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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則是齊不語的六子、如今在吏部任從五品員外郎的齊孟玉。馮淵是齊不語的人,現在齊府六公子處在中間,就有點尷尬了,他查或不查都不好辦——這擺明了是要整齊府啊!
眾人紛紛感慨,小皇帝這招夠損的!
養病中的齊不語聽見皇帝這樣安排,氣得捶床,直罵他是個小混蛋。年前御駕親至齊府,眾人都以為皇帝對齊府的態度要緩和改善了,連齊不語也是這麼認為的,熟料皇帝轉眼就來這麼一招,實在可惡!齊不語連忙讓夫人進宮找找梓玉,看看能不能有所轉機。
梓玉也覺得難辦。若是六哥查出馮淵的問題,那必然會牽連自家爹爹,若是六哥不查,同行的另外兩人查了出來,六哥又會擔個包庇之罪……
關於齊府的事,梓玉並不想開口去求皇帝,因為她十分清楚皇帝看齊府不順眼是不可改變的,他不會因為自己當了他的皇后,就多賞給齊府一個青眼!思索半晌,梓玉道:“娘,讓六哥去就是了。那姓馮的應該也不是傻子,他會不知道皇帝此舉的意思?怎麼可能任由外人來查他的底細?”
齊夫人面有憂色:“七妹,聽你爹的意思,那姓馮的本身就是個好大喜功之人,有一分的功績就會吹成十分……”
梓玉顰眉,只覺得爹爹真是老糊塗了,挑人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難怪會落人口舌,白白給皇帝一個機會。
“既然如此,那更要讓六哥去查了。”
齊夫人不解,梓玉解釋道:“如今誰都不可能逆皇帝的意思,到時候若那馮淵真有什麼,還能說爹爹識人不清,或者受了矇蔽,棄車保帥、撇清干係總是可以的……可六哥這一去,就是替皇帝辦事,怎麼能怠慢?”
齊夫人臨走前,梓玉終於忍不住道:“娘,不如回去勸勸爹急流勇退……”
可梓玉也知道,這就是句奢望之言,齊不語不可能退的,他一退,整個齊府就任由皇帝揉搓了,屆時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獨自一人時,梓玉將那枚玄玉龍紋配拿了出來。玄玉很涼,握在手心裡,梓玉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玩意兒到底能不能護住齊府一眾?
她覺得挺懸的,早知道當初應該一咬牙跳進太液池救那皇帝一命,讓他再多承自己一次情也好。
梓玉略微有些後悔了……陛下,你什麼時候再掉一次水?
秋衡若是知道了她的小心思,肯定又要罵這人沒良心!
這幾日,永華宮鬧出許多是非。說來說去,只因這宮裡多出來一位如貴人——張如兒以六品貴人的身份住進了永華宮。這宮的主位是嫻妃,她之前受寵,永華宮裡就住了她一位妃子,現在憑多出來一個,還是自小不對盤的,嫻妃怎麼能嘔得下這口氣?
這一日眾位嬪妃按例來給皇后請安,大家明顯看到了如貴人臉上浮著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臉頰都有些腫了。
梓玉問她是何事,如貴人搖頭,只答:“是嬪妾自己不小心磕著了……”
這幾天下來,眾人都知道她性子柔弱好欺負,估計又是嫻妃的傑作了……於是,德妃按捺不住,跳出來道:“妹妹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皇后是最最公道的!”
梓玉瞥了眼這人,德妃這段日子越發沒大沒小,沒了嫻妃這個對手,似乎更加囂張了,該找個機會敲打敲打。
她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鳳眸微挑,望向立著的那人。這位如貴人褪去一身苦佛青衣,換上華服,眉間仍有一份不自知的悽楚在。
被皇后盯著,她有些不自在,垂下頭,輕聲答道:“嬪妾無礙。”一臉的柔軟與怯懦。
既然這人如此堅持,梓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心裡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可再一想,這一家子都是太后用來對付她的,自己若不狠心些,豈不壞事?
梓玉心底默默嘆氣,衝著旁邊的錦瀾點點頭,又賞了不少的東西下來,權當補償。
從皇后宮裡出來,如貴人一人慢慢走著。
起初礙於她的身份,眾人唯恐她是第二個嫻妃,都不願與之來往,這些日子下來,一則皇帝並未寵幸她,二則禁足的嫻妃也總是欺負她,眾人便不大將她立在敵對的位置上了,但依舊不願深交——畢竟她是太后的人啊。
唯獨德妃停了下來,問道:“妹妹這是去哪兒?”
如貴人忙頓住步子,福身回道:“去太后宮裡誦經。”
她這樣的謹小慎微,又做足禮數,令德妃很受用,面上更是和悅。德妃和太后的關係在宮裡還算比較近,何況,當初她的晉位與太后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