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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輕易更改,你把精力放在天授旨與自己身上即可,跟她較什麼勁?”
溫流光心裡好受了點,但也只是一點,她閉了下眼,還是跟怪獸一樣把牙齒咬得咯咯響,卻不得不妥協:“但願長老院和祖母真是你說的這種態度。”
說罷,她站起來,踢開腳邊的紙張,頭也不回地推門出去,語調間又已經是一派高傲:“這次就算了。”
“下次注意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溫白榆在原地坐了半晌,手搭在膝蓋上,中指沒了骨頭支撐,軟噠噠地垂著,他看了一會,苦笑著給自己上藥,同時拿出四方鏡,給族裡發了訊息:【三少主第二次八感即將到來,情緒起伏頗大,殺意愈烈。這麼多年,她一直為溫禾安之事耿耿於懷,我以為,應當給三少主一顆定心丸,將真相告訴她,助她在閉關前破除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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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府宅中,陸嶼然倚窗靜站,他知道這種級別的爭鬥,只要動手了,就沒可能毫無無損,全身而退,因而在最開始,溫禾安最先被幾人合圍擊傷時,他只是皺了皺眉。
溫禾安所擁有的實力,參與過的戰鬥不比他們幾個少,她有自己妙到毫釐的技巧,知道怎樣掌控衡量局勢,殺招凌厲,不是什麼弱不禁風,中看不中用的瓷娃娃。
他還挺樂意看她要如何將那幾個耍得團團轉,瀟灑破局的。
直到溫禾安反手甩出那兩道銘印。
並確實由此反轉局勢,將這張原本鋪天蓋地罩向她的網狠狠撕碎,反捆住溫流光,任她披頭散髮,顏面盡失,而自己在這座蘿州城中再一次一戰成名,出盡風頭。
陸嶼然沒興
致看溫流光發瘋,他的視線只在那兩道銘印與溫禾安被靈流削得血肉模糊的雙掌上凝了一瞬。()
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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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一邊,周身氣勢斂盡,細看之下,瞳仁裡流轉著些糟糕的寒意,宛若冬末結冰的汪洋江面。一時間,明月皎光落到他身上,襯得那段身影又清,又獨。
許是他身上凜然逼人的東西太重,商淮這時候也緩過來了,揉著眼睛站起來,問:“二少主怎麼樣了?贏了嗎?”
陸嶼然五官冷得像覆了薄雪,眼睫一掀,一個字也沒有。
怎麼了。
商淮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尋思著這情勢看起來不對,莫不是溫家來了聖者,溫禾安被捉了?如此一想,他醒了神,急慌慌朝一品春的位置看過去,發現溫禾安正抓著溫流光的頭髮往地上砸。
鮮血四下橫流。
而另外四個長老癱軟在一邊地面上,目眥欲裂,嗆血不止。
就——
怎麼看,都不像是溫禾安吃了虧。
商淮狐疑地看向陸嶼然,不解之意溢於言表,他想到什麼,眼皮微跳,揉了把臉,正了正頭頂銀冠,問:“不會又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吧?”
他什麼都不怕,現在就最怕這個。
陸嶼然沒說話,他在正事上不說話就代表沒什麼特別的事,商淮一顆心又揣回肚子裡。
他轉而回望向一品春的方向,津津有味地圍觀這場戰鬥的尾聲,自顧自和陸嶼然說話:“我還是第一次見二少主這樣呢,她從前也這樣跟你打?”
“沒。”
說話時,天都長老趕來,溫禾安踏進空間裂隙,這場荒誕又精彩的戰鬥拉下帷幕。
陸嶼然緩然收回視線,居高臨下地遙遙俯瞰一品春的方向,薄唇微動,聲線透清:“我看天都的掌權者必定有病。”
商淮大為驚訝。
見慣了他目下無塵,不沾俗世的清淨模樣,真是百年難得見一回他對某個人或勢力“口出不遜”。
陸嶼然眼尾煩厭地一壓,線條拉得狹長鋒銳。
先是杜鵑連裡的至毒,再到劍走偏鋒的借靈,如今連銘印這種只有亡命奔襲之徒才會考慮拓印,損害身體的東西她身上都有,還不止一個。
天都是什麼水深火熱,陷進去就要命的殺戮土匪窩嗎。
他看溫流光過得就挺鬆弛滋潤的。
怎麼到了溫禾安這邊,就得渾身緊繃,未雨綢繆到自傷自損的地步。
陸嶼然皺著眉,半彎著腰直起身,走到羅青山面前,將他叫醒。
羅青山才睜開道眼縫,身體就僵住了,繼而整個人都在一息間由茫然轉為全然清醒,他看著陸嶼然,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