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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大口溫開水,才喘過氣:“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老師。”
“你不是在說謊話,可是也沒有說出實情。”思諾森看著眼角流露出竊笑的小狐狸的喬登,開始敲打他。
“呃,我只是沒有說完。”喬登把乾硬的麵包撕開放在溫開水裡浸泡變軟,才津津有味地繼續,“我離開呂克開墾領,是道瑟·魯斯收留了我,給我買衣服穿,給我買吃的。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好人。”
“道瑟·魯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魯斯,很陌生的家族,從來沒有聽說過。”蘭切洛斯和思諾森對視一眼,兩人心有同感。
“我們乘坐驛站馬車來到激流城,在附近的一座平房裡,道瑟·魯斯開始教我許多東西,所以他是我的老師。”
思諾森好奇地問:“他都教授一些什麼知識給你。”
喬登支支吾吾了幾句,一直沒有說到要領:“嗯,其實也就是一些謀生的本領。”
“不錯,真的不錯。”思諾森露出微笑,“看來那位名叫道瑟·魯斯的男人教導小孩的本事確實有一手,你剛才說了許多,可以看出來都是你學會的謀生的本領。迴避問題的關鍵,只談無關重要的東西,有意無意地偏離談話的主線,只抓住次要的旁枝末節大說特說。”思諾森搖了搖頭,“這樣很不好,非常不好。你這樣做,傷害了兩個幫你的恩人。”
蘭切洛斯看到脖子縮了一下的喬登,輕輕推了思諾森枕在吧檯上的手臂:“對他好點,只是一個孩子。你以為還是巡視廳的資深探長,現在審訊嫌犯嗎?”
“你就是喜歡大發善心,醫生。我敢肯定,這個小傢伙正處於人生的分叉口上,你看他的外貌、神態、表情,按照北地那些繆斯騎士的著作,小傢伙以後肯定是能作惡也能行善的大人物。”
喬登聽到兩人的對話,佝僂的身體慢慢地放鬆,個頭也‘長高’了許多。
“好吧,好吧,我已經知道錯了。”喬登放下身上的負擔,那是一套用性格善變的巧言頭盔、拒之門外的警惕重盾、環環相扣的戒備鎧甲組成的全副武裝。
“必須從最初的開始說起。”
“二年前,我的父母帶著還年幼的我駕著大蓬馬車追隨奧瑞騎士在燒荒後的丘陵高地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園。公正的薩坦姆管家負責規劃新領地的建設藍圖,士兵們掃蕩周圍的野獸和怪物。艱難地熬過三個月,我們在夏天收穫了大量的糧食。”
“呂克鎮,是南方那些貴族分出去後建立的開墾領,它和喪鐘鎮有部分土地接壤。”思諾森想起了曾經聽過的傳言,有些明白小傢伙的身世了。
“別打斷他,思諾森。讓他把話說完。”蘭切洛斯不滿地朝好友翻了個白眼。
又吃了幾塊被溫開水泡軟的麵包,喬登繼續:“沒多久,大概在秋末,在種南瓜的菜地裡出現了一個紅眼睛的稻草人,它指揮咬人的蝙蝠襲擊我們。奧瑞騎士和士兵們消滅了那些怪物,可是我的父母被那些蝙蝠咬傷了。蝙蝠的毒牙帶走了我的父母,從此我成為孤兒。後來,家裡的田都陸續地被鄰居分走了,我在呂克領待不下去,就帶了一些錢,準備到激流城謀生。”
“在路上,我碰到了道瑟·魯斯,開始時他裝出一副善心人的模樣,對我噓寒問暖,來到激流城後很快露出真面目。他自稱是一個冒險者,其實是一個騙子。他教我如何挑選合適的目標,然後偽裝車禍事故,向那些為了避免出醜而慷慨解囊的體面人索取大量掩口費用。”
“就在不久前,第一次按照他寫的劇本,訛詐了一位富有的商人,為了慶祝我能給他掙錢,道瑟·魯斯就帶著我來這個酒館好好吃一頓冷餐。”
思諾森咬著陶土菸斗,卻沒有點菸:“你的遭遇值得同情!可是按照激流城法律的規定,你也是一個同謀犯……嗷!”
蘭切洛斯狠狠地一記掏心拳堵住好友的話:“思諾森,別忘記馴鹿之王的神律,所有北地的孩子都受祂的保護,即使是違反法律也不必接受制裁,更別說他是被脅迫,並非出自本意。”他面對喬登,說出寬慰的話,“放心,只要你在馴鹿之王的教會誠心誠意地懺悔,就不用擔心那些鐵石心腸的‘銀哨’會把你投進慘無天日的監獄受罪。”
思諾森搖搖頭:“請恕我不能認同這一條。我認為,在法律面前,每個人都必須擁有同等的地位,不能因為身份的不同,而賦予他們某種特殊的免罪的權力。”
“這個我同意,無論是貴族還是富商,犯法後同樣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是孩子們就不同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否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