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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觀察很短暫。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想跟你們面談一次。”沈非說完,也不看這兩個人,徑直朝機場咖啡廳走去。
坐下後,劉大強說:“老沈,快到中午了,我點餐,吃點東西,邊吃邊說。”
沈非搖搖頭,對劉大強說:“你坐下吧。”
張君毅自從上次與沈非在自己家中打了一架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接到沈非的電話。由於沈非為了自己到監獄看望呂喬反應太過激烈,最終阻止了張君毅再去監獄的舉動。實際上張君毅和劉大強都在等著沈非給一個明確的意思,究竟委託誰去看望呂喬。
可是沈非幾個月來都沒有任何音訊,張君毅自知理虧,猶豫再三也沒打出一個問候電話。
“我,”沈非望著桌面,想了想說:“我辭去了集團公司的職務,又受到了黨內處分。這次去大西北任職兩年。”
“你說什麼?”劉大強一臉驚異:“你犯了什麼錯誤?”
沈非又搖搖頭:“我沒犯錯誤,只是不再想做事情。僅就這一點,讓上級組織部門很失望,所以才給予了黨內警告處分。另外,”沈非吐字實在困難,有些木納的神情,讓張君毅心裡難受又讓劉大強十分吃驚。
沈非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兩人自己已經跟蘇素麗離婚。就說:“另外,鷺鷺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暫時跟著我父母親在一起生活。”
張君毅搖頭:“不能讓老人累著,我去把鷺鷺接回來。”
沈非盯著張君毅,毫無商量餘地地壓低嗓音說:“請你再不要干預我的事!”
沈非又說:“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喬喬在監獄很苦,請你們多去看看她。”說到這兒,沈非的眼睛紅了:“我擔心她承受不了長期的磨難。”
張君毅和劉大強點點頭。
劉大強說:“有你的交代,我會去看我喬哥,放心吧。”
沈非又望著張君毅:“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也非常恨你!”張君毅沒有迴避沈非那充滿仇恨的眼光:“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早點給喬喬一個家,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問題是我和喬喬所有的事情你都很清楚,為什麼要插一槓子?為什麼還在我的心口插把刀?”
張君毅不想解釋也不想再強調。他覺得自己的語言在沈非的落魄面前已經沒有任何殺傷力,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辯解是那麼地蒼白無力。
沈非不想再說了,他站了起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喬喬就拜託你們兩位了。鵬鵬遠在國外,老張你要好好對待我的兒子。這兩人稍有個差池,我拿你是問!”
沈非沒有告別的話語,甚至都不再看一眼兩個人的表情,尤其是張君毅的表情,他轉身就走出咖啡廳,往安檢處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他又回到上海,取出存放在機場的行李,步履堅定地朝著組織上安排的目的地而去。
沒有送行的人群。孑然一身的他孤苦無依。高大的身軀淹沒在候機的人群中,靜靜地,悄無聲息。
西行的飛機穿破雲層,越飛越高。沈非微微地閉上雙眼,魂魄也像離心般而去。前路渺渺,他沒有任何希望。
飛機抵達機場的那一刻,沈非還是吃了一驚。停機坪旁停著十幾輛轎車,其中還有省公安廳的警車。省政府辦公廳秘書長、省委省政府接待處等數十個負責同志在停機坪迎候副省長沈非。
這是沈非沒有想到的。此前,他總有種被髮配的感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得到人們的熱情接待又讓他暫時忘記了些許憂傷。
沈非被安排在省政府招待所住下。生活條件很好卻又出乎沈非預料。
笑容展露在沈非的臉龐,自信也似乎增強了。他稍事休息之後既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工作讓他暫時地遠離了那份痛楚的糾葛,緊張而又繁忙的事務慢慢地修飾他的憂傷和憤懣。
還是那個習慣,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是沈非想念呂喬的時候。也許這種念想將要陪伴他的一生。
。
監獄禁閉室的鐵門開啟了。“呂喬出來去上課。”警官來接呂喬。
“怎麼上課?我還沒備課呢怎麼給學生們上課?”呂喬振振有詞,坐在禁閉室的光板床上,雙腿盤曲,沒有想動彈的意思。
“叫你去你就去!起來!”警官十分嚴厲。
“團團”站在窗子上方的高處,一個勁兒地給呂喬使眼色,那神情是告訴呂喬:千萬不要跟警官對抗,否則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