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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大哥,房間裡有些悶,我想在走廊裡走走。你看著我,我也跑不了。” 元儷知道,田園也不敢硬迫她,便自顧自在走廊上也封著,用得好像與房間間同種玻璃,讓你守望著自由的夢,卻只能在禁錮裡窒息。 元儷轉了一會兒,也看到了樓梯間有向上延伸的階梯,似是可到樓頂,她心念一動。但她並沒有上,她怕驚動了人。 她知道,現在孫沫的家人,還有他帶來的人,還有她的弟弟,還有肖愃然,都住進了別墅,被安排在了一二層。她在的三樓,卻沒有安排。但如果動靜太大,勢必驚擾了不少人。她只想安靜地逃脫或死去。或者有不可收拾的後果,她也顧不上了。孫沫他不是厲害嗎?他去收拾吧! 元儷又走到新房處,田園還在忠實地值守著。元儷叫他田園大哥,但田園有些為難,說大哥不讓他過多跟她攀談,因為她是嫂子,他要避嫌。 元儷想,自己不知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是這個惡人,把她最後談話的權利都剝奪了。 你不讓說,她偏要說! 於是元儷嘆口氣,“田園大哥,你不必說,我來說,你聽就好了。我就講個故事……” 於是,元儷就又編了《華山畿》的故事。她想有個人,記住了那個故事,也記住她。 也不知哪朝哪代,華山畿處住了一處姓子的人家,是朝中一個將軍因受到排儕在此隱居。他家有個孩子,叫子鑠,年方十歲,生得聰慧而丰姿,而且習武的資質非常好,是子家寄以重振家業的希望。 後來,這邊又搬來一戶人家,姓連,是一個落魄的官宦人家。連家有個五歲的小女孩兒,叫連城,生得雪膚花貌,心地善良,卻不知人間疾苦。還有一個兩歲男孩,叫連垣,也是人間萌寶一個。 他們兩家都是新遷來的,又毗鄰,因此關係非常好,子鑠和連城也結下友誼。雖然當時男女大防,但子家習武之人不怎麼講究,連家也是落魄了,也沒怎麼忌諱。子鑠是獨子,拿連城就跟親妹妹般照顧。 五年以後天下大亂,子家被朝廷徵召,子鑠的父親要帶著兒子前往。子家就剩下了子鑠的母親和一年前出生的妹妹子鈴。子鑠的父親託連家照顧她們母女,併為子鑠和連城訂下了婚事。 子鑠九年未歸,兩家關係如舊。連城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時常去子家,與子鈴相處如親姊妹般。連城已經十九歲了,在那時已經不小了,但她倒是記得自己的子鑠哥哥,從未動搖過。 有一天兩個女孩去給連城的父親送飯。連城的父親在村裡開了私塾,中午有時在塾裡吃飯。就由女兒送飯。那天她約子鈴同去,子鈴好久未出門,自然欣然前往。兩個女孩在的路上走著,也賞著湖光山色。子鈴滿眼驚奇,不斷地追逐著飛舞的蝴蝶。 忽然子鈴跌倒,連城就去扶她。子鈴的額頭被尖石刺破了,傷口不大,但流血不止。連城慌了,就想去已不是太遠的私塾喊父親。可是忽然間就被敲暈了。原來有兩個敵國探子已跟蹤了多時了,瞅準機會就下了了手。 可是他們並沒得逞。有一個醫家子弟路過此地,用針灸針刺傷了兩個探子,救下了她。 兩個女孩被抬回家裡。那位年輕大夫還用針灸救醒了連城。但是對子鈴無能為力。他說子鈴患的是罕見的溶血癥,雖然他已經為她用針止了血,但她失血過多,怕凶多吉少。 連城醒後忘了幾乎所有的事,甚至連父母也只是偶爾想起,但她記得她子鈴妹妹,也認得了那位救她的醫生,他叫秋凌渡。 秋凌渡歸家,一直記掛著那個送他到門口的連城那如秋水的眼神,竟自思慮成病。他家本是醫家,他自己也知自己之病因,便告訴了自己母親,求母親成全。 秋家是名醫,秋凌渡也是氣度不凡的未婚男子,他的母親便親自上門探訪。見到連城模樣,雖有病容,到底絕色,也很滿意。但連家拒絕了,回為連城本有婚約。 秋凌渡想到兒子的狀況不是很好,也不死心,便詢問詳情。連家為了讓她死心,也告訴了她。於是她又去了子家。子鈴守著奄奄一息的女兒,幾近崩潰。誰知禍不單行,那天也傳來了戰事的資訊,說子鑠父子二人已經陣亡。子鈴的母親暈倒,連城的母親聽說同那位上門提親的母親,把子鈴的母親抬到了床上。她醒來了一定要與女兒躺在一起。如願後,她摟著女兒再不撒手。 連城的母親嘆息,但她也有一大家人,便囑咐了子家的幾個丫頭小心伺候,便回了家。秋凌渡的母親見事情有轉機,也跟了去。兩家就草草初定。連城已經不記得子鑠了,也沒反對,在母親要求下,女孩還把常戴的珠子給了那位母親做為信物。 秋凌渡的母親回去之後,也不敢完全告訴兒子。因為她的心也不踏實,怕事情有變,兒子受不起打擊。她只告訴兒子,事情有些麻煩,但母親會為他用心籌謀,但他必須先好起來,如果他想與女孩長長久久伉儷情深的話。母親還偷偷把珠子藏在了兒子臥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