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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儷,我覺得你在想好如何在清醒時與酈先生相處之前,不適宜再在他面前找醉。” “元儷,你醉時不識幾人,假如醉時滿眼都是陌生人,你該如何自處?還是不飲為好。不是所有人都如酈先生般是君子。” “風兒靜,雲兒重,冰雪落無聲。不問冰雪為誰傾,但知雪有情。天地之間,冰雪為證,愛與相思,都付青春記憶中。……” 晚上,元儷一會兒想著孫洙的話,一會兒想著吟唱的曲子,樓下還傳來若有若無的琴鳴,本來就有些認床,也不知何時才睡著,早上一下睡過了頭,而且頭暈鼻塞,好像感冒了。孫洙讓她喝了藥,元儷就懨懨躺在了床上。 下午,酈原和方言來到琴行,商量了一些事情,聽說元儷病了,酈原說是自己做老師的沒照顧好她。他想去看她,想去認罪,可是望著向上的樓梯,像是堵在心口,他終未成行。 他給了孫洙一副眼鏡,讓她轉交元儷。說是若是有陌生的場合非得露臉的,就戴上眼鏡,可以遮住她的眼睛,減些姿色。本來昨天就該給她的,可是他忘了。 孫洙把眼鏡交給元儷,元儷有些不可思議。她說,父親說她只有眼睛好看,讓她戴了十多年口罩,現在好了,酈原讓她把眼睛也遮上,那可怎麼好? 孫洙望著那精緻的小臉,怎麼就只有眼睛好看了,哪裡都好看呀!就算病著,也是人見猶憐。元儷不信,說小洙姐姐才是美人。孫洙有些無可奈何。想著哪有父親這樣故意貶女兒的?又想起自己幾乎沒有印象的父親,要是他在,會怎麼待自己?然後又想起哥哥。哥哥大四那個寒假,那是哥哥出國前的最後的寒假,他們過得很溫馨。可是哥哥有時候會出神,她覺得哥哥在想女孩子。哥哥想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模樣?她的眼神無意掠過元儷,又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 元儷的病養了七天,雪也下了七天,到第八天清晨,久違的陽光終於迫不及待光臨了人間。 元儷接到郭瀟的電話,先問她病怎麼樣了,知她大好以後,說站裡積了些稿子,讓她前去。又囑咐她路上路滑,又有鏟雪車開過,小心點兒。 元儷伸伸腰,振振已養得有些慵懶的性子,摟住孫洙親暱一會兒,才依依作別。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在孫洙心中升起。這讓孫洙對元儷更親近了些。她想親自送元儷去記者站。可是想到昨晚前臺李丹開了她的車回家。不得已,就囑咐她打車去吧,下班時聯絡她,她來接她。 元儷走了,孫洙就有些落寞。她猛然醒悟時,才發現已經時間已到了九點半,可是李丹一直沒有出現。她蹙眉,原來她都是第一個來的,這次怎麼了? 十點多的時候,方言開車前來,告訴孫洙,李丹開車與鏟雪車相撞,已經車毀人亡。雖然父親出車禍時孫洙還小,但她對車禍十分敏感。想著昨日還言笑晏晏的生命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孫洙內心也一陣冰涼。與元儷相處多日養的美好的心情也霎時崩塌。 一直到下午,孫洙都沒有調整過來。當肖愃然的叔叔打電話過來,說肖愃然也出了車禍,她一下驚跳。 “愃然他沒事,只是傷了腿。”肖叔叔感覺孫洙反應過激,連忙解釋清楚。“他現在心情不好,想見你。” 孫洙急匆匆來到醫院,首先見到了肖愃然的叔叔。 “孫小姐來了?” “肖總,肖愃然在哪個病室?”孫洙喘了口氣。“他怎麼樣?傷到腿了?不嚴重吧?” “肖愃然對你很重要嗎?孫小姐。”肖叔叔探究地望著女孩。 “上午的時候,我一位同事也出了車禍,很嚴重,她已經去了。那是一個鮮活生命的喪失。我對她並沒有很深的交際,但是我很難過。我和肖愃然相識一場,他還救過我,我擔心他的安危,有錯嗎?難道人只能對自己重要的人關心,而對其他人不管不顧?人不能如此冷血,肖總。” 肖叔叔一滯,發現自己的氣勢已經不在,有些尷尬。考慮下,又問她,“孫小姐說得不錯,人們都該有些憫眾之心。那孫小姐,對愃然是憫眾呢?還是有那麼點特殊?” “肖總,我是您叫過來的。假如您現在說我不能見肖愃然,那我就不浪費您的,還我的時間了。再見!”孫洙心情不好,也沒心思跟他耗。 “孫小姐,稍等。聽我說。”肖叔叔叫位孫洙,跟她解釋。 原來肖愃然的父親說他既然不想結婚,就出國深造好了。可手續已辦好多時,他一直拖著不走。出車禍前忽然給父親打電話,他不想出國,他想結婚,跟孫洙結婚。 孫洙一怔。結婚?多遙遠的事情!可是心中,究竟有些感動。 “孫小姐,雖然你很出色,又蘭心蕙質,品貌俱佳。但你要知道,我的大哥,也就是肖愃然的父親,是H大美院的教授。他的出身,你考慮過沒有?” 孫洙一臉平靜地望著肖叔叔。 “肖愃然要跟我結婚,他問過我的意見沒有?”喜歡華山畿之雪傾()華山畿之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