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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辦法。大家大族,什麼事都講究一個臉面,要鬧到對自己動刑的地步,只怕張家和許家之間,也就不會有任何情面,而五少爺這個蠢材以後在家裡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但這件事也不是一點生機都沒有……
這是明擺著的事,國公夫人今早回來,到了晚上,公公就把所有人都叫進來聽楊善衡唱《包公案》,看他的神色,這件事像是先過了國公夫人,才到國公這裡,國公也是才知道,就將大家都叫進來對質。
這可不像是他老人家平時的做法。就是自己,為了穩妥,只怕也是要先收攏了物證,自己再重新調查一遍,直到確定鐵證如山,沒有任何可以狡辯的餘地,才會把自己兩夫妻給叫進來對質的。
這麼急急忙忙的,恐怕就是為了給五房留下一線迴旋的餘地……
五少爺畢竟也是國公爺的親生兒子,能保,國公爺還是會保的。
五少夫人又看了五少爺,在心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蠢材,只怕都還沒有理解到國公爺的用意,已經坐以待斃,是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了。
像國公爺這樣的人物,幾乎是每件事背後都有自己的用意,今晚他反常的急躁,當然也有自己的用意了。
輸就是輸了,這一點,就算是有國公爺的幫助,也不可能再翻盤。楊善衡背後有楊家,有孫家,甚至還有宮中正受寵的寧嬪,她的孃家這樣強勢,又哪裡是國公爺要捂可以捂得住的。
再說,國公爺只怕也沒有幫助自己翻盤的心思,他希望自己做的,決不是砌詞狡辯。
既然已經輸了,任何遺憾、愧悔、惱恨,又有什麼用?現在最需要的,還是將整件事的損失減到最小,最大程度地護住五房的利益!
五少夫人心底一下就浮起了無數個想法,她陷入了沉思。
七娘子的敘述也已經到了尾聲,她將小松花的供詞讀了一遍之後,又拿起了邱智的供詞,朗聲讀出。
“到了京城,在煤炭衚衕住下,第二日阿姨來看望我。說有一門親可以說與我知道,並談到我為貴人辦的幾件小事,都很合貴人的心意。貴人有意打發我去廣州繼續扶植我發家。於是又驚又喜,立刻一口答應下來。”
她頓了頓,又念道,“此處問:你阿姨是誰?答:阿姨是府中管事吳勳之妻。”
這句話說出來,屋內的氣氛頓時有了微妙的變化,似乎在一瞬之間,有什麼東西被譁然打破,又有一陣蜜蜂飛過,雖然最終依然只留下了沉默,但思想的嗡嗡聲,卻要比蜜蜂的鳴叫更吵。
七娘子並沒有因此停頓,“此處問:有什麼證據?答:兩家族譜為憑。”
眾人的眼神,頓時都調向了平國公面前那兩本泛黃的書冊,又全都聚合到了五房身上。
七娘子放下供詞,坐回許鳳佳身側,也就目注五少夫人。
到了這時候,五少爺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臉上虛偽的風平浪靜,已經被七娘子的言語打破,從他的臉色上,卻是誰都可以輕易看出,這個平素裡爽朗愛笑,也有一定城府的大少爺,在這時候已經完全亂了方寸。心虛、愧疚、錯愕、恐懼……無數的情緒打著旋兒,在他臉上流了過去,最終,似乎只剩下了一片茫然,他似乎是求助一般地,將眼神調轉向了五少夫人。
五少夫人臉上卻是一片木然,一反之前的表演,她臉上的好奇和興奮好像被洪水衝過一樣,已經被洗刷得乾乾淨淨,只有那雙黯淡的眼,似乎暗示了主人複雜的心情。她緩緩地注視著屋內諸人,平國公、許夫人、五少爺、四少爺、大少爺夫婦……最終,她的眼神掠過了許鳳佳,和七娘子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間都沒有任何反應。
七娘子心中百感交集,她想到了五娘子、小羅紋、小柳江……
在感慨、遺憾、悵惘、悲傷過後,留下來的畢竟只是一絲絲勝利的喜悅:吳勳一家和五少夫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鐵板釘釘,這件事到了現在,終於沒有翻案的可能,五房已經完了。
她對五少夫人彎了彎眼睛,露出了短暫的笑意,又很快雙手合十,閉上眼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對五娘子作出自己的禱告。
五少夫人眼神頓暗。
她徐徐地站起身來,走到了場地中間,提起裙子,緩緩地跪了下來,將額頭貼在了冰涼的青磚地上。
“這一切都是妾身自把自為。”她清脆地說。“喪心病狂大錯鑄成,如今竟無一語可以分辨,請父親責罰。”
平國公眼底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