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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錯愕了幾秒,語氣也冷下來,“你不用這麼戒備森嚴。如果我真想幹什麼,早就可以把這東西公之於眾”。
姬牧晨深吸一口氣,問她:“這東西哪兒來的?”
“別人給的”,在沒探清虛實之前,她不會透底。
艾笙喝了一口咖啡定了定神,“江盛潮讓我父母不和,就是因為我媽媽發現了他和楊舒之間的事情,對嗎?”
姬牧晨很聰明,立刻從她的問話裡找出線索:“是三房的人告訴你的?”
艾笙沒說話,呼吸間全是咖啡的醇厚香味。
姬牧晨的神色反倒鎮定下來,像是第二隻靴子落了下來。
“如果我否認,就是又騙了你一次”。
他承認了,艾笙反倒啞然。
“我本不該出生的,可當時楊舒身上有炎症,醫生阻止她流產。所以我被生了下來,在福利院長大。偶爾有個男人來看我,讓我不愁吃穿,但也得忍受他的拳打腳踢,聽他口口聲聲罵我像畜牲一樣低賤。我十六歲的時候從福利院逃了出來,幫別人寫作業,考試賺錢。最難捱的時候,還去當過脫衣舞男,那時候缺乏營養,四肢長得像火柴棍,沒什麼看頭,被人用避孕套砸下臺的;
”我甚至想到過死,站在江水橋上,旁邊有個同齡人,想和我幹一樣的蠢事。我問他為什麼看不開,他說期中考試考砸了。我登時就打消了從橋上跳下去的念頭,當時想的是,我才不要和這種人一起上黃泉;
“你母親是唯一一個對我善意的人,她笑起來很溫柔。那時候我就想,如果她是我媽媽就好了。後來再見到她,是江盛潮找到我,想讓我認祖歸宗,在江家老爺子面前和江嘉譽爭寵。你母親斷然阻止,她說不要讓我成為爭權奪利的工具。如果他一意孤行,你母親就威脅說,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老爺子。江盛潮害怕了,所以才會跟你父親說她出軌,讓她沒空理其他事情”。
姬牧晨紅著眼眶說:“這才是完完整整的真相。當時不告訴你,一是怕你連我一起也恨,二是覺得自己的身世實在難以啟齒。可能你不知道,我是克服了多麼強大的自卑,才敢把這件事情跟你說清楚”。
不知不覺間,艾笙眼淚往下淌。她能感覺到姬牧晨的不甘和無奈。
姬牧晨抹了抹臉說:“不用憐憫我,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原諒。你該知道真相”。
艾笙啞聲說:“我知道”,心裡有種和他同命相連的感覺。
只是相比之下,她幸運很多。她有蘇應衡寵著,愛著,但姬牧晨仍舊是孤家寡人。
姬牧晨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公司”。
艾笙抬眼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幫我買份早餐吧,哭餓了”。
姬牧晨偏著腦袋笑了出來,有點無奈,又有些小小的高興。
艾笙拿上裝著慕斯蛋糕的盒子,目送姬牧晨孤清的背影走遠。
她掌心捂著溫熱的牛奶,突然生出一種多了個哥哥的感覺。
這種認知讓她整天心情都很好。
晚上都是哼著進門的。
蘇應衡難得比她先回家。見她笑眯眯地,眉眼舒展開來,問道:“撿錢了?”
艾笙走到他旁邊坐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蘇應衡哭笑不得,“今天福利這麼好啊?”
艾笙像個小孩子似的,小幅度地踢腿。
蘇應衡把她摟在懷裡,“我們艾笙難得這麼高興啊”。
艾笙“咦”了一聲,摸了摸臉,“難道我每天都哭喪著臉嗎?”
蘇應衡搖頭:“你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我能感覺不出來?”
艾笙手指戳在他立體的側臉上,“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能換個比喻嗎?”
“你還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蘇應衡:“那我還是當蛔蟲吧”。
艾笙笑倒在他懷裡,樂不可支。
接下來一週,要出席的宴會很多。各個公司都在辦尾牙會。
溫序的尾牙會開在三亞,十分大手筆地包機把員工運送到會址。
蘇應衡百忙中抽空帶著艾笙去了一趟,最近都沒時間陪她,藉機也能陪她散散心。
他的專機艾笙第一次乘坐,意料中的豪華。不過比起其他,多了幾分藝術氣息,很有後現代的感覺。
在飛機上艾笙又重溫了一次蘇應衡主演的電影。
他特意挑了一部男人戲,怕艾笙見到他和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