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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不斷往下掉,她嘴裡說地輕易,當看到法術準備就緒即將發出,最後的心理防線終於坍塌了。
‘變成白痴是比死亡還慘的結局。先交代罪行,熬過這個關卡,到了監獄,大人物會撈我出來的。’即將溺水的嫌犯在頭頂沒過水麵時,終於伸手抓住救命的稻草。
“我交代,我什麼都說了。我是一個拐賣兒童的罪犯,可是,我是被迫的,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裡面有很多兒童。這可以彌補我的罪行。”
巫師看了掌心的白色火焰:“你沒說真話,可是也沒說謊。狡猾之徒,最後的機會也被你輕易浪費。”
木杖頂端爆閃刺眼的光芒,嫌犯慘嚎一聲,失去脊樑和力氣地躺在地上,手腳抽搐,側頭張開嘴巴,吐出舌頭,涎水滴落在地。
“公正得以伸張,罪人必受懲罰,這就是正義。”法官握住法槌用力敲了三次,結束巡回法庭在耐歐瑪的工作。
看熱鬧的好事者漸漸散去,他們開始談論剛才看見的神秘的法術,對黑袍的巫師敬畏有加。今天的見聞想必將是最好的談資,最近一段時間耐歐瑪流行的話題與巡回法庭搭上線了。
第三章 推理和演繹
黑袍巫師住在靠近巡回法庭的鵜鶘酒館二樓,聞訊而來的他的親戚和熟人在那道緊緊關閉,似乎和邊框焊接在一起的木板前嚐到了苦澀的拒之門外的滋味。
獨自一人呆在狹小的房間裡,費瑟踩在剛剛落成沒幾年就被潮溼的帶鹹味的海霧侵蝕地泛黃發黑的地板上來回踱步,曾經溫馨的家離自己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可是他並不打算攪亂平靜的家人的生活。
‘公開的回家探望只會給家裡帶來麻煩,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任何舉止必會經受苛刻的檢視和無端的揣測,或許我需要一次夜間秘密的探訪。’
平靜地坐在高背椅子上,費瑟望著窗外海平面落日餘暉緩緩沉下,直到黑夜的懷抱將這個房間緊緊摟在懷裡,巫師才閉上眼睛進入冥想。
港口巡視廳,還沒有資格擁有一間獨立房子的青年探長思諾森坐在大堂屬於自己的長桌前,他埋首收集整理自己最近幾年經手的案子。
厚厚一大疊,有些出乎思諾森的意料。這些都是記錄他的功勞和彰顯他的能力的最好證明,沒有一個上司可以忽視這種勤快肯幹的下屬。如果有,那也是出於善意的壓榨。
從燻黃色的積壓卷宗底下,思諾森找到他剛剛來到港口巡視廳時,獨自經辦的兩件案子。
老熟人‘集郵家’賽迪索的詐騙案,竊賊新星‘喜鵲’莫妮卡的連環盜竊案。
集郵家是一種詐騙的老手法,它流行時間之長還要追溯到幾百年前的拓荒時代,幾乎跨越整個大陸,無論是朝氣蓬勃的北地,還是日暮窮途的南方諸公國,都有這種騙術盛行一時。
兩年前,賽迪索和他的搭檔第一次來到耐歐瑪這座沿海新興的港口城市,當時應該只能算城鎮,畢竟只有一條通往漁港碼頭的主幹道。
賽迪索的同夥費歐蒙假扮成一個先天性的傻子,就是腦袋少一根筋的二十歲‘兒童’。
‘真佩服他的舞臺天賦,竟然可以將一個心靈如白紙似的傻子扮演地絲毫沒有破綻。’思諾森看著當時的口供,微微點頭。
然後,這個傻子走到自己的獵物跟前。
‘獵物是賽迪索挑選的,這個騙子擁有一種特殊的本領,一眼就能在密集的人群中選出最缺心眼的人。’思諾森揉搓著下巴,‘這和我們便衣探員在人流中發現罪犯如出一轍。’
傻子給獵物看一張一百金歐瑪的保值兌票,一邊說:“真是的,拾到整整一皮包這樣的‘郵票’,全根這個一樣,只好扔掉,因為所有‘郵票’都是一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在交談者旁邊出現一個衣著極其考究的人。
傻瓜的同謀者,賽迪索登場。
他建議獵物乘‘傻瓜’還沒有把這些‘郵票’扔掉前先拿過來,但是不給這個可憐的傢伙一些報酬也是不公道的。
被金歐瑪的保值兌票矇蔽雙眼的倒黴的傢伙從身上取出錢包,數出數目相當不小的款子給了這個‘傻瓜’。
衣著考究的紳士說,他陪送這個‘傻瓜’回家,並請這個倒黴的傢伙等著他。為了表示自己信任對方,還把那包‘郵票’留下來,說他相信這個倒黴的傢伙。
紳士賽迪索和傻瓜費歐蒙當然再也不會出現了。當那個倒黴的傢伙等地不耐煩,開啟那包‘郵票’時,發現裡面全是精心裁剪的報紙的碎片。
思諾森翻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