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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著,她坐在桌邊,仰著下巴,思索一瞬,破天荒的壓低了聲音,用種又天真又煞有其事的聲音說:“你要真還饞他的滋味,留著也行,把他修為廢了,用七根懸魂絲鎖在床頭,想用的時候用用,別再被花言巧語騙了就行。”
羅青山,幕一和宿澄看她的眼神完完全全變了。
商淮又強起了精神,深深地從鼻腔裡吸入一口涼氣。
溫禾安老老實實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有些木住了,她看了看滿臉都是“真為你發愁”的蘇韻之,半晌,睫毛輕輕扇動,去看身側的陸嶼然。
他熬久了,精神是真不太好,但氣質和五官都太優越,隨意闔眼,都有種光風霽月,神清骨秀的韻致。此時情緒糟糕到極致,竟還笑了下,然薄薄眼皮下蓄積了涼淡之色,鴉黑眼睫下,純色的瞳孔里正有疾風驟雨落下。
溫禾安望進他的眼裡,險些被捲進失控的亂流之中,她難得感到一種好像辜負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的不安,坐得有些端正,耳墜隨之輕微晃動,語氣格外的正經無辜:“我沒有過這種想法。”
她唇齒相抵:“真的。”
“伺候”“饞”“用用”。
哪一個字,不是在挑戰神經。
“看出來了,今天又是專程來找茬的。”陸嶼然撇開視線,手掌上經脈如小樹枝的分支般撐開,他拉開椅子,看向蘇韻之,頷首,氣勢如山海千頃疏洩,舒張到難以忍耐:“要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