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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說得也對,”珀西不情願地說,“萬一受到審問,她這種編故事的能耐可以派上用場。”
“不錯,那就算她一個。”保羅把她叫了進來。“我們正在組建一個小組,我希望你成為其中一員,”他對她說,“你能承擔某種危險的工作嗎?”
“我們能去巴黎嗎?”莫德急切地說。這種反應有點兒不合常理。
保羅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喜歡去巴黎。我從來沒去過。都說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
“不論你去哪兒,都不會有時間到處觀光的。”珀西說,毫不掩飾他的惱火。
莫德好像並不在意。“太可惜了,”她說,“那我也願意去。”
“那你怎麼看待危險任務呢?”保羅繼續追問。
“沒問題,”莫德爽快地說,“我不怕。”
到時候你會害怕的,保羅想,但他什麼也沒說。
他們開車從貝克街出來向北行駛,經過飽受炸彈摧殘的工人居住區,每條街上都至少有一座房子被炸得只剩黑乎乎的外殼,或者乾脆成了一片瓦礫。
保羅要在監獄外面跟弗立克會合,兩人一道面試魯比?羅曼。珀西要繼續趕往亨登,去見丹妮絲?鮑耶女士。
珀西手裡握著方向盤,自信地在骯髒的街道上拐來拐去。保羅說:“你對倫敦很熟。”
“我在這附近出生。”珀西回答。
保羅一時來了興趣,他知道,一個貧窮家庭的孩子最後當上英國陸軍上校,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你父親是靠什麼為生呢?”
“用馬車拉煤賣。”
“他有自己的生意?”
“沒有,他給煤炭商人幹活。”
“你是在附近上的學嗎?”
珀西笑著,他知道,對方在查他的老底,但他似乎並不介意。“當地的一位牧師幫我獲得助學金,上了一所好學校。我在學校那兒改掉了倫敦口音。”
“是有意的嗎?”
“算不上是有意的。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在戰爭爆發前我從事過政治。有人總是問我,‘像你帶有這種口音的人,怎麼成了一個社會黨黨員呢?’我解釋說,我是受學校的鞭打才改掉原來的口音的。這麼回答總能讓那些自高自大的傢伙閉嘴。”
珀西把車停在一條樹木夾圍的街道上。保羅向外望去,看見一座夢幻般的城堡,有城垛、塔樓和高高的尖塔。“這是監獄?”
珀西做出一個無奈的手勢。“維多利亞時代的建築。”
弗立克站在門口等候,她穿著急救護士隊的制服,有四個口袋的束腰外衣和一條裙褲,戴了一隻小翻沿帽子。皮帶束緊她纖細的腰身,讓她看上去更加嬌小,一縷漂亮的捲髮從帽子下面逸散出來。保羅驚訝地看了好一會兒。“她可真是個漂亮姑娘。”他說。
“她是結了婚的。”珀西直截了當地說。
他還提前警告我一下,保羅覺得這挺有意思,便問:“跟誰?”
珀西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是法國抵抗組織的米歇爾,波林格爾小組的領導人。”
“哦,謝謝。”保羅下了車,珀西繼續開車離開。他想,看到他和珀西從檔案裡只篩選出這麼幾個人,弗立克也許會生氣。保羅只見過她兩次,兩次她都對他大嚷大叫。不過,這會兒她看來挺高興,他跟她提起莫德,她說:“看來我們已經有了三名隊員,包括我在內,這麼說工作已經完成一半了,而現在剛下午兩點。”
保羅點點頭,這也是看問題的一種角度。他很著急,但這麼說也沒解決什麼問題。
霍洛威的入口處是一箇中世紀的門房,有幾個箭頭形的狹長窗戶。“為什麼沒有整個統一起來,建一扇鐵閘門和一座吊橋呢?”保羅說。透過門房進入院子,有幾個穿著深色衣服的女人在種蔬菜。在倫敦,每一小片荒置的土地都種上了蔬菜。
監獄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門邊守著石頭怪物,身形巨大、長著翅膀的獅身鷹首獸用爪子抓著鑰匙和鐐銬。正門的房子兩側連著四層的樓房,每層都有一長排狹窄的尖角窗戶。“這是什麼鬼地方啊!”保羅驚歎道。
“女權參政者曾在這裡進行絕食,”弗立克告訴他,“珀西的妻子就在這兒被強行灌食。”
“我的上帝。”
他們走了進去,空氣中帶著刺鼻的漂白粉味道,就好像當權者指望用消毒劑殺滅犯罪的細菌。保羅和弗立克找到了林德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