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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夜蛾掀開醫療營帳的門簾走了進來,“情況怎麼樣?”
“不是太好。”硝子身穿白大褂,一邊摘下自己手上的乳膠手套一邊說,“術式所造成的萎縮是不可逆的,那傢伙十有八九是殘廢了。”
“怎麼會不可逆?”夜蛾說,“反轉術式沒有效果嗎?”
“我也覺得很奇怪,看似是手臂內部血管神經的全部萎縮,按理來說就像是斷肢的部分可以重新長出來一樣,應該屬於反轉術式可以修復的範圍裡,但現在的結果卻顯示是‘不行’。”
硝子說,“這麼看來,蝶蝶的術式所造成的這種‘萎縮’,本質上應該是更高層面的一種‘破壞’,比如區別於肉/體的‘靈魂’之類的——具體怎麼樣估計還得再研究一下。”
“這可有點難辦了啊。”
班主任微微蹙起眉頭,露出了有點嚴肅的表情。
“是對方先下殺手的吧?”硝子說,“既然這樣,理在我們這邊,現在的情況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沒有全身殘廢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最起碼還保住了一條小命。”
“從過程上來看似乎是這樣的,不過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夜蛾問,“蝶蝶的傷勢怎麼樣了?”
“傷疤在心口向上的位置,大約是這裡——”硝子用手在自己胸口偏左的方向比劃了一下,隨手將摘下來的手套丟進了垃圾箱裡,“人送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在癒合了,可能是用咒力對體內進行了強化,除了有點失血以外,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傷。”
“她也有反轉術式嗎?”
“沒有哦。應該就是笨蛋的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癒合能力也比普通人強一些吧。”
“這好像不只是‘強一些’的程度了。”夜蛾說完,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不過不管怎麼說,作為受害者的一方沒有真的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也是十分令人慶幸的一件事了。
硝子安靜地取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裡,插兜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夜蛾說:“算了。這本來就是京都這邊的問題,沒道理讓我的學生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我親自去和樂巖寺校長談一談吧。”
“辛苦您了。”
硝子禮貌地目送自己的班主任離開。夜蛾在掀開門簾走出去的一瞬間,又想起什麼似的退回了半步。
“對了——那個京野怎麼樣,現在已經清醒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硝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微妙。
“嗯……”她說,“身體的傷是已經治不好了,現在的話……可能精神上也正在經歷不妙吧。”
夜蛾:?
班主任的頭頂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京野涼未在被送入醫療營帳的時候,術式效果還沒有被解除。
硝子在嘗試著使用反轉術式治療對方但失敗以後,便聳聳肩,十分淡定地留下一句危言聳聽的“埋了吧,沒救
了”,然後就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你換了一身方便硝子替你查驗傷口的一字領普通上衣,下身是一條墜著星星腰帶的牛仔短裙,站在病床前興趣盎然地玩他。
“‘給我哭’!”你說。
手上吊著新打好的繃帶,完全面無血色的京野涼未,頓時依照你的指令,張開嘴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
雖然只是你術式壓制所產生的效果,但他這個哭不管怎麼看都十分的真情實感,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跟鼻涕黏合在一起,生動形象的為你展示了一遍什麼叫做涕泗橫流。
你用手機對著他醜陋的臉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最終覺得高糊的畫素並不能還原他的醜貌,於是又調出影片功能笑吟吟地對著他錄了一會兒。
直到你覺得差不多了,你才大發慈悲地對眼睛都已經哭紅了的傢伙命令說:“現在,‘給我笑’!”
於是京野涼未鼻涕還沒擦乾,就立馬頂著這張糟汙的臉咧嘴大樂了起來,看上去很是失智。
你又說:“‘給我哭著笑’!”
“給我360度托馬斯迴旋一邊哭一邊笑著說‘我是狗,我對不起蝶蝶大人,汪汪汪’!”
一時間,房間裡因為你的指令而狗叫聲不絕於耳,甚至你還嫌他叫的不夠響亮,很不滿意的命令他再大點聲。
隔著一層薄薄的帳篷布簾,沙啞而又盡心盡力的類人狗叫傳出去很遠,時不時有路過這裡的輔助監督、以及京都校的從業人員,都下意識的駐足往裡面張望,然而卻在觸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