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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們政法署還有幾棟房子是空的。”
助手認真想了想:“不多了,我記得貝殼街還有一間雙人套間的公寓。”
“就讓思諾森先生住進去吧,當然租金還是要收的。”操持著體積越來越龐大的政法署,羅本·莫德斯托深感金錢的匱乏。
第七章 新家
激流城的早晨,隨著守夜人陸續回到陰暗角落的老巢而緩緩掀開舞臺的帷幕,初春的陰冷天氣讓街道瀰漫乳白色的霧氣,形色匆匆的路人打著呵欠找到熟悉的提供簡易早點的小店,充滿醬料味道的鍋氣撲面而來,混合在霧氣裡,讓周圍的一切看起來更加模糊。
神態疲倦不堪的酒館侍女剛剛睡醒,蓬鬆的頭髮沒有仔細打理梳洗,被汗水浸透溼噠噠的貼身內衣將她們姣好的身體曲線展露出來,幾個臉皮很厚的粗魯男人垂涎欲滴地吹著口哨,然後自己卻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
一個十來歲的報童揹著沉重的挎包在店鋪前兜攬過往行人的生意,因為教會的緣故,誰也不敢欺負這些孩子。報童以千錘百煉地口才將幾份報紙的時事要聞以簡單的詞語濃縮後挑起行人的購買慾,很快盛滿報紙的挎包飛速減輕重量,壓彎的稚嫩肩膀也很快挺直。
內城各個街區終於在人聲喧鬧的刺激下紛紛醒來,高聳的煙囪噴吐著濃濃的黑煙,那是貴族和富商家庭的僕人在準備早餐。
徹夜不眠的麵包鋪開啟燒的通紅的烤爐,一盤盤松黃色的麵包盛放在專門定製的籃子裡,被傭工們送進住在公寓裡還沒有廚師的有錢人家裡,比如收入不菲的鐘表匠、打造首飾的金銀匠、從容優雅的品酒師等等。
激流城從沉睡中醒來,它張開惺忪的眼睛,沐浴著初春的陽光下,伸了個懶腰。
霧氣漸漸消散,遠處模糊的風景在輕柔的微風吹拂下露出它的真容。
兩年多的時間待在耐歐瑪的港口,鼻子聞慣了充滿鹹味的潮溼的海水氣息,思諾森有些不適應激流城的霧霾天氣,不過新環境帶來的刺激讓他擁有不錯的心情,直到一張摺疊後的便條紙墊在早餐盤子的麵包碟子下,被前便衣探長髮現。
“政法署署長羅本·莫德斯托閣下負責的一個‘長釘任務’,中選者有我,還有一叫個蘭切洛斯的前軍醫,真是一個災難性的噩耗。”思諾森撫摸著發疼的額頭,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在巡視廳裡被各種條條框框的規矩束縛手腳的經歷,車馬行南方車伕的老鼠寓言,政法署接待官員沃爾倫的不經意陳述的事實,“呼!這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個好機會。”
‘嗯,貝殼街,位於洛克希敦北區的繁忙的交通要道,連線外城的平民和內城的商業區的紐帶,是一個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的地方。’思諾森回想起自己在耐歐瑪港口巡視廳晉升探長時接受的額外訓練,當時的教長曾經這樣介紹激流城的各個街區的繁華街道,尤其是像貝殼街這樣的“肥肉”。
“那裡很亂,只有思諾森這種在港口碼頭區平安無事待過兩年,和形形色色各種不同人物打過交道的前探長,才能站穩腳跟。”政法署署長羅本·莫德斯托是這樣和副署長解釋,因此獲得對方的諒解,在退職令上簽名似使它生效。
“羅本,小心啊,你的重錘可不要把這枚長釘折斷了。你知道,思諾森是騎士團的人,而且和教會、甚至學院都有聯絡。”恩馬里克卸下軍職在政法署的這些年,已經完全進入角色。
“我並不擔心他會在貝殼街折斷,只是思諾森鋒芒太露,在我敲打下可能會折彎。”
“你認為他會走上歧途,這確實有可能,或許,應該時常輕微的敲打,讓思諾森一點點鑽進貝殼街。”
“另一枚長釘準備好了嗎?”
“蘭切洛斯?他已經被牡鹿‘踢’出來了,要不是他的平民身份,塔斯克大師不會如此輕易放人。”
“這個小夥子也不簡單,能被牡鹿招募足以證明他有不凡的天賦,可惜戰爭來臨時,竟然冒名頂替前往前線任職軍醫,已經違反了所有可以違反的規定。”
“蘭切洛斯和主持‘火炬’的索密特有良好的友誼,這樣做會不會造成雙方的誤解?”
“關於這個,我會親自向他解釋。”想了想,羅本·莫德斯托翻開最近一宗案子,“對了,為了讓思諾森和蘭切洛斯迅速磨合,我準備用這個教他們一點東西。”
“隸屬痛苦神殿的詛咒教派,這是最近在外城剛剛興起的邪惡崇拜之一,他們兩個只是剛上路的新手,恐怕不能勝任。還是交給‘聖矛’奧列弗閣下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