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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錶,快接近中午,如果再不上去搭話,沒準兒一會兒他就走了。
沉了沉氣,艾笙走上前去。
其他人見她過來,都安靜下來。
蘇應衡沒抬眼,拿著毛巾抹了抹後頸。
接著隨手將毛巾往旁邊一扔,卻被一隻纖纖素手在半空中撈起。
年輕女孩兒臉上帶著嬌羞微笑,將毛巾疊好,放在一旁的高凳上。
儼然是個賢妻良母。
艾笙手指握緊,剛要開口,旁邊一箇中年男人目光在她臉上閃了閃,對那個年輕女孩兒說:“小檬,蘇太太來了,怎麼不招呼著”。
一下子就讓他女兒陳檬成為焦點,放佛她可以做蘇應衡的主。
其他人的看好戲似的,目光在艾笙和陳檬之間來回掃。
蘇應衡坐在長椅上,這會兒才注意到艾笙的存在似的,“有事嗎?”
他表情淡得像對著一個陌生人,旁觀者都替艾笙感到尷尬。
即使有心理準備,艾笙還被他冷漠的態度弄得心口一緊。
“可以單獨跟你說嗎?”,她問。
蘇應衡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看她時的樣子,像王者正在考慮怎樣折磨俘虜。
食指在大腿上輕敲著,他緩緩開口:“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周圍忽地一靜,除了溫序,其他人都沒想到,一向以寵妻著名的蘇應衡會這樣不給艾笙面子。
陳檬愣了一下,一陣狂喜襲上心頭。
看來蘇應衡厭倦了這個雞窩裡飛出的鳳凰。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有機會了。
努力將嘴角的笑意壓下去,陳檬笑眯眯地說:“在場都是蘇先生親近,難道蘇太太真這麼見外?”
在場的人也包括她自己,這話無疑是在暗示,她和蘇應衡的關係非同一般。
連溫序也不禁抬眼看陳董這個女兒一眼。
其他幾位都是瑞信的股東,同蘇應衡的關係不遠不近。
被陳檬誇大,蘇應衡也不會特意反駁強調她的言過其實。
這心機也算名媛中的戰鬥機了。
艾笙覷了略帶得色的嬌豔女人一眼,眾目睽睽下,走到蘇應衡面前。
她微微俯身,將蘇應衡襯衫上的袖釦解下來。
這個動作她完成得很快,怕蘇應衡會躲開她的手。
男人的烏沉沉的目光如有實質,山一樣壓在身上。
艾笙手心膩出一層汗,站直身體,偏頭對陳檬笑了笑:“他有強迫症,袖釦要戴一對”。
眾人往蘇應衡的袖口掃了掃,可不是,剛才他只有一隻袖子上戴著袖釦。
唯一的一枚被艾笙摘了下來,看著比之前順眼。
就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卻彰顯了主權。
對他的細微處真知灼見,這才是真正的親近。
這個不像回擊的回擊,讓陳檬的臉格外疼。
她想發作,卻又找不到發怒的理由,只能硬生生憋著。
蘇應衡低頭,下意識地摸了摸剛才被艾笙碰過的那隻袖口。
隨後又掩飾一般,將袖口挽到小臂上。
“你對我倒是瞭如指掌,不過既然瞭解我,今天就不該來”,蘇應衡語氣隨意,臉上甚至帶著笑。
不過擋人的話卻很直接,有點讓人下不來臺。
他兜著圈子,艾笙卻不想再耗下去,“我來找你的原因,之前嶽南山大概已經跟你提起過。你的一句話,卻能省去很多麻煩,能不能請你——”
蘇應衡臉已經沉下來了,打斷她:“你這是在求我?”
艾笙愣住。仔細回憶剛才的話,不知道哪一句犯了他的忌諱。
蘇應衡眼底翻湧著驚濤駭浪,“你為了那個男人來求我!”
陡然拔高的音量,震懾得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出。
艾笙心裡壓著大石頭一樣,沉甸甸地:“如果求你能解決事情,我不介意”。
蘇應衡眼睛裡燃著兩簇怒火,握著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陳檬放佛沒感受到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嬌笑道:“蘇先生何必動氣,蘇太太跟您可是一家人。她跟您開這個口,大概對方對她來說很重要”。
蘇應衡聽後,臉色更難看。
不過到底修為過人,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向旁邊的侍應生伸手:“煙”。
侍應生很快恭敬地將煙盒遞上去。
煙盒通身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