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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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好似罪惡能透過觸碰、眼神乃至咳嗽傳染似的。押送者和俘虜長得同樣高大,粗粗的鬍子,髮長過肩。大瓊恩的部下有兩人帶傷,俘虜中也有三人中劍。他們都穿著鐵環串聯成的鍊甲或環甲杉,長筒靴,厚斗篷,其中有羊毛織的,也有天然動物毛皮。只能看手中是否握有兵器來將他們區分開來。北境是個酷寒艱苦的地方,毫無憐憫可言,一千年以前,當她首度來到臨冬城時,奈德便提醒過她。
“五個,”當俘虜們靜悄悄、溼淋淋地站到高臺下,羅柏開口道,“只有五個?”
“一共八個,”大瓊恩聲若洪鐘,“我們抓人時殺掉兩個,還有一個傷得快不行了。”
國王看著俘虜們的臉,“你們八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去殺兩個手無寸鐵的侍從?”
艾德慕·徒利插話:“他們為進塔,還謀害了我手下兩名守衛。德普與埃伍德。”
“這不是謀害,爵士,”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面不改色地宣稱,他被繩子緊緊捆住,臉上鮮血淋漓,“誰也無權阻止父親為兒子復仇。”
他的話在凱特琳耳邊迴盪,如戰鼓一般刺耳和殘酷。她只覺喉嚨乾燥。都是我的錯。為了自己的女兒,我害了這兩個孩子。
“在囈語森林,我親眼見你的兒子們戰死沙場,”羅柏告訴卡史塔克伯爵,“可託倫並非提恩·佛雷所殺,艾德也不是死在威廉·蘭尼斯特手裡,這怎能稱為復仇呢?這是愚行,血淋淋的謀殺!你的兩個兒子光榮戰死,你不能用這個來辱沒他們。”
“他們都死了,”瑞卡德·卡史塔克毫不動容,“弒君者下的毒手。此二人與他同族,死不足惜,血債只能血償。”
“用孩子的血來償還?”羅柏憤怒地指著屍體,“他們有多大?不過十二、三歲!僅僅是侍從而已!”
“每場戰鬥,都有侍從喪生。”
“沒錯,打起仗來誰也說不準。可早在囈語森林,提恩·佛雷和威廉·蘭尼斯特就放下了武器,從此以後,他們只是俘虜,被解除武裝,鎖在牢房……該死的,他們只是孩子!你看著他們!”
卡史塔克伯爵沒有低頭,反而昂首望向凱特琳。“叫你母親去看,”他傲然道,“她和我有同樣的責任。”
她不得不伸手扶住羅柏的座位,整個大廳在眼前旋轉,陣陣噁心接踵襲來。
“我母親與此事毫無瓜葛,”羅柏發了火,“這是你乾的,你的謀殺,你的背叛!”
“背叛?真是奇了,殺蘭尼斯特家的人成了叛徒,放蘭尼斯特家的人反是忠臣。”卡史塔克大人譏刺地說,“陛下,您莫非忘了我們還在跟凱巖城打仗?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你老爸教過你這點嗎,小子?”
“你說什麼?”大瓊恩掄起套著鋼甲的拳頭砸去,將伯爵打倒在地。
“別動他!”羅柏嚴厲地下令,安柏大人順從地退開。
卡史塔克伯爵吐出一顆牙齒,“很好,安柏大人,讓國王來處置我。陛下打算輕描淡寫地斥責我幾句,然後加以原諒,他不就是這樣處理叛徒的嗎,我們的北境之王?”血肉模糊的嘴巴笑了笑,“哦,我是不是該改口稱您為‘失去北境之王’?”
大瓊恩從衛士手中奪過長矛,抵住卡史塔克的背脊。“讓我宰了他,陛下,讓我戳開他的肚子,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心腸!”
廳門轟然撞開,黑魚踏步而入,雨水如注般順他的斗篷和頭盔滴下,身後跟著無數徒利家族計程車兵。門外,閃電撕裂夜空,漆黑的雨,沉重地擊打著奔流城的砂岩牆壘。布蘭登爵士走到高位前,除下頭盔,單膝跪地。“陛下,”他沒有多說,但嚴峻的語氣說明了一切。
“散會後,我將在會客室私下接見布蘭登爵士,”羅柏站起身來,“大瓊恩,請你繼續看守卡史塔克伯爵,其他七人統統吊死。”
大瓊恩放低長矛,“連死人也吊?”
“對,我不要這些髒東西汙染我舅舅的河流,讓他們去喂烏鴉。”
一名俘虜猛地跪下。“發發慈悲吧,陛下,我一個人也沒殺,只是替他們看門,瞧瞧有沒有人經過而已。”
國王考慮片刻,“你明白卡史塔克大人的意圖嗎?你看見同伴們的武器了嗎?你聽見尖叫、吶喊和哭訴了嗎?”
“是,是,我都知道,可我沒有參加。我只幫他們看門,我發誓……”
“安柏大人,”羅柏朗聲道,“這個人只負責看門,最後一個吊死他,好讓他看著其他人死去。母親,舅舅,方便的話,請隨我來。”他轉身離去,大瓊恩的人用長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