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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這個提議一臉的不屑,秋衡誘惑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宮嗎?”
梓玉是挺想出去的,並且從未放棄勸說皇帝,兩人鬥智鬥勇了很多回,可這一次她總覺得不大妥當,說不出來為什麼,許是女人的直覺。
望著那人澄明的眸子,梓玉沒有繞圈子,直接問道:“陛下,你是在故意哄我出去吧?不會是我爹……”難道皇帝終於要下手了?
聞聽此言,秋衡垂頭喪氣地嘆了一聲,低聲道:“朕不想你心煩……”梓玉這幾天焦躁心煩的模樣,他不是沒看見,不是不心疼。
如此一來,梓玉猜皇帝肯定有什麼要緊的動作,不想她夾在爹爹和他之間為難,所以,準備帶她出宮避一避。如此一想,梓玉更覺得煩,臉色更不好了:“你到底想對我爹怎麼樣?”
“你以為朕要……”秋衡說著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梓玉雖然沒有點頭,可臉上的表情已經代表了一切,小皇帝吐血,他還沒有那麼蠢!
“朕只是想削一下你爹手中的權,你想哪兒去了?”他挑著眼看梓玉,一臉憤憤,“前朝那麼多老謀深算的人壓著,朕沒別的法子一向自持平衡二字,梓玉,你爹手裡的權勢太大,朕削他的權,也是為他好……更何況朝堂那麼多人,倒了一個齊不語,必然還有其他的人冒尖,沒必要大費周章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經他一提,梓玉這才發現自己真是關心則亂!小皇帝這話極有道理,若是徹底將她爹扳倒,難免不會出現其他人的趁機攬權,不如留著勢均力敵的兩方,那皇帝就能安心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了……雖然這招挺無恥的,可梓玉不由得鬆了好大一口氣,臉色稍霽,她又問:“那你做什麼將聲勢弄的那麼唬人?”害得他們一家子擔心壞了。
“你爹橫了那麼多年,朕下手絕不會輕的,”頓了頓,秋衡微微一笑,“幸虧這次他沒走什麼旁門左道,否則……”
這話、這笑都太值得玩味了,梓玉驚出一身冷汗,其實,這人還是在試探爹爹?!
她看著對面那人,忽然發現自己真的看不透他,他藏了那麼多那麼深的心思,自己哪兒是他的對手?
梓玉神思迷惘,沒想到皇帝衝著她笑,又招招手,柔聲道:“你過來。”每次他這樣,梓玉就有種錯覺,好像他在召喚某種寵物似的。梓玉心裡有疙瘩,她沒有動,秋衡嘆氣,他倚在榻上,單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拍了拍身邊的軟榻,又輕聲央了一遍。
梓玉彆彆扭扭地坐在榻邊,那人拉著她的手,命令她將眼睛閉上。梓玉狐疑地看著他,自然不肯。熟料皇帝直接動手了,抬手將她的雙眸闔上。
人閉著眼睛的時候,其他的感覺會非常明顯,梓玉渾身緊張。
察覺到那人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掌平攤開,不知放了個什麼小玩意兒在她的手心裡。
那東西很涼,梓玉不禁蹙眉,有些擔心他的惡作劇。
他的手掌包住她的,又一點點闔上,那個東西握在手裡的那一刻,梓玉意識到這是一枚玉佩。
倏地睜開眼,又攤開手掌,梓玉一臉的不可思議——只見她的手裡依舊是一枚天子的佩玉,龍紋張牙舞爪,霸道極了,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陛下,你這……”
秋衡笑了:“朕猜你將原來那枚留在府裡了,朕便再給你一枚留著護身。”
停了停,他又嘟囔道:“這是朕給你的,可不許再給旁人!”
看著掌心裡那枚龍紋玉佩,聽著這樣的話,梓玉心裡忽然冒出許多的感動來,不管以後如何,這人現在總歸是念著她的。
靜靜坐了一會兒,梓玉悄聲說了句謝謝。
秋衡顯然想歪了,他說:“謝什麼,朕以前確實挺討厭你爹的,可他也有他的好處,對人對事總要分兩面來看……”
梓玉沒有多做解釋,只由著他說下去了。
出宮一事就這麼定了,秋衡將朝政迅速安排妥當——也得虧他素來墮怠,底下的人早就被皇帝訓練出來了,聽說皇后心情不佳,他要帶皇后出去散心,眾人面無表情,只在心裡罵你個小兔崽子自己跑出去逍遙快活,盡留爛攤子給我們。
皇帝說要微服出宮,梓玉還沒當回事,可真的要出去那一日,梓玉發現確實挺微服的,輕車從簡,居然就他們兩個人,連錢串兒都不在其列,更別提侍衛了!梓玉覺得很不妙,這人是不是拿自己的命當兒戲?他還沒兒子呢!
“陛下,沒侍衛跟著,你不能出去!”
“他們跟著啊,只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