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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關係,所以,現在聽眼前這人如此說,她便說一道去了。
到了雅韻齋,太后見著如貴人臉上的那個掌印,當即拉下臉,讓人去請皇帝過來。
秋衡見她這般模樣,亦是一驚:“如兒,你這是……”
如貴人立在那兒,一手撫著臉,還沒說話呢,眼眶便泛了紅,簌簌掉下淚來,看著實在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前塵往事
見自己的救命恩人這般委屈,說話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秋衡隱約猜到了些,心裡不知不覺窩了一股子火。
他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皇后動手打的,因為齊梓玉答應過他,而且她也不是一個會無故發難的人,那就只有嫻妃了。
當初他不希望如兒進宮,正是擔心她會被人為難。如兒的性子秋衡還是瞭解的,她是家裡不受寵的庶女,自小就是一個悶葫蘆受氣包,誰都可以欺負嘲弄她。可她就算被人欺負,也只悶在心裡不說出來,自己硬生生扛過去。秋衡第一回見到她,就是這般獨自垂淚的可憐模樣。
——和齊梓玉那種張狂的性子實在對比鮮明,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你可是受了婉兒的折騰?”秋衡徑直問道。
她依舊低垂著眼,輕輕搖頭道:“謝過陛下關切,我……只不過磕到了,沒什麼大礙。”
她越是這樣低聲下氣,秋衡越覺得對不住她。
他們第一次遇見,是太后攜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回張家省親。那個時候,青梅竹馬的婉兒拉著他說有好玩的,秋衡是個貪玩的人,於是興沖沖地跟著去了。到了後頭園子裡,他才發現婉兒口中所謂的好玩的,就是個髒兮兮的女娃娃。
他記得自己問婉兒這個女孩是誰,婉兒只答是個討厭鬼。皇帝雖少不更事,但也自持身份,並沒有和他們一起欺負她,卻也沒有出聲阻止,他只是冷眼旁觀。
那天晚些時候,皇帝躲開跟著的小太監,獨自一個人溜達,忽然,就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動靜,啞啞的,悶在喉嚨裡,像是某種困獸的小聲嗚咽。秋衡好奇萬分,他繞過去,就在草堆裡發現了她。
他問:“你怎麼哭了?”
那人卻只是搖頭:“太子殿下,我自己磕到了,沒什麼大礙。”
想到當初,再看著現在,簡直如出一轍,秋衡只覺得分外不堪——就在那一日,這人第一次救了他,而她險些喪命!
“錢串兒,”秋衡壓著心底的憤懣和歉意,轉頭吩咐道,“速請御醫來。”說罷,又衝著一直立在一旁、與周遭格格不入的那個人微微頷首,“你別一直站著了,坐吧。”
如貴人謝了恩,這才小心翼翼坐下,好似一根一直繃著的弦,怎麼都松不下來。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卻因為皇帝沉著臉,隱隱有種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壓抑。
德妃是來看熱鬧的,她好容易逮著個給嫻妃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此時見大家都不提了,於是忍不住又跳出來,在皇帝跟前故意煽風點火:“陛下,如妹妹真真是個溫婉的好性子,一心想著息事寧人……”
斜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的太后微微睜開眸子,瞥了德妃一眼,面上閃過一絲不悅。嫻妃是他們張家的人,她想怎麼罵怎麼罰都沒關係,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說話了?還在這兒挑撥離間?
蠢得要命!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嘖”的一聲,蹙眉道:“如兒,哀家頭有些疼了,你來替哀家摁一摁。”說著,又閉上了眼睛。
德妃被打斷話頭,這才訕訕噤口。慢慢盤算過來那些彎彎繞時,她心中一凜,面色變了好幾變。坐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自己,德妃尷尬又識趣地退了下去,留他們一家子“好好說話”。
出了雅韻齋,她抹了抹汗,暗道太后總歸是向著自家侄女的,她怎麼可以這麼疏忽!
思來想去,德妃半道又去了一趟鹹安宮,準備再去皇后面前挑一挑事。
“皇后,如貴人實在太有心計、太過可惡!之前您怎麼問她,她死活不願說,大家都以為她是真的能忍氣吞聲呢,沒想到這人直接鬧到皇帝那兒了……皇后,你沒看見陛下剛才的眼神,是震驚又震怒……”
多麼好的說辭,可任憑這人舌燦蓮花,皇后聽了,也只淡淡地“嗯”了一聲,說本宮知道了。
如貴人會去找太后,這是梓玉意料之中的事。
如貴人和嫻妃,兩個人同是太后的侄女、皇帝的表妹,一樣的身份,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總有個親疏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