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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過去,十五歲的少年已是二十幾歲的將軍。他面色凜然,有著可掌人生死的堅毅。 原來傳言竟有些誤,但也有些真。因為子鑠的父親是真的已經陣亡…… 戰場殘酷,在半年前的一次激戰中,子鑠的父親為兒子擋住了飛向他的冷箭……子鑠也發了狠了,回箭射死了來犒軍的敵國太子。他指揮軍士奮勇向前,取得慘勝。 子鑠回朝,被封侯,父親也被追封。並讓他鎮守邊關。聽說他已有訂婚的女子,許他回鄉擇日完婚,並不必拘於常禮。 可是子鑠歸家,見到的卻是形容枯槁的母親和身體已冰涼的妹妹的屍首,還有已另有婚約的已見面不識的未婚妻…… 子鑠覺得連家有負重託,覺得未婚妻負了自己,他拿著皇帝的詔書,強行將連城擄到家中,與之完婚,並強迫她按規矩參加父親和妹妹的葬禮。 連城病了之後,一直吵著見子鈴妹妹,但家人哄她不讓她見。但如今她見到子鈴的棺槨,受了刺激,暈過去再醒來時,記憶反而恢復了。她認出了子鑠,但子鑠並不原諒她。連城也認為自己罪孽深重,只求速死。她幾次自殺未成,都被子鑠救下。子鑠見女孩真誠,也慢慢放下了偏執和怨恨。 可是秋凌渡那邊聽說與連城有婚約的人又回來了,連家不得已來退婚,並意圖取回信物。他就有些發瘋,他翻鋪蓋時見到了那顆珠子,聽母親說是女孩的信物,就立刻吞了下去,不肯退還。他身體本來好轉,但吞下珠子被卡在了氣管,就暈死了過去。 秋凌渡氣息全無,他的母親悲痛欲絕,就讓人抬著兒子的棺木到華山畿連家討個說法。想起秋凌渡的父親畏懼那個子將軍勢大,不肯露面,那位母親便在門口大聲悲呼,讓連城出來見她兒子一面。 連城聽說,也嚇得魂飛魄散。秋凌渡是她的恩人,如今為她身死,她又怎肯獨活?女孩本是有才學之人,她吟出《華山畿》那首詩。 “華山畿,華山畿, 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 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 連城吟著,那棺木竟自動開啟,秋凌渡在棺木之中,面色如生。連城見狀,梳妝之後,便向子鑠說聲抱歉,說今生不能陪他了,她對不起秋凌渡,她要去陪他。 子鑠哪裡肯妻子為別的男人殉葬?兩人礙於禮數,雖成婚未圓房,但他心中早已燃起了愛情之火。他摟住她的腰,不讓她出門。 連城哭說,那事情怎麼解決?他們豈肯善罷甘休?再說,她的確是有愧於他。他家求婚之時,她給了他希望,才使他現在絕望。 子鑠說她當時腦子不清楚,做不得數。 連城不答應,說他的生命太重,她承受不住。除非他死而復生。 連城正說著,卻聽外面有了動靜。 秋凌渡在棺木中因受震動,吐出了那顆珠子,慢慢回過氣。他恢復些元氣,拿住珠子坐了起來。不少人以為是詐屍,逃離了,只有他的母親摟住他喜極而泣。 秋凌渡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握好珠子只對著他相思的人兒,忽視著她身後摟她的男子,緩慢而堅定地說,他要憑信物娶她,假如她不應,他就再次吞珠而亡。 連城掙不脫子鑠,但望著差點就死了又以死相逼的秋凌渡,也覺為難。她該怎麼辦? …… “元……嫂子,後來怎麼樣了?”田園本受孫沫的吩咐,不敢多與元儷搭話。可是她講著講著,他也聽進去了。見她停下,心癢癢又問。 元儷嘆息,“後來,連城的弟弟連垣突然就衝了過來,手中拿中匕首,刺向了子鑠。本來子鑠武藝高強,連垣傷不了他。可是他不願放開連城,就受了傷。見將軍受傷,幾個將士衝過來,控制了連垣……境況愈發不受控制……然後,結束了。” “這怎麼就結束了呢?不能吧?”田園喃喃自語著。 元儷又跟他說了會兒話兒,瞭解孫沫的一些事情。明白他原是講義氣嫉惡如仇的人。他在他們群體中其實年紀最小,可卻是他們的中心,他讓他們喊他大哥,他們只能喊他大哥。 元儷想想,又問他,“田園大哥,按照你對他的瞭解,孫沫是不是真的仇恨我?” 這田園可不敢告訴他。他這大哥脾氣有些怪,沒吩咐的事最好不要自作主張。他只好含糊其辭,推說不知。 元儷有些累了,她不想牽連任何人,就乖乖地回屋鎖上了門。想起自己要在孫沫眼皮子底下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不由又犯起愁來。雖然她有死念,但是若有逃生,誰也不願死。畢竟生命可貴。 但不管怎麼,她得做些準備。想起外面冰天雪地,氣溫低,就到了換衣間。 換衣間的衣服的櫃子不小,但衣服並不算太多,元儷不想看孫沫準備的衣服,她四下瞅著,在掛衣架上看到自己來的時候穿的衣服,有些驚喜。那是白色的羽絨服,款式也滿是少女的夢似的嬌柔。但她沒找到自己的包,自然也沒有手機。想起那個人果真做事很絕,元儷又咬咬牙。 這也入夜早,元儷覺得夜已深了,其實也沒有太晚。但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