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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南山不接話,冷淡地說:“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起來我就打電話問蘇太太你家裡的電話號碼,讓你父母來看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韓瀟以為他在開玩笑一動不動。直到低沉的男聲再次傳進耳朵裡,“喂,蘇太太。我想請問——”
韓瀟大驚,站起來奪過他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串看不懂的字元,但聽筒裡卻是艾笙溫軟的聲音:“嶽先生?”
把手機結束通話,韓瀟冷著臉說:“好,我上車”。
男人一哂,也不怕她跑了,率先上車。
韓瀟咬牙跟著上去,心裡已經將他碎屍萬段。
等嶽南山把車停在酒店門口,旁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地。
嶽南山推醒她,“到了”。
韓瀟迷迷糊糊眯眼,“這兒是哪兒?”
“酒店”。
她解開安全帶,孩子氣地揉揉眼睛。
這樣子倒挺乖巧。嶽南山用餘光掃了掃。
韓瀟下車,正要關上車門。男人突然出聲叫住她:“等等——”
“嗯?”,她睡眼朦朧地撐著車門。
女人就是麻煩。嶽南山煩躁地從後排座位上勾了一件鐵灰色的西裝外套,扔過去:“穿上”。
韓瀟往身上一裹,聞到衣服上的菸草香,很有男人味。
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有事嗎?”
嶽南山敢斷定,就她這情況,走不出三米就會摔倒。
“這是幾?”,他定定地伸出一根手指。
韓瀟眯著眼睛辨認,最後抱怨道:“你手指一直在晃,我哪兒看得清”。
嶽南山望著車頂運了一會兒氣,下車把她夾在腋下帶進酒店。
第二天快接近中午,韓瀟被窗外的鳥鳴聲叫醒。
一不小心觸到了背上的傷口,痛感雖然不如昨晚尖銳,可仍舊鈍鈍地疼。
掃到陌生的室內裝修,韓瀟腦子一炸,趕緊掀被子一看,已經不是昨晚的衣服。
難道俱樂部的噁心事她又經歷了一次?
她惱恨地捶著自己的腦袋,心臟沉到谷底。
突然間覺得人生的陰霾又籠罩了過來。
她恨自己的自暴自棄,可她失眠了半個月,除了喝酒麻痺神經可以小睡一會兒,其他時候都是睜眼到天亮。
門鈴聲響起,韓瀟失魂落魄地下床開門。
紅著眼睛抬頭,看到的是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
看見嶽南山,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你來幹什麼?”
一大早語氣就這麼衝,嶽南山也不想伺候。把昨晚忘在他那兒的藥往女人身上一扔,“我也不想來”。
“站住!”,韓瀟衝轉身要走的男人喝道,“你昨晚對我幹什麼了?”
嶽南山瞬間明白她把自己想得多齷齪,黑沉的眼眸更陰森,“你以為我和衛邵東一樣不挑食?”
這是韓瀟一輩子也難以擺脫的汙點。她顧不上兩人懸殊的力道,將他推到牆壁上,死死掐著男人的手臂,“你說什麼!”
嶽南山的聲音無比平靜:“傷口不通風,就會被漚爛。誰傷的你,你就把刀尖對準誰,別誤傷”。
看她怔怔地,嶽南山兩手抄在褲兜裡,高大的身軀向前傾,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邊,“與其默默無聞地一個人傷心,不如死都要拉一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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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接到嶽南山突然打來又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第二天,江家的管家就讓她過去一趟,挑首飾。
她的首飾其實很多,蘇應衡平時去參加慈善拍賣會,有看得過眼的,都不會錯過。
名畫就更別說,知道她喜歡,大價錢砸回來,艾笙從一開始的勸阻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拍賣行的人每每聽見蘇應衡的名號,臉都要笑出一朵花來。
艾笙坐在車上回想這些事情,啼笑皆非。
直到下車,嘴角都掛著笑。
孫奶奶也像往常一樣,只要艾笙會來,不管多烈的太陽都要在門外等她。
艾笙大步走過去嗔道:“您在屋裡等也是一樣的,我又不會失約”。
孫奶奶憨厚地笑著,“曬曬太陽可以補鈣,上次你跟我說的”。
艾笙哭笑不得,“我跟你說的養生,可不是讓您冒著中暑的危險,在大太陽底下曬著”。
孫奶奶笑笑,“知道啦,下次一定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