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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流光忍無可忍,反身一掌震開姜綏,就要與那無緣無故來的漩渦一戰。匿氣隨後湧來捆住她,她看著屢屢搗亂的姜綏,臉色已經徹底沉凝下來。
“在溺海中,這叫骸眼。”姜綏回瞪她,一掃吊兒郎當之態,氣勢兇悍起來,他雙掌併攏,邊拉著她飛快閃到一邊,邊用柔和至極的匿氣推動著那些漩渦,想叫它們就此散去,一字一頓地回:“妖骸的骸。”
“它發起狂來,這裡所有陰官,匿氣全部都被絞碎,你們一群九境在海底暴露,等著死吧。”
溫流光的理智被“妖骸”二字拉回來半數,她深深地呼吸,胸脯上下起伏,因為驟烈的情緒波動,手心和額心都是汗珠,她看著那消失在骸眼中的雙煞果,極度不甘。
可以說,除了妖骸,這時候說別的任何字眼都沒法阻止她出手。
“我問你,它從哪來的!”溫流光死死盯著姜綏。
早不來晚不來,就等著她磨出雙煞果的時候出手,說這裡沒人針對她,她絕不相信。
姜綏目光變幻,他早聽說過這位弒殺好怒的秉性,頭疼無比,知道不給個定心丸估計是沒法脫身,他抿了下唇,只得道:“你放心,骸眼是陰官家獨有的本事,外人學不來,既然是陰官出手,想必是為了那道懸賞,等他兌現承諾,雙煞果自然還是你的——我們要那東西沒用,若是要,早自己來拿了。”
溫流光權衡之後,這才冷冷一擺袖子。
“你先出去。我給外面的陰官發傳音,
讓他們都散了,骸眼一出,這地方無比危險。”
她出去後,姜綏看著眼前五六個仍在旋轉,像是死亡鍘刀般的骸眼,臉腮上的肉跳了跳,眼皮也在跳,眼裡無比凝重,他對著這方地界開腔,刻意壓低了聲音,話裡帶有薄怒之色:“蘇韻之?你究竟在幹什麼?你別和我說強插一手是為了玄桑的懸賞,我知道你看不上。溺海今天有多不正常你看不出來?……這種時候,你還敢用骸眼?你能收得住嗎?收不住把真正難纏的東西引出來怎麼辦。”
“你別說你不知道,現在各個渡口,就這條支脈最不穩定。”
他話音落下,有人在海眼旁邊現出道身影,長髮紮成個蠍尾辮,尾巴尖扎成個嬌俏的蝴蝶結,活靈活現得像是要飛出去。這種明媚爛漫的小娘子風格放在她的身上,讓姜綏又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你穿成這樣又是在做什麼——這邊的情況,要不要和家主說一聲。”
原本是一定要告訴的,但這次他看巫山帝嗣也來了,本著偏向自家人的心態,感覺也不是一定要通知家主,大不了他再丟幾次臉,去帝嗣面前求一求,哭一哭。
姜綏說了一堆,抬眼,發現身影已經轉了過來,露出一張稚嫩又青澀的小圓臉,手裡還掂量著一顆紅白相間的果子,他張張唇,半晌,伸手在自己臉頰上拍了下,道:“家主。”
凌枝一張手就將他看來屬於大殺器,無比棘手的骸眼拍散了,她抓著自己的辮子看了看,又理了理衣袖,有些不悅地皺眉,正色問:“穿成哪樣?不好看?”
姜綏捂著牙連連搖頭,不敢多說一個字:“沒——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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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溺海到上來,只用了半日不到。溫禾安才殺了位長老,又傷了兩位後,在雙魚陣崩塌時收住氣息停了手,他們身上無形的“匿線”拽著他們一路往上,浮出水面。
其他隊伍也是如此。
他們先回院子,凌枝後回,回來的時候心情很是不錯,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拋著個果子,步履輕快,裙襬生風,溫禾安原本準備仔細看下雙煞果,結果月流這時候正好過來,覆在她耳邊道:“女郎,趙巍想見您。”
溫禾安抬眼望她,神色倒不見震驚,她頷首,起身往院子換了身衣裳,戴上了幕籬,在出門時遇見了陸嶼然。
他身後跟著商淮和幾位執事,看上去也是忙於事務,他先停下了腳步,四目相接時,溫禾安蒙著面紗,看不出神情,只是朝他點點頭,指了指佇立的銅門,示意自己出去一趟。
在這方面,他們一個字沒說,但忙於公事時都有種點到為止的默契。
溫禾安從側門進了蘿州城城主府。
這段時日,蘿州城重兵把守,被圍得與鐵桶一般,各種各樣的重型軍用器械都被搬了出來,由裡到外都透著肅殺之氣,守門的兵士都著銀甲,執刀戈,流光粼粼,目不斜視。
看得出來,趙巍真的在這座城池上下了許多心思。
溫禾安被隨從領著進了趙巍的書房,門開又合上,身著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