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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衡唸了二十來頁,才停下來,聽她呼吸勻稱,於是把書放到床頭櫃上。
他悄悄起身換衣服,穿著黑衣黑褲,帶著雨傘出門。
山上一下雨,天色就會顯得格外沉黯。蘇應衡這個人就像融入山中風景,他大步在雨中穿行,很快出了小院。
嶽南山看見蘇應衡離開,便點了一支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對面何苒房間的動靜。
蘇先生大概是見老朋友去了。
果然,蘇應衡到了後面的柴房,一道青布長衫的高大身影正把劈好的柴禾碼得整整齊齊。
中年道士聽見腳步聲,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水,衝蘇應衡笑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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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醒來的時候,看見蘇應衡正在翻一本快要脫線的《華南真經》。
她目光清淡地看著他,覺得這個沉靜的男人有些陌生。
這種感覺來得很迅猛,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我想換個房間,和韓瀟住在一起”,她靜聲說道。
蘇應衡目光晦澀地看她一眼,“這兒沒其他客房,難道你想讓我和嶽南山兩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
艾笙把頭髮攏住,用髮圈束起來,“如果你介意的話就算了”。
氣氛驟然沉悶起來。
蘇應衡看了她好一會兒,“如果你覺得這樣會好一點,那就換吧”。
艾笙點頭,拿了衣服走到屏風後面去換。
蘇應衡卻覺得她多此一舉。但就是這個多此一舉,讓他心煩意亂,把書扔到桌上,抱著手臂往窗外看。
艾笙換了衣服徑直開門出去,沿著走廊到了廂房,輕敲了兩下門,門就被開啟了。
嶽南山看見她就問:“蘇太太,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他和韓瀟之間是真是假,艾笙仍覺得不好意思,“今晚上我和韓瀟一起住,可以嗎?”
嶽南山抬眼看了看正房窗下的蘇應衡,眉眼沉靜,但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寂寥。
“當然”,嶽南山衝艾笙點頭。蘇太太能光明正大地過來提出這個要求,一定是得到蘇先生首肯的。
韓瀟和嶽南山呆在一起,渾身彆扭。一聽艾笙要換房,立刻喜出望外。
艾笙把自己的日用品搬到了廂房。
韓瀟幫艾笙把東西收拾好,就坐在床邊說:“這兒可真夠無聊的,連訊號都沒有,幸好還能通電。只是連功率大一點的電器都不能用,用吹風都只能開最小檔”。
艾笙將剛發現的五子棋擺到桌上,兩人玩兒了起來,“這兒挺好的,至少沒有霧霾。以後要是混不下去了,我們把這兒的空氣一袋袋運出去賣”。
韓瀟被她逗得笑起來,“你怎麼可能有混不下去的時候”。
艾笙的口氣像個先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呢”。
五子棋下了一個小時,韓瀟就坐不住了。
她把自己下載的化妝影片翻出來,讓艾笙當小白鼠。
畫出來之後韓瀟嘆氣道:“什麼妝換你臉上都看不出差別來,果然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特別是艾笙結了婚之後,每天面泛桃花,氣色別提有多好。一看就知道是被滋潤得不行。
果然愛情是女人改頭換面的神器。
既然化了妝,韓瀟又從包裡翻出捲髮棒給艾笙簡單地弄了弄頭髮。
晚上吃飯,兩人才出房門。
艾笙盤著法國髻,畫著淡妝,穿著綠色印花連衣裙,外面罩一件燈籠袖針織衫,整個人就像山間突然閃出的精靈,讓人驚喜。
蘇應衡本來站在走廊上抽菸,看見艾笙的剎那心臟漏掉一拍。
真是難以置信,他們結婚半年,至今還是會因為她的出現而心悸。
艾笙裹緊外套,把傘撐開,走進淅淅瀝瀝的小雨裡。
煙霧朦朧,她的裙襬就像畫中極為清淡的一筆,從容雋永。
很快她就聽見踏著雨水的腳步聲近了。
等抬起頭,已經有人奪過傘柄,和她並肩站在傘下。
艾笙一扭頭,側臉觸在他的外套上,一股溼潤的涼意透進面板裡。
蘇應衡怕她淋雨,將她攬進懷裡,“走吧”。
艾笙抗拒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蘇應衡攬得更緊。
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帶著艾笙往前走。
蘇應衡執拗起來,八匹馬都拉不回。艾笙漸漸安靜,只是臉上沒什麼表情。
到了素食齋吃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