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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瑾年揮揮手,“下去吧,我也該走了”。
艾笙下車,直到梅瑾年車子開遠才轉身,立刻驚得心臟微亂。
蘇應衡正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裡看著她。
艾笙肩膀縮了縮,卻又覺得自己清清白白。於是提起挺胸,朝他走過去。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蘇應衡側臉繃緊,線條顯得更加立體。
他目光淡淡的,卻有一股靜水深流的暗潮。
蘇應衡質疑的口氣讓艾笙眉頭擰了起來,她耐著性子說:“對啊”。
蘇應衡本來心裡就壓著火,這時候更覺得她的態度是種挑釁。
於是冷笑道:“我有沒有說過,不要揹著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艾笙梗著脖子,“沒有!”
蘇應衡臉色更沉,本來氣溫就低,現在更是降到冰點。
他一聲不吭,轉身就朝大門裡去。
蘇應衡不高興起來,全世界都得順著他的意思似的。
艾笙滿肚子抱怨,看見他一雙長腿邁得飛快。腳步反而慢了下來。
反正也追不上。
蘇應衡回到家,過了好久才看見她慢悠悠的身影。
這日她穿得有些臃腫,長得又嫩,像顆糰子似的朝這邊滾。
手裡不知道拎著什麼東西,一晃晃地盪鞦韆。
蘇應衡狠狠抽了口煙。
他坐在前院的鞦韆山,拿出手機,又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她在幾個小時之前發的朋友圈。
指腹一點,那顆紅色小桃心的顏色立刻化作一片空白。
艾笙進了門,看到他孤零零地坐在鞦韆架上,於心不忍,於是朝他走過去。
可沒等她到跟前,男人又利落起身,進了屋子。
她對著自己的影子嘟噥著,脾氣真壞。
艾笙把提著梅花糕進門,底樓已經沒了蘇應衡的身影。
嚴阿姨已經做好飯菜,離開了。走到餐廳旁邊,就能聞到香味。
艾笙胃裡很空,但又有一種吃不下的感覺。
她上樓去叫蘇應衡,可寢室和書房並沒有人。
只好尋到三樓去,只見他面前的操作檯上鋪著畫布。
蘇應衡眉眼冷冽,一手拿著畫筆,另一隻撐在操作檯的邊緣。
只是畫畫也給人一種睥睨眾生,殺氣騰騰的感覺。
艾笙躡手躡腳走過去,眼睛往畫布上一掃,明顯感覺他不是在畫畫,而是在消化怒氣。
只見上面畫著幾隻灰撲撲的大雁,張著嘴像是在驚叫,眼前一團爆炸的火光,卻毫不猶豫地往前衝。
火光下方,是掉落的灰燼。
他運筆一氣呵成,手腕靈活有力。卻一點溫雅氣息也沒有。
相反地,留給人的感覺只有暴怒,壓抑,和毀滅。
艾笙被他的內心獨白給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整個屋子都因為這幅畫而陰暗下來,逼仄得讓人呼吸不暢。
蘇應衡感覺到她的呼吸忽快忽慢,沒耐心畫完,扔下筆,眉眼森冷:“這才哪兒跟哪兒,你就害怕了?”
筆骨碌碌地滾到地上,艾笙剛彎腰,就被他捏住了肩膀。
他力道很大,要把艾笙的肩胛骨捏碎了一樣。
她痛得整張臉皺了起來。
艾笙掙扎兩下,卻掙脫不開他的控制。疼得眼睛湧出一股熱流。
她心裡也有氣,“他只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可忌諱的!”
蘇應衡冷笑,臉色鐵青,“沒忌諱你不敢跟我說和誰一起出門?”
“那你捫心自問,我要是跟你說,是和梅瑾年一起外出,你會答應嗎?”
蘇應衡:“你想的美!”
艾笙心裡猛地被人揪了一下。看吧,雖說他們相愛,可他對自己永遠居高臨下。
一切都要被他控制,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喜怒。
艾笙從來都知道他們所處的高度天差地別。可也有做夢的時候,也想跨出一步看看腳下是地還是半空。
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冒進帶來的後果,摔得真疼。
本來她是想和他好好解釋,可艾笙喉嚨堵得很硬很疼。
她眼裡泛著薄冰一樣的淚光,輕聲哽咽。
蘇應衡恢復往常面無表情的樣子,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你的妻子之前,首先是個人”,艾笙頭也不回地離開。
艾笙聽到樓下的響動,知道蘇應衡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