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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上,王況才想起來在杏花村這麼一折騰,都忘了祭拜了。好在船上物件更齊全,於是便在船頭擺上了香案,將船上所能蒐羅到的所有吃食不管葷的素的,生的熟的,全都各盛了一碟,什麼滷味拼盤了,滷水花生,風魚乾,鹹肉,長生芽等等琳琅滿目十幾碟將個香案擠的是滿滿當當的。兄弟倆跪在香案前,衝著東南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王冼嘴裡嘟嘟囔囔的,王況聽半天才聽明白,原來王冼是在講這幾年來自己兄弟過的如何如何的安逸,而今大兄也回來了,還娶了個又漂亮有賢惠的嫂嫂,讓天上的爹孃放寬心。 等燒完紙錢,將壺裡的酒灑入江中,祭拜便完成了。林荃淼圖省事,直接就用了王況兄弟倆擺好的香案祭品也祭拜了一番。 船上眾人見王況他們祭拜,也都多多少少的勾起了思鄉之情,於是這船上奇特的一幕出現了,眾人排著隊,挨個的在船頭祭拜了起來。而這時候許多忙忙碌碌的船都正在往碼頭上靠,那些船上的船伕商人等看著這艘諾大的官船上的人竟然挨個輪流在那祭拜,都以為是祭拜何等尊貴的人物,於是下了船的便都不走了,就站在碼頭上看,沒下船的也不急著下船,也站船頭看,就等著看看接下來會有什麼儀仗出來。也怪不得他們圍觀,本來麼,平時就很少見到什麼大官員出來的,這會見到這麼大的官船心裡就已經好奇了,再被王況帶頭來這麼一出,就更加引人注意。有那先到的,見過是王況王冼兄弟倆帶頭祭拜的,就議論紛紛起來,有猜王況兄弟倆是公侯子弟的,有猜是某位相公家的。 船上羽林軍見微觀人越來越多,擔心有變,祭拜後便不再回倉裡,而是全站在船邊戒備的看著岸上和旁邊船裡的人。見到站船沿戒備的軍士越來越多,這樣一來就更坐實了大家的猜測,雖然懾于軍士的威嚴退遠了點,但圍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瞧壓軸戲碼的上演,耐何船上連軍士,水手,梢公,僕婦雜役等等不下五六十人,每人祭拜半柱香的時刻,那也是兩三個時辰過去了。 眼見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去,官船上的祭拜還在繼續。徐國緒本來呆在艙中,靠在軟褥上又在琢磨到了長安後怎麼想辦法把王況留在長安久一點,自己好時不時的偷摸著出宮來和他一起吃吃小酒什麼的,就聽外面陣陣嘈雜,而且聲音聽起來是越來越亂,嗡嗡嗡的,如同一隻小蜜蜂,哦,不對,是好多隻小蜜蜂在他耳邊繞來繞去的,心下頓時煩躁起來,就起身出艙向外走,由於他是天使,因此這個三進的船艙自然是他睡最裡面,外面第二進是王況王冼兄弟和林荃淼睡的,李業嗣有護衛職責在身,就睡了第一進。船艙兩邊還有一些小房間,就是黃司兵派的家丁和黃大以及軍士們睡的了,這些小房間形成拱衛之勢,除了給大艙左右各留了個丈許寬的窗戶外,就把大船艙給圍在了中間。至於其他人,就睡在了底艙。 “出來了,出來了。”圍觀人群見到徐國緒步出艙來,見到他身上穿著的袍子,有去過長安見過宮中人物的,認出了那是宮內的裝束,就小聲的喊了出來:“哎呀我的媽呀,這可是宮裡出來的人物,莫非,莫非。。。”他瞠目結舌半天,楞是沒敢往下說。 “莫非什麼?你倒是快說呀。”身邊的人催促。 “噓!某都說了這最後出來的可是穿著宮裡的裝束。你腦袋給狗啃了?還要某明說?”第一個說話的人顧不得再說什麼,拋下了一句話,拔腿就跑。你問他跑什麼?他跑去報信。若是自己第一個把來了貴人的訊息報給縣令和使君知道,那賞賜肯定是少不了的。至於是什麼貴人,他也不管,反正他就認出了最後出來的那位穿的是宮裡的衣服,有這點就夠了。 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碼頭上的人幾乎就都知道了這個官船來歷似乎不凡,頓時場面詭異的冷清了下來,鴉雀無聲。徐國緒還以為是自己的威嚴震懾了全場,心下得意:李家二郎,別看你羽林軍平時多威風凜凜,還得是某這等平時沾了皇帝威嚴的人出場。 見到船頭還有人在輪流祭拜,徐國緒也整了整衣冠,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註定是個不孝子了,因此平日裡無事總是要給先祖上上香什麼的,更別提這清明瞭,他呆在船艙裡不願意出來就是因為今天什麼也沒吃,怕耗了體力。這時候見了香案,自然也是要規規矩矩的祭拜一番。 見天使也要出來祭拜,本來在排著隊等的就都把位置給讓了出來,讓天使祭拜。徐國緒也安安穩穩的站一旁等正在祭拜的一個雜役,這可不能催促的,憑弔先祖放任何人頭上都是頭等大事,就是皇帝來了,哪怕是天塌下來的急事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一旁等人拜完。否則,那就是干擾他人行孝,這帽子沒人能抗得起。 “王小郎君,王小郎君。”就這時候,碼頭上的人群裡傳出一幾聲叫喊,王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