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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夜的街上大聲唱著最近街頭流行的俚語短歌《快樂的馬伕》。
我是一個快樂的馬伕
我的使命是策馬上路
我的馬匹,我的孩子
聽我唱起快樂的歌聲
一起去看原野的風景
……
看著自己的好友不受世俗禮節的束縛,丟掉每天戴在臉上的面具,蘭切洛斯的心裡那隻安分守己的雛鷹已經躍躍欲試地想要加入其中,可是他又拉不下臉面去唱平民創作傳唱的歌曲,只好加快腳步趕緊回家。
剛剛走近公寓,蘭切洛斯看見一個體格健壯的年輕人依靠在路燈下面的陰暗角落,嘴角叼著陶菸斗,忽明忽暗的菸絲燃燒著,寂靜的街道上回蕩著“滋滋滋”的聲音。一股濃烈的嗆人的辛辣氣味從路燈方向傳過來,蘭切洛斯用手撲扇了幾下,發現自己冒失的舉動吸引了吸菸斗的年輕人的注意,立即後悔地放下手。
“噢,原來是勤勞的送貨上門的‘煤石分銷商’,我是這間公寓的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歌聲的思諾森快步走到路燈下面,不嫌髒地伸出手握住有些愕然的年輕的煤石私販。
“貝殼街的白天有稅務廳的徵稅官在,我們送貨過來,怕大家都難堪。”年輕人拿下菸斗,直接掐滅裡面所剩無幾的菸絲,翹起左腳,輕輕地在鞋跟上敲了幾下。
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知道在哪裡聽過。思諾森又走近了一些,有些訝異地發現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自己在雪橇車行用晚餐時聽到的說兩隻老鼠寓言的南方人洛貝。
‘雪橇車行的統一制式的馬靴,看來他在幹著本行工作的同時,兼職煤石私販。真是一個說到做到,勤勞務實的年輕人。’
思諾森笑著放下手:“公寓的煤石都用完了,等不及的我們就去了附近不遠的蜂鳥酒館吃飯,讓你等候多時了。”
“不不,我也是剛剛到。你看,周圍都沒有菸灰,我剛才正在抽第一斗煙。”洛貝收起菸斗,將一塊厚厚的氈布批在自己的頭上,半蹲著將裝滿煤石的麻袋毫不費力地抗在肩膀上。
思諾森連忙說:“我去開門,煤石就放在樓下的廚房門口。”他一邊說,一邊邁著腳步走上石梯,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將公寓的兩扇大門開啟。
“辛苦了,其實我也可以幫忙,我的體力還不錯。”隨後跟上的蘭切洛斯拿出自己的錢包,“多少錢?”
“一個金歐瑪一袋,送到二樓就要額外加錢了。”洛貝走到公寓門外,摘下氈布,擦了擦微微見汗的額頭。
“這個價錢不貴,可以給兌票嗎?”蘭切洛斯從錢包裡掏出一疊小面額的票券。
“也可以,不過最好還是給金歐瑪,去銀行兌錢出來老是拿籌排隊,有些麻煩。”洛貝笑嘻嘻的臉上看不出異樣,蘭切洛斯沒有多考慮,直接將一枚金歐瑪遞給他。洛貝有些遲疑地伸出手指,像捏著矜貴的香料瓶,生怕不小心弄髒了對方,誰知蘭切洛斯干脆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很感謝,要是沒有你的出現,冰冷的壁爐將伴隨我們整個晚上,今天春天比去年冷多了。”
洛貝有些感動:“你們都是好說話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低下頭,把金歐瑪放進口袋裡,走到停靠在路邊的載貨馬車上,坐在自己的位置,輕輕一抖韁繩,只剩下小半車煤石的馬車立即緩緩向前移動,向著下一筆買賣的方向駛去。
蘭切洛斯回到公寓,關上大門,走到廚房門口,把麻袋抓離地板,熟悉的感覺告訴他這是一個標準重量的煤石袋子:“最近煤石漲價了,價錢不變,分量也沒減少。真是不可思議,他們寧肯少賺錢,甚至虧本也要拉住顧客,是有競爭對手出現了嗎?”
思諾森正在廚房洗手,甩了甩手上的水跡,他笑著搖搖頭:“你想太多了,這個剛出現沒幾年的行當裡面插上手的大人物很多啊,政法署、稅務廳、煤石專賣的商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裡面切分了利益的蛋糕,只有一點點麵包碎屑從指縫裡漏出來。這些辛苦錢誰會去搶?”
“那為什麼他們把吃到嘴裡的麵包也吐出來?”
思諾森仔細思考了一會,從兜裡掏出菸斗,在壓菸絲的時候整理思路:“煤石私販籌備行會的步驟加快了,甚至已經接近成功。為了和上面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們開始穩住下面的顧客群。”
“也就是說,最近一段時間的煤石都會是低價。”蘭切洛斯興奮地拍了拍手,“乾脆我們趁著這個難得的好機會,多儲備一些煤石吧。”
思諾森好笑地反問:“我們一個月都用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