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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衡愣住。
收拾完方婕妤,心照不宣地過了幾日,直到皇帝來鹹安宮好巧不巧地遇見了告辭的齊夫人,這事才有點被戳破的尷尬。
秋衡試探著問:“皇后,齊夫人今日進宮是?”
梓玉試探著答:“陛下,我六嫂有孕,母親來告訴一聲……”梓玉很想問一問馮淵那件事上她爹會被牽連到什麼程度,又是否會掉腦袋……梓玉心頭止不住發顫,可她到底拉不下臉來求皇帝,於是,略頓了頓,猶豫道:“陛下,我能回府瞧瞧嗎?”
她的眉心微蹙,面色糾結萬分,梓玉自己許是還未發覺,可秋衡通通看在了眼裡。他一向是個狠心的人,可這一回,他真的不捨梓玉如此犯難,便先順著她道:“既然六嫂有身孕,那你自然可以回府,朕再賞賜些東西你一併帶回府去。”
皇帝賞東西,也算是種恩典,梓玉心想,這事不算非常壞。
秋衡在皇后宮中坐了一會兒,又回到御書房,速召柳必謙進宮。
這些天柳府上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柳必謙焦頭爛額,忙的無暇他顧,於是告了一段時間的假。君臣二人不過幾日未見,秋衡便發現柳先生十數年未變的圓滾滾的身形消瘦了許多,問了幾句柳府的家事,柳必謙支支吾吾的,秋衡只得寬慰幾句,這才轉而說起馮淵的正事……
得了皇帝的應允,梓玉翌日回府,一家人又驚得人仰馬翻。齊不語不在,梓玉將所有人遣走,單獨留母親下來。待聽不到什麼動靜,她方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來,玄色的玉,雲龍紋樣。
齊母大驚:“七妹,你偷皇帝的玉佩做什麼?”——全天下的人都認得這是皇帝的佩玉。
不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剛剛拿到婚紗照,太開心了,一下子沒hold住把這章寫膩了,親們表嫌棄,後面會盡量照顧劇情的~
※、微服出宮
這一日,梓玉在齊府磨磨蹭蹭到很晚才回宮。
她並沒有見到爹爹,因為齊不語現在只能用“麻煩纏身”四字來形容了——齊不語實際掌控的盤子很大很廣,遠遠出乎梓玉的認知,先帝在世時,他幾乎是獨自一人把控整個朝廷的言路,後來又伸手到軍事這一塊,藉機四處安插親信,先帝拿他沒辦法,只能放任自流,到了現在這位,除了扶植起一個勉強與之抗衡的柳必謙外,又硬生生地從齊不語手裡掰出一些要職來,可這哪兒夠呢?
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
這一回小皇帝借馮淵邀功這件極小的事果斷地將自己的勢力滲入齊不語掌控的各處,明目張膽地將各道巡撫、各省布政使都查了個遍,一時間各種問題各處開花,齊不語苦不堪言。他整日焦頭爛額,可謂是拆了東牆補西牆,疲於應付皇帝出其不意的各種招數,就是示弱都沒法讓皇帝收手,看來皇帝這回是鐵了心的要下狠手……
這個小混蛋明顯蓄謀已久啊!
想到這一處,梓玉的心情複雜又沉重,臉色難免也跟著不大好看。回宮之後,聽王守福說皇帝早就在這兒等了,梓玉的面色一沉,心情就更加複雜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誓要將她爹趕盡殺絕的男人,求他,哄他,還是?
要命,這幾個都不是她想要的,梓玉只覺得煩!
“我的親爹啊,世上好男兒千千萬,你把我嫁誰不好,非要嫁給他?”
這讓她如何自處?
梓玉鬱卒,立在暖閣外,她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
慢吞吞地挑開帷幔,梓玉一眼便能看見皇帝。他正斜靠在榻上,眼眸低垂,優哉遊哉地不知在看什麼。溫暖的燭火攏在他的臉上,長而密的睫毛隨之落下一大片的陰影,看不清他的眼睛,顯得安靜又純良,就像世間最普通的男子——梓玉心底唏噓,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在。
聽見腳步窸窣的動靜,秋衡抬起頭,一臉喜色:“你回來了?”他笑起來眸子都彎成了兩道月牙兒,似乎很高興。
梓玉覺得十分可疑,不斷提醒著自己不得不防,免得又上了他的當。
果然,皇帝開始振振有詞,說什麼要帶她一道微服出巡,而出宮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舒貴嬪!皇帝親口表示這段日子他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想去江南舒家那邊瞧一瞧,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彌補的。
對於皇帝的這個說辭,梓玉自然不信。她從來不認為當今天子是個長情的人,這人長得一副唇紅齒白的俊俏樣貌,實際上最最狠心,現在怎麼可能突然轉了性子?還說什麼過意不去……騙誰呢?
見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