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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歎道:“味道不錯。”
她忽然想起慕容燁軒在她面前自誇的廚藝,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葵初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這是他第一次下廚,對自己的手藝有些不自信。
樂正錦虞瞬間回神,笑道:“沒什麼。”
見葵初關切地盯著自己,她立刻將面前的碗推到了他的面前,“想必你也還未用膳。”他一大早就出去,估計還沒來得及吃飯。
片刻後,想到自己方才說了“用膳”,她又笑了笑,“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當初信誓旦旦要隨著慕容燁軒去錦山,卻沒有想過這些年的宮廷生活已經植入根髓,怎能輕易說改變就能改變?就像十五歲那年,不管是誰先放棄的,也只是堅持了一個月不到而已。
葵初卻是拾起筷子親自挑了根面,溫柔遞放到她的嘴邊,“我已經吃過了。”
他的舉動十分親暱,一點兒也不避諱,讓樂正錦虞頗覺意外。
詫異之下,她快速地拾起了一旁沒有喝完的茶杯,避開了他的動作。
葵初明顯感覺出她的躲避,也不勉強便施施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昨夜他想了很多,人生總要有那麼一次,丟掉所有的束縛,做一回他自己。相較於其他人來說,本身囚禁他的東西就沒有太多,是不是也能夠爭取一次?竊一次是竊,竊兩次也是竊,但若是最後竊得了她的心,是不是就能夠功德圓滿?
想通了,一切都變得順其自然,隨心而為,面上也再無半點尷尬。
他的眼神中凝著不明的光芒,讓樂正錦虞心頭的怪異感又添了一分。
她仔細地打量他的面色,小心地問道:“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南昭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使得他如此反常?
現在葵初算得上她的衣食父母,她總該表達一下關心。
葵初卻搖頭,“我很好。”
聽他這樣說,樂正錦虞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如今她自身都難保了,還如何能管他的事情?就算南昭沒了,她也不能給他變一個。
“再不吃就涼了。”葵初提醒道。
樂正錦虞拋開思緒,主動將碗裡的面咬吞了下去。
待她吃完,葵初自然地掏出了手帕,為她擦了擦嘴邊的湯漬。
手帕壓在唇邊,樂正錦虞的嘴角抽了抽,而後不自在撇開臉,“我、我自己來就好。”
可她的臉剛剛撇開,葵初便收回了手帕,輕鬆道:“好了。”
他的行為這樣地明顯,讓樂正錦虞想忽視也不行。她只得沉著臉道:“葵初,我很感激你幫了我,但是——”
她的話剛落,葵初就介面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謝。”
這些年他被世人高高地捧著,膜拜感激這類詞已經聽得麻木。如今他想試著如尋常男子般活一次。
樂正錦虞霍地起身,“你回宮吧!”她不明白葵初到底是怎麼了,壓在心間的那些煩亂還未過去,便又添了另一道堵牆。
葵初早已料到她的反應,苦澀又重了一分。昨夜問出口的那些話被她的睡意吞沒,此時再也出不了聲。他不會說話,不知道該如何將心房繁盛的藤蔓伸展到她的心間。
他只是做了兩次親暱的舉動,便引來了她的厭惡。她的回應很乾脆,讓他回宮。他還沒有完全將自己的心意剖開,就已經被拒絕,先前的堅定在她的話語中支離破碎。
唯一一次想做回自己,卻刻意忽略了她願不願意接受。挫敗感頓生,他啞口無言。
修道之人最忌情愛與謊言,他沾上了俗欲,墮入了魔道,欺騙她所愛之人的行蹤…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萬劫不復。
既然這份齷齪徹底曝光,他索性問出了口,“你為什麼不願意做師兄的皇后?”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窺視的另一個人不能如願,那麼本來的那個人應該獲得幸福才是。
山裡的風難得停歇,樂正錦虞的心卻很亂,原以為這是難得放鬆的時刻,卻又被葵初給打破。
她並沒有想過招惹他們任何人,只想循著自己的人生軌跡過活。可一個又一個,一聲招呼也不打就擅自闖入她閉守的世界,在其上施加無邊的重量。
聽他這樣問自己,她冷聲道:“不是所有的喜歡與愛護都必須要心懷感激地接受,自以為給的最好的一切,卻只是別人不需要的。”
她的話中明明白白地提出了告誡,告誡葵初趁早斷了這份心思,她不願意讓他們之間建立的平靜關係也變得與其他人一樣僵硬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