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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公子。”
陸嶼然嗯了聲,說:“去準備療傷的藥粉,找藥效強,能治九境之傷的。”
羅青山立馬起來,拉開了藥箱,專心致志開始配藥。
一刻鐘過去。
藥配好了,
() 按理早該回來的人卻一直都沒出現。
陸嶼然看了好幾次四方鏡,也都沒有動靜。
溫禾安左臉隱隱發燙,但還可以忍受,隨著靈力撤去,戰鬥結束,熱意也隨之漸漸消散,她將空間裂隙直接開到了跟月流提前商量好的一座宅院門口,宅院裡面佈置了結界,那十二個救回來的下屬就被安置在相鄰的兩座府宅裡。
她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倚著冰冷紅漆門悄無聲息地閉眼平復呼吸,雙手兩度受傷,血一直在往外流,被她面不改色用靈力一封,就算暫時了事了。
她腦子裡一直在想溫流光最後那兩句話的意思。
家主閉關衝擊聖者,這件事溫禾安在歸墟受罰時已經橫豎推了無數遍,知道這必然是個陰謀,牽扯其中的,大概不止只有溫流光與江召二人,可她沒有證據,光想也是無濟於事,有千百種離奇的可能。
但這件事已經發生,她甚至為此付過了難以想象的代價,無法重來更改。
她更為在意的是溫流光所說下毒之事。
這還是頭一次,溫流光終於認下這樁事。
如今妖化的症狀越來越頻繁了……
事實證明,陸嶼然的血也沒能完全根除毒性,它即便短時間內被壓制住了,也會再發,想要根治,終究得先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麼邪門的東西。
溫禾安想了一會,眸光閃爍,腦子裡一時間湧出的想法有很多,可現在都不是時候——至少今晚不行。
她靜了靜,身形一閃,從牆頭輕飄飄躍進高牆之內,整個人走進結界中。
珍寶閣提前安排的郎中,女使,侍衛都在結界之內忙碌守候,各司其職,忙而不亂。一盆盆血水端出來,空氣中充斥著藥味與腥氣,時不時一間房內會飄出壓抑的痛呼和悶哼聲。
月流正在等她,此刻迎上來,瞥一瞥她的手,才要說話,就見溫禾安朝她笑:“沒事,我來看看他們,回去會自己上藥,不是什麼要緊的傷。”
月流不再說話,領著她一間間房地走進去。
有的人已經暈了,溫禾安會看看他們的傷勢,而後輕聲問郎中具體情況,得知沒什麼大礙後便舒展眉心,略鬆一口氣。
有的還醒著,見到溫禾安雙眼噙淚,喉頭哽咽,掀開被子就要下拜,下一刻卻被溫禾安的靈力一擺手輕柔壓在了原地,她負手站著,和他們淺聊兩句,讓他們好好休息,其餘一切事情都不要擔心。
直到走完最後三間,月流在她耳邊低聲道:“少主,珍寶閣少當家想見你。”
溫禾安頷首,才要邁步,就見自己腰間掛著的四方鏡亮了幾下,她下意識眨了下眼,不自覺伸手去取時才發現手掌有些發冷發麻,靈力已經裹不住傷勢,溫熱的血珠洇出來,悄無聲息往泥土中墜。
她甩了甩手,才拿起四方鏡點進去看。
是陸嶼然發來的訊息。
【回來止血。】
可能是她好一會沒回,他又甩來兩條訊息,言簡意賅。
【在哪。】
【你回,還是我讓羅青山去。】
溫禾安眼前都能浮現出陸嶼然那種不太耐煩,又可能不大愉悅的樣子,她看了看,不免彎了下唇,回了兩個字後將四方鏡收起來,對月流道:“這邊暫時交給你,有情況隨時通知我。去和珍寶閣的人說一聲,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明早去找他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