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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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和你叔叔凱馮爵士結帳之後,便被趕了出去。”
“他可真好心,臨走還記得還錢,”提利昂酸酸地說,“這麼說來,你對金子也沒興趣囉?”
“不他媽的像。”
“好,”提利昂說,“很好,我這兒還需要你。你有曼登·穆爾爵士的訊息嗎?”
波隆笑道:“他媽的給活活淹死了。”
“我欠他一筆鉅債,不知該怎麼償還。”他摸摸臉上的傷疤,“說真的,我對此人瞭解不多。”
“他是個死魚眼,穿白袍。除此之外,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的底細,”提利昂道,“從頭到尾。”其實他想要的是曼登爵士為瑟曦效力的證據,但不敢直接說出來。在紅堡裡,人人都得學會管住嘴巴,因為牆裡面不僅有老鼠、還有會說話的小小鳥和蜘蛛。“扶我起來,”他說,一邊竭力撐著,“該去見父親了,再不露面可不行。”
“他鐵定會誇你變漂亮了,”波隆嘲弄道。
“算啦,我的臉本就這樣,如今還掉了半個鼻子……我們還是說說漂亮人兒吧,瑪格麗·提利爾抵達君臨了沒?”
“沒有,還在途中,但整個城市業已為她而陷入了瘋狂。你知道嗎?提利爾家從高庭運來整車整車的食物,以她的名義散發給人民。每天都有數百輛馬車進城。君臨的大街小巷裡,提利爾的人招搖過市,只要胸前縫著細小的金玫瑰,就不用為喝酒買單。有丈夫的女人、沒丈夫的寡婦、還有妓女,所有的女性都為這些繡著金玫瑰的黃毛小子而迷亂。”
他們向我吐唾沫,卻給提利爾們送酒喝。提利昂從床上滑下來,腿腳搖晃,天旋地轉,他慌忙抓住波隆的手臂,差點跌個狗吃屎。“波德!”他叫道,“波德瑞克·派恩!七層地獄,你在哪兒?”疼痛象只無牙的狗噬咬著他。提利昂痛恨虛弱,尤其痛恨自己的虛弱。這讓他感到羞恥,羞恥讓他憤怒。“波德,滾到這裡來!”
男孩飛奔而至。他看見提利昂緊倚著波隆的胳膊站了起來,頓時張口結舌。“大人。您起來了。是否……您是……您是要酒嗎?安眠酒?要我去叫學士?他說您必須待在這兒。我的意思是,待在床上。”
“我已經在床上待得太久,把乾淨衣服給我。”
“衣服?”
為啥這孩子在戰鬥中頭腦清醒、手腳靈活,可其他時間總是一團糟,提利昂無法理解。“衣服是用來穿的東西,”他解釋,“外套,上衣,馬褲,襪子。拿給我。替我穿上。我才能離開這該死的牢房。”
合三個人之力,他才穿好衣服。雖然臉上的傷十分可怕,但傷筋動骨的是肩臂結合部那一擊,有一隻箭曾插進腋窩裡。平日,只要法蘭肯學士為他更衣,血和膿就從褪色的血肉中滲出,稍微移動就牽起一陣貫穿全身的刺痛。
穿好上衣後,提利昂籠上一條馬褲,鬆垮地披了一件大睡袍。波隆提起他的腳,為他穿鞋,波德則為他找來一根柺棍。出門之前,他特地喝下一杯安眠酒,酒裡不僅加了蜂蜜,還有適量的罌粟花奶。
即使如此,他仍感到眩暈,走在彎曲的石階上,腿不住發抖,只能一手拄柺杖一手靠著波德的肩膀。途中碰到一個侍女,她瞪著大大的白眼睛,盯住他們,活象看到了幽靈。我是墳墓中爬出的侏儒,提利昂心想,看吧,想看就看個夠吧,我比以前更醜了,快跑去告訴你的夥伴們吧。
梅葛樓是紅堡中最堅固的地方,一座城中之城,四周圍著一圈乾涸而極深的護城河,河床上釘滿尖刺。出門時,已是晚上,吊橋升了起來,馬林·特蘭爵士穿著白甲白袍守在橋前。“放下吊橋,”提利昂命令他。
“太后有令,日落後不得放下吊橋。”馬林爵士一直是瑟曦的走狗。
“太后正在休息,而我找父親有事。”
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的名字產生了魔力。馬林·特蘭爵士一邊咕噥,一邊下達指示,跟著吊橋就放了下來。另一位御林鐵衛在河對面站崗。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爵士看到提利昂蹣跚著走來,滿臉堆笑,“感覺好點了,大人?”
“好多了。什麼時候再打仗?我簡直不能等了。”
波德帶他走到螺旋梯前,但提利昂只能沮喪地張口呆望。我爬不上去,他對自己承認。他只好嚥下所有的自尊,讓波隆抱上去,心中只盼望晚上沒人出沒、沒人看見、沒人嘲笑,沒人去傳播這個侏儒像嬰兒般被提上臺階的故事。
外院裡,營帳到處滋生。“這些是提利爾家的人,”他們在絲綢和帆布的迷宮中穿梭,波德瑞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