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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每一寸空氣,都像在切割著林思宜官太太的尊嚴。
她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告辭後匆匆離開。
溫序撥出一口氣,說道:“總算還我清白,差點兒喜當爹”。
餘靜瞪了兒子一眼,“你給我老實點兒,還不是你名聲不好,誰都能把這事兒賴在你頭上”。
說完又嗔道,“趕緊像應衡學學,娶個媳婦兒,安安生生地過日子”。
溫序酸道:“每次他在您都把我貶到茄子地裡。到底誰才是您親兒子?”
蘇應衡不理他,只跟餘靜說:“不是溫爺爺快要做壽麼,我看還是大辦的好”。
餘靜多聰明的人,立刻就轉過彎兒來。大辦才能請談家的人來,正好從明面上把這事抹掉。
除去談依文的事情不提,談家畢竟和溫家有共同利益。
餘靜含笑點頭,心裡微嘆,怪不得下一輩裡都圍著蘇應衡轉,他的洞察力和風采,別人也只能望其項背。
換句話說,有他在溫序身邊提點著,家裡也不至於太過擔心。
想到這兒,餘靜便笑道:“到時和艾笙一起來玩兒啊,那孩子我不常見到,只聽老爺子說,和你十分登對。你爺爺就盼著她能生個小曾孫,好承歡膝下”。
蘇應衡淺笑道:“艾笙還小,這事得隨緣”。
果真和外面傳的一樣,把他的小妻子護得鐵通一般。
餘靜不再多說,只讓幾個小輩自己玩兒,自己離開了。
溫序這一劫總算過去。他倚在沙發上,現在想起老爺子凶神惡煞的樣子還發怵呢,“真他媽晦氣!”
蘇應衡斜他一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件事你母親已經發話,不再提起,你知道該怎麼做”。
溫序淡哼一聲,“不把這件事說出去,不代表不能從其他地方下手。我能把女兒捧著玩兒,也能把人跺到泥地裡。談依文算哪盤菜”。
這是真生氣了。
蘇應衡笑了笑,“那就別跟她客氣。還回去的時候記得雙倍,她還欠著艾笙那份兒呢”。
溫序咂了咂嘴,“我怎麼覺得你在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蘇應衡嗤笑:“恭喜你,和女人一樣有了第六感”。
溫序和談依文的事情一夜間煙消雲散。過了幾天溫慶山的壽宴,談家攜厚禮去祝壽。
流言更是如同一陣風颳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了年關,蘇應衡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艾笙便主動承擔了回家探望老人的任務。
天冷了,蘇承源自從在外面散佈感冒過一次,戴瀾他們就攔著不讓他輕易走動。
每次艾笙會老宅,都被抓壯丁陪他下棋。
艾笙每次都被碾壓得成了渣,蘇應衡來接她的時候親自上陣和老爺子對弈。
總算替艾笙討回面子。
蘇承源氣得吹鬍子瞪眼,直罵他“娶了媳婦兒忘了爺”。
相比蘇承源的精神奕奕,江世存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他清醒的時候愈發少了。江家人輪流看護,可病房的氣氛卻越來越沉悶。
這日又是陰沉沉的天氣。艾笙進了江世存的病房,剛好碰見了姬牧晨。
姬牧晨看起來瘦了一點,眼睛卻亮得攝人。
隨著他在江家掌權,替津華實業拿下好幾個專案,不少聲音力推他進董事會。
現在津華實業董事會已然滿員,且大都是江盛濤剛安插進去的人。
姬牧晨要進去,既然就要把他的人給擠下來。
三房當然不甘心,所以和姬牧晨隱隱有種對峙的感覺。
“外公的身體,醫生怎麼說?”,艾笙看到姬牧晨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便出聲問道。
“器官開始衰竭,讓家裡人儘量順著他”,姬牧晨眸光黯淡地說。
他和江世存相處的時間不久,多深厚的感情談不上。但他是打心底裡敬佩這位白手起家的老人。
艾笙聽後全身血液都冷了,這和讓他們準備後事有什麼區別?
“這件事,二舅和三舅知道嗎?”,艾笙臉色蒼白地問道。
姬牧晨冷笑一聲,“那兩位忙著奪權,哪兒有時間過問這種事。眼看年末要開一次股東大會,到時候就看鹿死誰手了”。
艾笙抿緊嘴唇,“這都什麼時候,他們還……”
姬牧晨看著她,目光荒涼,“上次江盛潮在醫院裡怎麼對你的,不是一清二楚嗎?為了權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