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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我母親便被婆母抓進了大牢,說是跟一樁人命案子有關。我心中明白,我從小便心心念唸的婚事自然是不成了,可是跟嫁人相比,現下我母生死未卜,才是最重要的。若我母親有三長兩短,我……”
少年說到此處,略有凝滯,緊緊地皺著眉頭,壓制著情緒,不讓自己失態。
雨澤奇道:“那人命案子是怎麼回事,是真的麼?”
少年道:“回郎君的話,半真半假。因我家有一座酒樓,那日有幾位官邸中的客人來吃酒,回得家去,各自身體不爽,其中一人尤其嚴重,上吐下瀉竟至死了。那人家屬便道我們在飯菜中下毒。我自知冤枉,卻無奈身是未嫁男子,不許和家中事務瓜葛,所知無多,惟願查清此案,若我母真是冤枉,乞求千歲給她一條活路!”說完便跪下叩頭。
雪瑤聽完後,在心中默默地有了計劃,便讓小煥把少年拉了起來,帶回房去休息。
雨澤看著雪瑤沉思的側臉,在心中默默算計,家主看來是要由著這件事情做引子,要把這一連串的事件做一個了結。
晚飯時,雨澤便想著家主和小煥的事,要問個清楚,一時食不甘味。放下碗筷時,竟然不知自己吃飽了沒有。結果醞釀了這麼久,話到了嘴邊,卻是問正經事。
“你想得沒錯。”雪瑤點頭道,“其實小兒女們婚姻之事,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本來計劃要等到兩個人鬧到殉情,我再出面,這時矛盾就更大了。”
雨澤咬著指尖道:“家主,若是鬧到殉情,您才出面,這也太狠心了。”
雪瑤滿不在乎端起茶盞,飲一口茶:“我這次辦事,心腸已經軟很多了。所以才決定在小孩子們殉情前趕回,拉倒賀家,順手扳倒這一批小角色,再順手做些好事。若是之前,你不順我心意,逸飛也離我老遠,那時我辦事,可不是這麼溫情脈脈的,也算是他們好運氣吧。”
雨澤有些後怕,急忙給雪瑤捶背揉肩,大讚英明地討好了一番。
“這個計劃是這樣的。”小煥坐在沙盤旁邊,拿著一根竹籤在裡面划著,“首先,我們離間了官商的合作,由我偷取了趙會首的賬本交給了悅王,並且悄悄地放出了賬本被王黎她們偷去的訊息。接著,就是利用我的身份,兩邊傳話,煽風點火。也可以說,他們最後吵起來,連姻親也不要做了,是我到處吹枕頭風造成的。”
雨澤拿鄙夷的目光,在小煥身上瞧了幾個來回,虧得他家教好,最後也沒能對著小煥打出響舌來,自己倒是在嘗試之中就鬧得滿臉通紅。
小煥樂得看笑話,拿起茶盅,一氣喝乾,又從壺中斟出一杯來:“最後呢,就是這幾日,讓他們鬧得不可開交,自己找上門來,人贓並獲,完美收尾。”
雨澤默默想了一下,說起來似乎簡單的手段,實行起來,一定是冒了很大風險。
這是讓人更佩服小煥的智勇,還是讓人更妒忌小煥和家主的授受呢?
來不及多想,門房通報王縣尹來訪,雪瑤便入臥室更衣,雨澤無法正大光明地出現,只好在偏廳等著偷聽。
正廳靜悄悄地,雨澤小心翼翼地從門簾的縫隙裡向外偷看,王縣尹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磨蹭著。突然間背上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身子,轉頭一看,竟是石小煥!雨澤急忙揪著他衣領,把他拖遠些,小聲責備道:“你怎麼在這!”
小煥無辜地眨著眼道:“我來看熱鬧,跟你一樣。”
雨澤瞪眼道:“那你不許搗亂,不許發出響動!”
小煥閉了嘴巴,連連點頭,兩人這才又湊到簾子邊,還各自搬了一個小花墩坐著。這一坐,正好是面對面。兩人一見面,就會掐個沒完沒了,此刻雖不能發出聲音,但一直在互相做著鬼臉和手勢,盡情大“罵”對方。
正在兩人忘形之時,一陣環佩聲之後,是雪瑤的聲音傳來:“王縣尹,久見了。”
接著便是王縣尹的聲音:“千歲娘娘萬安。卑職日來此,主要是手頭一件大案,需要千歲娘娘明鑑。”
雨澤和小煥急忙停止嬉鬧,兩個腦袋湊在一起,透過有限的縫隙看著外邊。
王縣尹今日穿了正式的官服,雪瑤也是冠帶齊整,兩人之間流動著奇特的氣氛。
雪瑤在主位坐下,示意王縣尹坐回原位:“孤也是為這件案子轉回來的。昨日看了本縣送來已經定案的卷宗,真是乾淨利落。”
王縣尹面露喜色坐下道:“案情清楚明白,扶柳商會會首趙氏在飯菜之中投毒,使縣衙中一位書吏斃命,現已供認不諱。只是,此案一出,令官民關係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