火焰騰起,那嶽仲老道便要受盡烈火焚心之苦。如此方消他心頭大恨。
不料那符紙卻並未有半分動靜。
徐昱又試一次,依舊如此。他便一把將身旁一名藍衫修士衣襟抓住,怒道:“鎖魂符怎會失效!”
藍山修士驚魂未定,忙告饒道:“少爺饒命!先前曾經試過,鎖魂符絕無半分摻假。只怕是……被修為更高之人給破了。”
徐昱聞言更是怒火萬分,抬腳便將那藍衫修士踢到一旁,拳打腳踢,怒罵不止。
這乾坤閣的少東家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栽了大跟頭,一腔怒火無從發洩,對單致遠更是恨之入骨。
劉皇並未理會那驕縱少爺,只是眉頭愈皺愈深。這真仙派究竟遇到何等機緣,莫非要崛起了?
杜若青亦是有幾分失落,她先前那聲呼喚,未嘗沒有引起單致遠注意的意思。怎知那往日見到她便羞澀微笑的清俊修士,如今竟連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她將心中失落壓下,轉頭一掃,不由怔道:“非衣師姐去了何處?”
一名天樂門弟子便稟報道:“大師姐已先進塔了。”
徐昱亦是聽見了,心中焦急,將那藍衫修士踹開,轉過身向屬下怒吼:“非衣竟不願等我,你們這群廢物!速與我搶一個名額來。若是搶到,賞十萬靈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餘名修士立時撲入戰團,廝殺起來。
單致遠自然不知道塔外眾人混亂,他正仰頭打量。那塔中空間遠比在塔外看上去更為空闊,天空霧氣濛濛,不見日月,青石地板凹凸不平,更有枯骨散落,便添幾分陰森之意。
他面前更有四個入口,隱隱可見前方灰白石壁,上部直通天頂。
不由心中暗暗叫苦,這卻是個……迷宮。
隨即又是精神一振,心道好在麒麟曾傳他堪輿術,當真是受用不盡。
他便施展堪輿術,眼前頓時顯出迷宮圖來,範圍卻不足百尺。看來這堪輿術亦是受了天方老祖威能壓制。好在這堪輿圖可記錄路線,對照行去,卻比盲人摸象要好上許多。
單致遠便邁步進了左起第二個入口。
那迷宮巷道亦是極為寬敞,單致遠一面行進,一面對比堪輿圖,不料當頭一股腥臭氣息罩下,竟是妖獸突襲。單致遠專注檢視堪輿圖,一時間未能來得及反應,僵在當場。
此時橫地裡殺出一柄靈劍,極為靈活,筆直刺入那妖獸咽喉,竟刺了個對穿。
那妖獸喉間噴血,連嘶吼也未能嘶吼出聲,便轟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