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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我在公司上班,有什麼事嗎?”
艾笙只道:“很重要的事情”,她說著直接定下了時間地點,“我大概二十分鐘之後能到公司附近,到時候把具體地點發給你”。
由於艾笙趕過去的速度很快,叔侄兩個沒到二十分鐘就碰了面。此時正坐在星巴克裡,艾笙即使心裡著急,也沒忘了禮數,先問二叔要喝點什麼。
荀智安在接管艾笙父親這麼多年了,老闆的氣勢仍舊沒有修煉出來。還跟幾年前一樣,為了節省,張口便說白水就好。
艾笙去點餐檯,給他買了杯可可。
兩人終於坐定,荀智安見艾笙臉色不太好,心裡惴惴。艾笙小時候來家裡的時候還好,但隨著時間推移,荀智安越來越覺得在她面前挺不直背脊。
他既鳩佔鵲巢,接手哥哥的公司,但另一邊卻有負他所託,沒能好好照顧艾笙。
荀智安駝著背,低頭看可可的熱氣從杯子裡冒出來。
艾笙沒動咖啡,直直地看向荀智安,“二叔,我今天在一家畫廊裡,看見我媽媽的畫了”。
荀智安猛然抬起頭,“真的嗎?你二嬸不是說畫都燒了嗎?”
他轉念就想透了其中的彎彎繞繞,臉色立即變了,嘴裡喃喃念道:“不,不會的,清慧她雖然貪財,但不至於做到這個份兒上”。
艾笙有點頭疼,二叔和範清慧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也沒看清對方的本質。真不知他不識人,還是難得糊塗地把日子過下去。
她把手機拿出來,把在畫廊拍下的照片拿給他看,“畫廊里正在出售這四幅,還有六幅,不知道被她藏在哪兒了”。
現在人贓並獲,荀智安又想到艾笙已經將妻子告上法庭,臉色立即白了。
“我不知道她會做這樣的糊塗事”,荀智安茫然無措地抬頭看著艾笙,“她竟然連你母親的遺物都不放過!”
荀智安的羞恥心冒上來,臉色漲得通紅。虧他以前教書育人,竟連枕邊人是好是歹都分辨不出。
“多餘的我也不要,但我媽的畫,一幅都不能少”,艾笙篤定地說。
荀智安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訥訥點頭,“當然”。
艾笙兩隻手肘平放在桌上,身體向前傾了一些,問:“那二叔能幫先找到那幾幅畫在哪兒嗎?”
讓二叔去討要畫的成功率幾乎為零,艾笙的要求很低,只想知道剩下的畫被範清慧藏起來還是掛賣到其他畫廊。
荀智安愧疚地說,“我回去套一套她的話。讓她把畫還給你”,說著又瞄了一眼艾笙,“她一旦如數歸還,艾笙,你能不能撤訴?我知道,作為受害者,這對你不太公平。但自從收到法院傳票後,之嵐也整天愁眉不展,替母親擔心。如果你二嬸真有三長兩短,那孩子還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
艾笙的耐心幾乎耗盡。她心裡不是不失望,哪怕範清慧做錯了,他也是站在那對母女那邊的。
鼻端一酸,她把目光朝向窗外,淡淡地說:“撤不撤訴,取決於她的態度”。
“什麼態度!你還想要什麼態度!”,尖利的女聲由遠及近,說著範清慧已經站在咖啡桌旁邊了。
她臉色鐵青地盯著艾笙,“你又想興風作怪,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哪家的侄女當得跟你一樣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荀艾笙我告訴你,那些畫我沒拿過,你就別想冤枉好人!”,說著她就兩眼淚汪汪,全身發抖,“我還在那兒當爛好人,讓保險公司過來勘查,幫你爭取保金,結果你呢,背後就捅我一刀,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荀智安見妻子委屈得快要暈倒,孰是孰非早已混亂。他扶住哭得站不住的妻子,一臉難過地對艾笙說:“賠保這事我知道,你二嬸的確在幫你忙前忙後”。
艾笙真覺得眼前這一幕滑稽到了極點。當她三歲小孩子,保險公司的保金一旦落實,而後範清慧就去舉報其實畫是被賣了人。她作為受益人,這麼大金額的騙保分分鐘可以坐牢。
到時候主動權完全在範清慧手裡,她為了自保也只能拿著保金吃下啞巴虧。
算盤打得可真響。
艾笙冷眼看著範清慧自編自演,就當免費觀賞馬戲團。
“你這是什麼態度!”,範清慧仍端著二嬸的架子,眼眶通紅,整齊的頭髮也激動得散開,形如厲鬼,“我真後悔讓你在七年前進我們家的門!”
她話音剛落,還嫌這場鬧劇的轟動力度不夠似的,荀之嵐像顆炮彈似的衝進來。她朝艾笙怒目圓睜,罵道:“你這個白眼狼,又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