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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好笑,“那我現在還全須全尾地,還真不容易”。
梅瑾年笑了起來。
艾笙問他:“你回國了嗎?”
她聽見“叮”一聲,掀開打火機蓋子的聲音。大概是梅瑾年在抽菸。
“嗯,有個專案要談”,他聲音懶懶地,像清醒的囈語,“改天去醫院探望一下江老”。
原來他和外公,真的認識。
第二天,艾笙果然在醫院病房裡碰見梅瑾年。
他頭髮剪短了一截,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
梅瑾年身上總有一股閒雲野鶴的氣質,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但事業卻做得很大。
江世存見到梅瑾年很高興,跟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要是我身子骨再硬朗一點,就和你一起下棋啦”,江世存有點遺憾。
“我的棋藝是您教的,有幾斤幾兩您最清楚。剛好我資質平平,肯定不能青出於藍勝於藍”,梅瑾年說話和煦謙遜,自然被幾位江家女眷看在眼裡。
楊舒看著這位俊傑,兩眼發光。女兒三十未嫁,一直是她的心病。
如果能讓這位儀表堂堂的混血男人成為自己的女婿,簡直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
楊舒緩緩笑道:“梅先生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投資公司董事長,你太太可真幸福”。
男人有能力,當妻子的就幸福。楊舒的價值觀一直如此。
梅瑾年有禮貌地一笑,“我還沒有結婚。就是被家裡逼怕了,才滿世界亂轉”。
果然沒白試探。楊舒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喜上眉梢,“即使現在沒有,將來也會有的。要說束州的名媛,我十有八九我都認識。也不知道梅先生喜歡哪種型別,我幫忙物色物色”。
梅瑾年瞥了艾笙一眼,“年輕漂亮的”。
年輕這一點,江星橙可不符合要求。
楊舒的笑容斂下一半,“年輕女孩子都浮躁,不經事。像你這種跨過投資公司,常年不在家,指不定多鬧騰。還不如找一個賢惠,老道的”。
她苦口婆心,真想跳到梅瑾年腦子裡,把他的喜好給掰正。
梅瑾年不贊同她的觀點,“年輕女孩子裡也有老道賢惠的,艾笙不就是麼?”
楊舒徹底沒了笑,艾笙沉穩賢惠,還年輕。在梅瑾年口中,女兒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她胸口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楊舒陰陽怪氣地一哂,“可惜啊,她已經結婚了”。
這話倒像艾笙和梅瑾年之間有什麼似的。
艾笙自然問心無愧,臉上也坦蕩蕩地揚起笑容,“是啊,我結婚了。下一個就該輪到大表姐了”。
明明比江星橙小那麼多歲,卻早早地找了個優質老公。輪次反而倒著來了。
楊舒狠狠磨了磨後槽牙,胸口堵著的那團氣越脹越大。
當著江世存的面,又不能立即發作。她只能深呼吸,試圖把鬱氣給排出去。
當晚,江家的男人設宴款待梅瑾年。
席間艾笙也找不到機會和梅瑾年單獨說話。不過梅瑾年最後倒說改天請她去釣魚。
艾笙站在酒店門口,正一圈圈地繞著圍巾,感受到寒風的惡意,忍不住跺了跺腳,“這時候去釣魚?”
梅瑾年看她把C家當季的圍巾弄得毫無美感,強迫症犯了,上午幫她重新理好,打結的手法獨到。
艾笙整個人立刻多了幾分時尚感。
她跟梅瑾年之間一向沒什麼性別概念,所以也就沒有對他避之不及。
“你連這個都會,平時給你男朋友系圍巾練出來的嗎?”,艾笙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
她臉上被冷風凍出一層粉紅,嫩嫩地,看起來像果凍。捲翹的睫毛扇合著,眼睛裡帶著靈動的純真。
梅瑾年頓了幾秒,展開笑容,“剛才還在人前誇你成熟穩重,這會兒就跟個小女生似的,這麼八卦”。
艾笙有點不好意思,半張臉往柔軟的圍巾裡埋了埋。
梅瑾年笑了笑,伸出秀美修長的手指,幫她把圈在圍巾裡的頭髮輕輕順了出來。
出了酒店旋轉門的江星橙恰好看到這一幕。陰沉的目光往艾笙身上射去,心裡冷哼,真是個水性楊花的騷貨。
梅瑾年對艾笙說,改天約她釣魚,然後上了車。
艾笙沒想到他說的改天就是第二天。
梅瑾年打來電話的時候,艾笙還沒睡醒。
她摸了好一陣,終於撈起手機,“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