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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這女孩的夢多做些時候吧!但總歸有夢醒時分,那時又該是多精彩呀。可惜,我看不到了呢。 又想到早已安排好的後續之事,周昕的臉上又浮起一絲怪異的笑容。這件事她管不了了,也中止不了。她也不想中止。她已經顯了惡意給了她,可是她執迷不悟。她是不是有些傻? 女孩,但願你好運繼續。若是有失,別怨我,只怨你自己運氣不夠。我安排了你生命的精彩呢。可惜了,我還是看不到。 周昕閉上眼睛,元儷也沒有說話。 房間內靜默無聲,只有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像是要清晰地記載著生命的旅行…… 周昕兩天後去世。她去世是在黃昏。 一天前,他的弟弟周昭也來了,但周昕不見他。周昭也知姐姐心願,沒有強求,他只在房間外等候。只苦了元儷。周昕只不忌她。 元儷一個人在病房內,守候著周昕生命最後的時刻。她有些怕靜默的環境中鐘錶秒針走動的聲音,像是催命的符咒。 那時,周昕已說不出話,也無法思考。疼痛隨著她的心的最後的搏動劇烈地起伏著,在陣陣折磨著她的肉體和靈魂。 那也是生命的感覺呀,請再持續些吧!…… 黃昏時分,蕭殊遇終於來到,摟住身體發抖的女孩。她在害怕,可是還是固執地守著她的承諾。 周昕,我代小洙姐姐,作為你親傳弟子,守你最後一程。同時也斬斷師徒之情,自此為陌路之人,不相識不相逢。惟願你來生擁有健康的生命,守望白頭的愛情…… 終於,周昕在滴答滴答的鐘表聲中走完了她的一生。 在醫生宣佈了她生命的終結。元儷還堅持著她的遺願,讓遺容化妝師給她做了精緻妝容,才讓她的家人進了病房。此時,元儷身體發軟,蕭殊遇抱她離開了。 元儷沒有參加她的葬禮,他們是如何處理的,元儷一無所知。但她記得自己的職責,讓蕭殊遇委託方言向周家轉交了那臺箏。 她有些低燒,燒了好幾天,昏昏沉沉的。一週之後才好一點。 可是,蕭殊遇告訴她,周家人沒走,不僅沒走,還又來了不少人。他們想要見她。 元儷驚愕。難道他們要找她算賬?可是當時,是她自己在彈琴,而她距離她最近時也在十米開外。她被蕭殊遇警告,也不敢離她過近。她不過就說了幾句話,吹了幾聲笛。她,沒有對她不利,是她在害人。 按照約定,蕭殊遇把元儷帶到了上次她見周昕的現場。幾天過去,紅葉蕭瑟了不少,落葉遍地,河邊的風又挾帶了些潮氣,有些陰冷。 元儷看看身旁,不僅蕭殊遇在,還有約好的方言和酈原,神色稍定,但又看見周家那邊來的十幾個人,又有些愁。但又覺得自己有理在身,不怕力薄。不過要是打架,他們這邊肯定要吃虧。 蕭殊遇還說,他想讓孫沫來,但他拒絕了。子墨肯定在生她的氣,已經幾天未露面了,也不會來。要是他來,憑他的身手,肯定勝券在握。子墨是不是告訴了孫沫那件事情呢?那她,可能就要承擔他的仇恨之火了。他不來,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想到這裡,元儷不由犯愁地嘆了口氣。 見元儷來到,周昭抱著箏走了過來。他對元儷印象不錯,甚至有些感激。 這女孩明明害怕得緊,仍堅持陪著他姐姐。在那個清冷的空間,在那特殊的兩天,大部分的時間,只有兩人,一個是將死之人,一個是她。聽說,她還是自己的姐姐近段時悶以來一心要害的人。是什麼樣的心理支撐了她的行為呢? 周昭指著夜之魅箏體上的一條裂縫,說他家的箏,傳承兩千多年的箏壞了,問元儷可知,那是怎麼回事? 元儷有些尷尬。在周昕送醫院後,她讓子墨把箏放到了她的寫字間,後來他又讓蕭殊遇抱走給了方言,方言送給了周家。難道搬移這程中有損壞?不是子墨受了琴音迷惑,一氣之下砸了吧?這就麻煩了,這個價值,她可能賠不起!但是她必須認。她覺得,若果真是子墨故意損壞,不能讓她代賠吧?至少他也得擔部分賬。 “周先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假如真有損壞,也可能是搬移過程中摔了。雖然我沒有動過,但也是我朋友動的。不過,既然是在我這裡損壞的的,我認,我賠。” “這個制箏的材料,是雷擊木,火燒不化,刀砍無損,就是現代的鑽頭也未能傷其毫末,你覺得搬移之時的小動靜,能傷得了它?” “那是怎麼回事?”聽了周昭的話,元儷反而放心了,替自己和子墨放心了。自己還不起,子墨的錢他用自限,這回應該不用陪了,因為周家自己把這條路堵死了。 “多少年了,我訓一直嘗試毀壞它,用盡了辦法,歷盡千年,都未能如願。”周家一位老人走了過來,明顯有些激動:“現在忽然間心願達成,怎能不令人激動?” “你們為什麼要毀了它?它不應該是珍藏的東西嗎?”元儷愣了。 那位老人用穿透歲月的滄桑的雙眼望了蒼天,語氣遲緩,還帶了些悲愴。 “我們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