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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是他真實的仇人。雖然周令暫代了這個角色,但假如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孫洙即使活著,也生不如死。 現在的他,沒有說話,但臉色陰沉,他智力超群,又瞭解她的家族和遺傳病,可能他早就猜到了一切。 他在等一個機會。 元儷看著著周昕,這個被許多人描繪在報紙上也凝成永久的風華絕代的美人,如今被病痛折磨得歲月早逝,風燭殘年。她忽然有一絲心軟。 “你到底什麼病?” “早衰症。” 本就是不治之症,元儷嘆口氣,“你想見方言大哥嗎?” 周昕搖頭,“你和墨總,是我見的最後兩個人。方言,蘇畧,還有我的家人,我想留最美好的印象給他們。願他們安享無我的餘生時光。” 醫生來了,讓家屬來介紹些情況。周昕的家人還沒到,元儷在子墨的鼓勵下猶豫著出去了。 趁著時機,在幾分鐘的時間裡,孫沫連續問了她幾個問題,她安祥給他解惑,承認了自己對孫洙設的局,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承認了在周令傷害孫洙,和郭瀟傷害元儷的事件中,她是主謀。 孫沫聽了,明顯處於暴怒邊緣。待元儷回來,他拉過女孩,不要她再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得如此下場,已是得上天憐憫。 他拉女孩的手臂有些用力,元儷吃痛,又被他的眼神所驚嚇,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怎麼這幾分鐘的功夫,子墨就變了一個人,現在充斥他心房的,好像又只剩下了仇恨。 子墨告訴元儷,孫洙的哥哥孫沫一直對她有誤會,心結結得很深。但現在,他明白了,只要她不再管這個女人,他會把他知道的都告訴孫沫,讓孫沫解開心結,讓他放她一生自由,自此橋歸橋,路歸路,相逢不識已陌路。假如她執迷不悟,執意要管,那麼,孫沫將預設她要代她承載他對她的仇恨,仇恨若結,不死不休! “怎麼辦?我不要做孫沫的仇人。” 元儷有些被子墨的神色嚇壞了。雖然她並沒有徹底明白,也不懂為何最好的結果是作路人,也不懂子墨忽然間就能做得了孫沫的主。 但有些還是明白的。那就是,只要她管了她,後果很嚴重,她以後就會成為孫沫的仇人,還是生死之仇的仇人。 周昕雖然計劃害孫洙,可是小洙姐姐不是好好地在國外嗎?未遂也是仇家?對,惹得妹妹遠渡重洋,以避災禍,舊離愁未解,又添新離愁,未免心生怨恨。可怨恨有那麼大嗎?分明是生死之仇呀! 看著元儷有些懵的樣子,子墨一氣之下,離開了醫院,也沒過多解釋。子墨的情緒變化,讓元儷措手不及,她也不是很明白他的話。她現在,還感覺到他抓她手臂的力度。雖然隔著秋衣,她的手臂應該也紅了,還在隱隱作痛著。明明昨天,他是不忍傷她的。 “元儷,你也走吧,我不怨你。” 周昕嘆息一聲。這是她與元儷的第一次正面相對。她與孫洙交好之時,她早已遠離。她在夜之魅旁邊時,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在安排別人害元儷時,她或不在現場,或在暗處,或在遠處,並沒有真正接觸她。但昨晚她吟等吹笛,聲高情激,可是毫不容情,以為她也是嫉惡如仇,果敢爽利之人,如今都為此事糾結。 “是我先存害人之心。我不止一次害你,華歆那一次是,就是郭……方明燁害你那一次,也跟我相關。你該恨我,元儷。要不是你運氣還行,你可能現在,站不到這裡。假如是我,仇人在前,就像那個誰,子墨那樣,能做到拂袖而去,已是極限。” “可是……周昕,你已經這樣了。”元儷想想,“你能聯絡到周平嗎?要不讓來?你們畢竟是遠親。” “她躲了一陣,早跑了。不知所蹤,電也停機多時了,如何聯絡?” “那你還可聯絡到其他親人嗎?” “我的親人,我死之後再通知。” “可是,你跟前就沒人了。”元儷為她的仇人發著愁。想了一會兒,她似手拿定了主意。“周昕,你說,想要記住一個人,是做路人好,還是做仇人好?” “做了路人,那還記什麼?若是相識相知的人只能做路人,那就不是記住不記住的問題,那是折磨。” “所以,有時還是做仇人好,至少不能忘記。”元儷眼前一亮,“剛才子墨說要孫沫把對你的仇恨轉嫁到我身上。周昕,你和孫沫的仇恨是可以調和的,是不是?” “可不可調和,在他。” “也是。到時候小洙姐姐回來了,我請她從中斡旋,一定可以。假如小洙姐還沒回來,他就要復仇,我也有好多朋友會幫我,我還有蕭殊遇,他更不會坐視不理。只是子墨,有可能也成了仇人了。他還救過我,本有恩情的,很可惜。” 元儷說著,又覺得哪裡不對,皺了皺眉頭,“要說子墨這人,也不正常。孫沫把他開了,他不記恨倒也罷了,還時時處處記著他的仇恨,還替他做主,豈不是咄咄怪事?他們有私人友誼?” 周昕聽了,也不作答。她有些累了。但心中,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