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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呆在一塊兒,江世存的心情放鬆不少。問起她選首飾的事情:“聽老黃說,你只挑了一副耳墜。你外婆的東西件件都漂亮,否則也不不值得收藏。你的身架子有點像她,佩戴起來肯定好看”。
艾笙抿唇笑道:“我這個年紀,把整個珠寶店戴在身上,別人恐怕會說我暴發戶”。
江世存臉色一板,“我的外孫女,誰敢開口胡扯!我雖然老了,但還沒死呢!”
見他動氣,艾笙趕緊說:“是是是,有您護著,誰也不敢動我一根頭髮”。
江世存這才被哄舒心了,慢慢轉悠著到周圍視察。
只要江世存這個大家長在,江家的子子孫孫都得在家裡吃飯。
江家吃飯用的是大圓桌,取團圓之意。
但人實在多,便開了兩桌。
本來是男女分開,但江世存坐下之後突然開口:“那邊太擠了,艾笙,你到外公旁邊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艾笙身上。
本來要在老頭子旁邊坐下的江盛潮往旁邊挪了一下。
江世存卻像沒感受到其他人的詫異和複雜似的,微微佝僂的身形挺得直直的,目光平靜,如同老僧入定。
這個家裡,沒人敢反駁他的話。
即使不想成為焦點,艾笙仍然硬著頭皮坐到他身邊去。
江世存滿臉慈愛地把櫻桃咕嚕肉放到她手邊,溫聲道:“你最愛的菜,讓孫奶奶親手做的”。
艾笙在安靜的餐廳裡輕聲道:“謝謝”。
江世存對著她,不像個大家長,只是個和藹長輩,絮絮地跟她聊天說話。
平時家裡到了飯店,都是食不言寢不語,他老人家哪次不是臉色嚴厲,用了飯就走?
這會兒就像突然轉了性,讓江家其他人有的摸不著頭腦,有的滿腔嫉恨。
像這種世家,座位都是要排資論輩。艾笙被安插在這兒,吃著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蠟。
等吃過飯,一家人又呼啦啦移駕花廳,飯後喝茶消食。
江家的小輩們都在江世存面前刷存在感。艾笙存在感已經夠強烈了,她自動靠後,把空間留給其他人。
看著江星橙幾人綵衣娛親,艾笙百無聊賴,就偷偷出門,去了母親的小樓。
拉開梳妝檯底下的櫃子,那個楠木匣子果然已經不在了。
江星橙母女果然沉不住氣。
十來分鐘後,她回到花廳,臉色不太好看,神情帶著焦急。
江星橙嘴角翹了翹,故作關切地問道:“艾笙,你這是怎麼了,心神不寧的?”
艾笙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耷拉著腦袋愧疚道:“那天挑了首飾後,我把東西裝在了一個小匣子裡,可今天回去一看,竟然沒有了”。
楊舒立馬從酸枝木方椅上站了起來,比艾笙這個失主還著急,“哎呀,你外婆的遺物件件都是珍品。拍賣行的專家門來估過價的,最不起眼的一件都沒有低於七位數。值多少錢就不說了,咱們家又不是什麼小家小戶,自然不放在心上。可那些東西都是婆婆留下的,你外公珍惜的寶貝”。
艾笙驚慌失措得眼眶都紅了,抽了抽鼻子:“外公,對不起……”
江世存雖然覺得惋惜,但也沒什麼大不了,寬慰她道:“這幾天外人進進出出,雞鳴狗盜之徒趁機溜進來,也有可能。讓管家帶你再挑一件,沒關係”。
江星橙耐不住性子地道:“奶奶珍藏的東西丟了,怎麼會沒關係?爺爺,當時我不小心弄壞了她老人家的一本書,您還罰我抄家規呢”。
她帶著美瞳的眼睛泛著委屈,半撒嬌半認真的語氣讓江世存不好責備。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楊舒又介面道:“艾笙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把東西往哪兒了,或者帶出江家?你外婆的珠寶漸漸都光彩奪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戴出去讓朋友欣賞,又落在哪兒了?”
艾笙在她們眼裡就是個破落戶,無錢無勢,見到好東西就迫不及待想拿出去炫耀,結果把東西弄丟了也合情合理。
楊舒就是基於大家的這種心理,才惡意引導。
艾笙茫然地說:“我沒有——”
江星橙重重哼了一聲,眸光裡閃過得意,放佛勝券在握,“你沒有?那天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不貪奶奶的東西珠寶借去戴戴就歸還,誰知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中飽私囊”。
“星橙!”,江世存低聲喝道,目含壓迫,“艾笙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