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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筆新詩懶寫, 寒爐美酒時溫。 醉看墨花月白, 恍疑雪滿前村。” 11月8日,立冬剛過,就到了方舟琴行舉行演奏會的日子。天色漸晚,但見皎月升空,寒意撲面。元儷一時興起,想起了詩仙李白的《立冬》。 元儷今天下班沒有回家,直接和方明燁來到了演奏會的現場。 讓她和方明燁一起去,是早就定好的。早上元儷就跟父母說,演奏會不知幾點才結束,她今天就不回家了,她跟顧清紅說好,晚上到她那裡歇息。她就是那天同她領導一起送她的女孩。為兒原應信相告,省卻家人多少心?她懂。父親再次提醒她注意安全,不要飲酒。她乖巧應著。 郭瀟本不願元儷參加集會,可是琴行送來兩張邀請函,假如讓方明燁自己去,元儷肯定有想法。他也不願她有想法。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讓她們倆去。她們臨走之前,郭瀟再次叮囑,元儷注意自身防護,方明燁也不要使性子,凡事以站裡的事為重。關鍵時刻,替元儷擋災,讓她處在安全環境下。 元儷覺得郭瀟說得嚴重了。她表示自己做好防護就好,明燁她也照顧自己就好。 可是郭瀟盯著方明燁,逼著她有所表示。方明燁原本意味未明,但最終點頭。 她們到時,庭內已經坐了不少人,但大多都不認識,方明燁在人群中瞅見了酈原的位置,便拉著元儷走近。可是他面前的桌已滿,便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 小京華的二樓,酈原帶元儷仔細參觀過。如今顯然重新佈置過。增加了許多的小圓桌,以便客人自由組合。每個圓桌上都擺著一些點心水果,還有一些飲品。圓桌間隙還立著專業攝影的裝置,幾個攝影師還在緊張除錯著。舞臺上的燈光已亮,音響已開,上方的液晶顯示屏也閃著明亮的紅色字幕:“方周琴行演奏會暨客戶答謝會”。這一切,似乎篤定地宣佈了即將發生的精彩。 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認識的人一般都聚在了一起,場面也變得熱烈而喧譁。 元儷這一片大多是媒體的。酈原接電話出去未久,位置就被人佔了。他走到了元儷旁邊的位置。 “元小姐不介意吧?” 酈原問著,卻沒有等元儷回答,就坐了下來。 元儷忽然渾身不自在。 她能說“我介意”嗎?他等她回答了嗎?她想說:“對不起,先生,我介意,非常介意。請另覓嘉座。”他還叫她元小姐。他想跟她撇清關係,為什麼還離她這麼近?他為君子的風度呢? 元儷對酈原的“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些天,他一次也沒聯絡她。她知道自己是浮雲,可是總還是談得來的朋友吧?還差一點成了他的下屬。自己雖然唐突了他,可是自己是醉著的。她不是有意好不好?要說他在意她的唐突,有意避著她,疏遠她,現在又是什麼意思?要說不在意,又為何這麼多天不露面? 元儷有些憤憤地想著,欲往遠處挪一些。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可是她沒注意到,方明燁在朝她的方向挪著,而且力度很大,幾乎是撞了上來。這一撞,元儷幾乎跌進酈原的懷裡。 “方明燁,你怎麼回事?”元儷急了,語氣便有些衝。雖然酈原把他扶正了身子,又拿開了手。可是她更感覺更彆扭了。 “對不起,元儷。”方明燁似乎有些委屈,有些怨。“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久沒見酈老師,有些激動。” 這個元儷,在站裡溫言軟語,一個笑容,把站裡的人都迷惑了。她現在驕橫,是因為酈原在這裡,她有恃無恐了? 元儷蹙眉。方明燁今天有些怪。她沒參加過培訓,更沒多見過酈原,僅有的兩次,也沒見她如此激動。而且,這個女孩在站裡相當強勢,在元儷面前還有些小領導的威風,吩咐她做這做那的。現在怎麼,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那好,我們換換位置。你就可以與你的酈老師深談,以訴離別之苦。” 元儷站起來就要換。酈原卻又開了口。 “元儷有怨,可因《子衿》?” 元儷倏然一驚。她覺得自己怨過頭了。酈老師是有“靜女”之人,他所思所愛,皆在她處。她唐突他,已是過分。他遷就她,已是仁至義盡。 “酈先生,我們也不是一面之交。但先生既然叫我元小姐,酈先生之意,元小姐明白。” 酈原望著女孩。女孩也望著他。女孩的眼裡,已看不到怨的影子。她淡然的樣子,依然觸人心絃。 “是酈老師錯了。他沒有你想的意思。元儷,酈老師現在叫你的名字。你可以喚他一聲酈老師嗎?”他不會讓她知道他為她做過什麼。他為她精心籌劃報紙的未來,可是郭瀟他卻不領情。還說他別有用心。他關心著她,可是他沒有理由見她。她可理解? 看著酈原期待的眼神,元儷心中有些亂。她雖是“浮雲”,但也好過陌路。她不瞭解他,她只知,他是她天生信任的人。 “酈老師!” 元儷終於還是喊了出來。她不願就此失去他,哪怕他只能是酈老師!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