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五少夫人臉上,沒等她有所反應,卻又調轉了視線。
平國公忽然問許夫人,“你把於安帶來了吧?”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許夫人遲到是去帶於安的,許夫人神色不變,點了點頭,自然有人出門去將於安帶進來。
小姑娘一臉的驚惶,進屋後給父母行過禮,便垂著頭站在當地,只是聽平國公問道,“三年前,在你六嫂去世前一天,於安你進過明德堂探她,是不是?”
於安點了點頭,聲若蚊蚋,“事發之後,於安也曾經再四回想,因此這件事還記得很清楚。當時於安進了屋子……”
這小姑娘雖然一臉怯生生的,聲音也不大,似乎將平國公畏懼到了十二萬分,但音調卻很穩定,敘述得也很清楚,將當天在堂屋裡等候時,屋內的情景描述得很生動。
待她說完了,平國公便吩咐她,“你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身為待嫁女兒,她和於平都沒有資格參與家中秘事,於安順從地轉過身來,她意味不明地望了七娘子一眼,又好奇地看了看大少夫人和五少夫人,似乎在這兩人中尋找著可能的兇手,這才在老媽媽的帶領下出了屋子。
平國公聽著那兩道輕輕的足音慢慢地去遠了,他又抬起頭來,環顧著眾人。
大房兩口子不用說了,兩個人除了最開始的驚異之外,只是交換了幾道眼色,便又是泥雕木塑一樣,只是等一個結果。
四房更不要說了,四少爺根本是一臉的糊塗:當時明德堂內的事情,他根本也知道得並不詳細。
五房兩口子的表現卻又不一樣了。
五少夫人還是一臉的好奇兼緊張,似乎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要是不知道的人,誰也不會將她和兇手聯想到一起。五少爺眉宇間,卻已經有了一縷淡淡的陰霾……
平國公又望了七娘子一眼。
楊氏也正在看著他,那雙剪水雙瞳中洋溢的似乎是淡淡的嘲諷——
平國公微微一怔,定睛望去時,卻見楊氏衝自己偏了偏頭,似乎在無聲地詢問自己,是否可以繼續往下敘述。
他微微吐出了一口氣,衝楊氏威嚴地點了點頭,聽著她清脆的聲音繼續道。
“有了於安的這句話,嫌疑人自然就落到了老媽媽和小松花身上。這兩個人的底細,我們分別採取手段,已經在暗中調查清楚。老媽媽身世清白,反倒是小松花有一個姐姐嫁到了廣州,姐夫乃是軍中百戶,當時升鸞二度南下廣州的時候,就在他麾下服役。”
她並沒有看向任何一個特定的人,似乎只是衝著空氣分析。但屋內的氣氛,依然隨著她這句話一下繃得更緊,空氣中的那股緊繃,似乎都已經閃爍出了火花,只要一個輕輕的摩擦,就可以走火。
五少夫人心頭頓時一顫。
忽然間,她知道什麼都完了,自己已經全盤皆輸。
怪道這一向楊氏是反常的安靜,自己多次藉著通房,在平國公跟前點出她的善妒霸道,發讓她顏面盡失,楊氏都不以為忤,甚至連一點反擊都不曾有。
原來她是將心力全都放在了這上頭……
她飛快地閃了楊氏一眼,這個面目平庸氣質圓滑的繼室,卻是一眼都不曾看向自己,而是繼續著自己的敘述,詳詳細細地講述著自己是怎麼拷打小松花,從而得到她的口供,招認了她是怎麼受父母的唆使,在藥包內混合了幾味藥材的事。
好像她根本沒有答案,完全不知道小松花背後到底連的是那條線似的。
五少夫人不禁又在心底冷笑了起來。
高,手段真是高,自己是棋差一著,這一回,真是輸得不能再輸了。
要是沒有去年的那件事,查到吳勳一家又如何,吳勳一家本來就是自己的暗線,明面上和誰都沒有一點關係。偏偏自己太過大意,將楊善衡當作了她那個愚鈍的姐姐,在佈局時反覆做作,做作得也太明顯了一些。
也是實在低估了這個安安靜靜,從來沒有一句話多餘的小庶女,沒想到她面子上看著和順,私底下卻是這樣的精明狠辣,只是一個線頭,硬是被她騰挪週轉,提出了水面下的一串大葫蘆。又還能不動聲色,任憑自己握準了通房這根棍子,是直往她心底捅,她都能強忍著是一點都不理會,直到手握如山鐵證,再來一招制勝……這個人,實在是太像刺客了,往往只是一劍,就已經定了乾坤。
她垂下眼,維持著那清白的表情,已經在心中極速地盤算了起來。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矢口不認,那是最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