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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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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家族宗門的隊伍和有野心的散修都往秘境深處趕,在這期間,不少人踩中了秘境中的危險之地,在中途就喪了命,可這並不能阻擋後來者的熱情。
直到趕到之後,探了再探,發現傳承還沒有開啟的跡象,看樣子,需要再等一段時日。
於是有的家族也就散開了,家中優秀的子嗣往往也就那麼一個兩個,其他的孩子爭奪傳承是沒有希望,總不能幹看著,趁著帝主傳承現世,吸引了極大一部分視線,他們便帶族中子弟們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去了。
當然,更多的隊伍還是選擇留在了深處,但因為重心都在這七座傳承上,探尋其他地方的節奏放緩了許多,多少顯得有些散漫無所事事。
這也導致了,在溫流光閉關最為關鍵,開始迸放出一陣接一陣的靈浪時,許多隊伍止不住看熱鬧的心思,有點條件的都祭出了觀影鏡,沒條件的都在低頭看四方鏡,實時瞭解最新情況。
小世界裡,穆勒重傷被擒的訊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天都的隊伍之中,別說他們沒想到,就連族中也是大為震驚,但他們現在身處秘境之中,援助來不及趕到。
好在溫流光閉關一切順利,她實力不輸溫禾安,身上也有足夠多神異的寶物,只要開了第二道八感,什麼付出都值得。
他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固守心神,心無旁騖地將小世界守起來。
天都這次來了不少長老,長老們都進了小世界為溫流光守陣,小世界外,留下了長老團中有排
名的七長老與十長老溫白榆。
露染風裁(),薰風解慍(),春日氣息融融。
溫流光身上的殺意靈浪太過濃重,又一次抑制不住地擴散出來,將草木絞得一塌糊塗,泥土翻卷,狼藉不堪。
倏的,風止樹靜,靈浪席捲到一半,竟被一股力道平壓下來,無法抵進分毫。
溫禾安出現得突然,兩位長老甚至隔了一會才猛的瞳孔收縮,身形凝滯,舉目望向不遠處那棵唯一殘存了半邊枝幹的果樹。
樹枝上,女子長髮被綢帶隨意地束起來,覆了半面面具,虛虛掩住兩側臉頰,只露出唇齒與眉眼,蛾眉曼睩,朱唇榴齒。
她撐著樹幹,氣息已經完全恢復,姿態顯得放鬆,不像來尋仇,像是來敘舊。
溫白榆喉頭乾澀。
穆勒那等修為都攔不住她,更何況今日站在這裡的他們兩。
他緊了緊拳,又深吸一口氣,朝她道:“禾安。”
溫禾安眼睫微垂,居高臨下地看他,眼神仍然乾淨,很像百年前他們初見,她牽著溫家聖者的袖子,安安靜靜露出半張臉看他的時候。
但又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她成長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程度,表現得再溫和,再幹淨,都會給人一種被平靜下達死亡通知的感覺。
她也確實很平靜,在樹上問他:“你要攔我嗎?”
溫白榆喉嚨滾動了兩圈,他知道溫禾安與溫流光之間最深的恩怨,那次綁架事件,他絞盡腦汁,卻也是如實說:“我知道你介意什麼,當年,三少主才經歷過與大少主爭權之事,她鑽了牛角尖,行事確實偏激……”
溫禾安打斷了他,她從樹枝上跳下來,長裙獵動,手指白皙勻稱,上面凝出薄薄的冰刃,輕聲打斷他:“我與她的仇怨不止一件兩件,百年爭鬥,生死方休。你今日為她認罪,她不認,我也不認。”
七長老見她步步緊逼,一扯溫白榆,祭出所有靈器,天空中浩大的威壓鋪陳,朝她逆推著壓下去。
他本就是溫流光的忠實擁躉,跟溫禾安沒只有舊仇,沒有半點年少情誼可講,現在一出手就拼得臉紅脖子粗,抱著必死的心態與她交手。
溫白榆本就是想拖住溫禾安,他不想看到這兩姐妹真正生死廝殺,但同樣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立場,此刻也跟著出手,手中長戟破空,揮動時發出尖利嘯聲。
溫禾安一步步朝前走,冰刃在指間靈活穿梭,卻一直沒動,而隨著她裙襬的拂動,地面上,天穹上,卻同時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她目光所至之處,雲層堆疊翻湧,呈墨色,呈動物利爪的形狀,眼睛裡所有能看到的東西,花,草,樹枝,半人高的石頭,全部都化為了墨色的線條,簌簌流動,帶著足以纏殺一切的力道朝前裹覆。
令人難以想象的“靈”之道。
七長老的攻勢都被生生溶碎了。
她沒有保留,上來就是殺招,溫流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