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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幾句話。”
開陽目光一冷,卻只是端起靈茶溫熱的玉瓷茶盞,並不開口。單致遠便當他同意了,一路跳下肩頭,往關鳴山面前跑去,兩爪在胸前一揖,“關兄,別來無恙。”
關鳴山垂目看去,見那小松鼠立在腳前,似模似樣地行禮,憨態可掬,原本鬱結怨懟的心境竟有所鬆動。不由低嘆一聲道心不堅,卻仍是蹲下|身去,回了一禮,“致遠弟,別來無恙。”
他如今協理萬渡山事宜,聽了下屬來報,有一名遠超元嬰修為的劍修入城,其名為單致遠,便匆匆趕來,卻不曾想單致遠遭了劫難,肉身不保。
如此一推算,那位修為高深的劍修……便是樹下坐著那位了。
不由苦笑兩聲,抬手欲去撫摸那松鼠,卻被單致遠靈活躲開,失望之下,聽那松鼠蕭瑟道:“若我還是人身,就不會被人隨意摸來摸去。”
關鳴山收回手,低聲道:“可要為兄助你?”
單致遠一怔,方才想起,若是能聯合七福城眾位大能,直搗血逝老巢,豈非事半功倍之舉?
面上卻謹慎道:“容小弟先想想法子。”
二人便將各自離開後的境遇簡略說了幾句。隨後單致遠忍不住勸慰道:“關兄,守得靈臺清明,道心一片,何愁前路不明。”
他說得隱晦,關鳴山卻何嘗不明,只苦笑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他一生註定止步凝脈,空有鴻鵠志,卻被上天當頭一棒,喝止前程。
那些軟弱無力,虛有其表的安危,單致遠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唯有默然靜立,蓬鬆尾毛在輕風裡吹得柔軟搖曳。
關鳴山卻收起了憤世嫉俗的神色,站起身來,依舊是世家高華貴公子的氣度,柔和道:“告辭。”
單致遠仰頭看去,只覺那公子尤為高大巍峨,仿若歷經風霜暴雨,卻絕不肯低頭屈服的虯勁蒼松一般。他亦是應道:“告辭。”
這聲道別,彷彿註定了二人再無緣相見。
單致遠又分開草叢,向前邁了兩步,悵然若失。
隨即尾根一痛,身形騰空,竟被不知何時靠過來的開陽提起尾巴,倒懸空中。
那松鼠卻不再激烈掙扎,只靈巧彎曲肥胖身軀,轉身抱住開陽手腕,尖耳朵也耷拉下來。
開陽抬手,輕輕揉搓他一身軟毛,開口道:“早作準備,出發取你肉身。”
單致遠輕輕一點頭,仍舊四肢纏在開陽手腕,隔著肚皮輕薄皮毛,有力躍動的脈搏彷彿無聲慰藉。
關鳴山率眾人離了真仙派,匆匆回府。府中侍從見公子臉色陰沉,皆紛紛退避,不敢作聲。
關公子大步回了自己小院,邁入會客廳。
廳中有一名黑紗的麗人正坐在紫檀的雕花圓桌旁,細白手指輕輕捻起一枚朱果放入口中。眼見關鳴山入內,揚眉巧笑,“怎的回來如此早?還當你同故人要徹夜長談。”
正是妖皇麾下的蜘蛛精,人稱朱娘子的妖修。
關鳴山卻似司空見慣,大步上前,宮紫華服袍角翻飛,隨即重重一拳捶在桌上。
桌上盛裝朱果的白瓷荷葉盤彈起又落下,發出清脆響聲,朱娘子便收了慵懶閒適的姿態,端莊正坐,肅容道:“關公子可下定決心了?”
關鳴山在廳中踱步,停在窗前,望向窗外靜雅景色,婆娑樹影,流水潺潺。神色卻是漸漸堅毅起來,“天要阻我,地要埋我,我偏偏不如他所願。我願與妖皇結盟。”
朱娘子巧笑倩兮,站起身來,自背後將那公子腰身環住,“吾主上必定龍顏大悅,不負前言,君臨天下時,與君共享。”
關鳴山斂目,掩下譏諷之色,又聽朱娘子道:“奴家如今便有事託付關公子。”
隨後張開禁制,二人細細說了計策。
單致遠翌日便託胡滿倉傳訊給關鳴山,告知了妖皇大本營所在地。
關鳴山立時便做了回應,道:“……拜謝賢弟高義,為兄已派遣人手前往鳳棲山探查。決戰之時,指日可待。”
集結七城之力,攻打鳳棲山尚需時日,單致遠同六甲卻等不了。同嶽掌門、胡滿倉和於森短暫聚過,單致遠便隨開陽、六甲、阿桃一道離了萬渡城,前往鳳棲山。
少微被鎖在了神界,好在這星官留下的傳送法陣尚且有效,同胡滿倉借了靈石,重新啟動法陣。
臨行之前,六甲為開陽奉上一枚靈符,解釋道:“這靈符乃是少微所留,可遮蔽修為,隱藏劍氣。鳳棲山妖物眾多,還請大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