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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真按規矩來,她未必能贏,但她每次掐著蘇言快要落手再出拳,明明就是耍賴。蘇言卻沒計較,而是依舊笑眯眯,“你問吧,我答。”
和欣問題早已想好:“先說說,你為什麼不能喝酒。”
他說:“因為身體一直不好,三年前出了一場事故,顱腦外傷,腦出血,做了清淤手術和顱骨修補,好在沒有癱瘓,恢復了兩年時間,現在也正常了。但是……”和欣屏住呼吸:“但是什麼?”他清淺地笑了笑,可能原本是想說,最終還是止住了,“沒有但是了。”
和欣又耍賴:“你這有話不說,不算一個故事。”
他說:“那你要怎樣?”
“要像小學生寫作文那樣,限定字數,少於五百字,喝酒。”忽覺不對,又改了口,“你不能喝酒,那就喝茶,一次一杯。要倒滿。”
他笑,“你這真夠嚴格的。”
“所以你要說詳細一點,說全面一點。”
蘇言看她的眼神依舊像在看一個小孩子,有著無奈,卻又很耐心,“你就這麼想聽故事?”
和欣點頭:“別人的故事我才懶得聽呢。我就喜歡聽你的故事。”又覺得這話出口有點曖昧,補充道,“都說成功男人身上的故事最多,你算成功男人吧,那你的故事肯定也特別有趣。為什麼不講?”
“成功男人麼……”他想了想,“每個人對成功的定義不一樣。”
“但在大多數人眼裡,有事業的男人都算成功了,而且是讓很多人追逐和欣羨的物件。”
“可能吧。”他若有所思,“但其實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身上被寄予的期望太大,於是就拼命努力,拼命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來,但當真正有了成就,又覺得那些並不重要。因為沒有記憶了,就好像自己的意識被憑空挖掉,怎麼恢復,怎麼拼湊和彌補,都沒有辦法去填滿。整整九年的時光被磨平,這九年來,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出事故,那場事故的罪魁禍首,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自從醒過來,就一直在為別人而活。”
她剋制住自己的沙啞,還是問出了口,“怎麼為別人而活?”
他笑,“下一個問題了。繼續划拳。”
依舊毫無懸念,和欣依靠耍賴,又贏了。
“所以,你還要回答我。為什麼是為別人而活。”
蘇言說:“因為自己對未來沒有概念,所有的路途都是父親給我規劃好的。他說,我以前有以我自己為姓氏所創立的公司,他說我大學是在國外年的商科,他說應該恨我的前妻,是她害了我的家庭,害了我的性命,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好像我應該去懷恨的,但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所有,都是空白。”
他的笑容雲淡風輕,“聽起來,其實挺嚇人的是不是?”
她搖頭:“不會。”
但其實有些唏噓的,彷彿本該有的強烈感情都變成了遙遠的夢囈,只是有些心疼。
他笑著將外套脫下,服務員上來講衣服放在衣架上掛好,他捋起了黛藍條紋襯衣的袖子,露出漂亮修長的小手臂,上面還是那枚百達翡麗的表,和欣望著,有些感傷,卻聽見他說:“還不信贏不過你。再來。”
和欣輸了。
和欣笑嘻嘻拿起了杯子,“你別問了,我喝酒。”舉起小瓷杯,一飲而盡,有點辣,手捻起一枚四喜餃子,就往嘴裡送,再張開手,划拳。
還是她輸了,於是又灌了一杯。再輸,再灌,蘇言都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講一個故事?”
和欣說:“我的生活乏善可陳的很,哪有故事可以講。”
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和欣又補了一句,“真的。我騙你幹什麼?”
蘇言不置可否,卻在下一回合放了水。和欣繼續發問:“講講你的感情生活唄。女朋友?愛人?或者情人也行。”
他想了很久,似乎這個問題有些難,手摩挲著溫熱的玻璃茶杯,明綠色的茶水跟著微微晃動,漾起輕微的波瀾,隱隱有清甜的香氣沁過來。他這才開了口:“她叫葉溪,是我的主治醫師。”
和欣哦了一聲,又問:“怎麼介紹的這麼簡單。這哪裡是故事,分明就是簡答。”
“你想聽什麼?”
“比如說你們怎麼建立關係的呀,你追的她還是她追的你呀,再比如說,你為什麼會找她呀,看上她什麼了呀。這些都可以講嘛。”
蘇言忽然一笑,又恢復了閒雲浮水的神色:“你還真具有八卦精神。”
她撇嘴,還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