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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以他地修養都要到七十歲,那普天之下,後世儒生,又有誰敢說自己是道德之人?這些標準都太高了,所以孔子沒後七百年來,能稱得上聖人地,實際上沒有一個。不知子雍以為如何?”
王肅張口結舌,他幾乎突口而出就要反對,說某某人、某某人都是符合道德規範的,可一想孔子都要七十歲才自稱達到了境界,那些儒家的門生,又如何敢說自己比孔子牛逼,沒到七十就做到了道德完美?對他來說,哪個敢自稱超過孔子,那都是大逆不道,比自稱天子還更大逆不道的,可真要如此說,這儒家幾百年人,豈不是一個成功的案例都沒有?而如果儒家真是七百年沒出一個合格的產品,他還有什麼立於世上的理由?
王肅額頭沁出了一顆顆汗珠,他正式感到了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師法束縛所在。正是先師那一句話,將自己套了進去,讓人明知曹衝在胡攪蠻纏,卻無言以對,只有在承認儒家的道德規範實在高得離譜和承認孔子是在胡說之間選擇一個。
“這”王肅滿腔地熱血頓時化作一盆泠水,他張了幾次嘴,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反駁地話來。曹衝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所以我不敢說夾個湯包就能體現仁,想告訴子雍,只不過是過猶不及而已。夾湯包如此,做人做事亦是如此,治國治軍,當然更是如此。”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子思雲聖人之道中庸在已,不偏謂之中,不易為之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不過何所謂中,何所謂庸,卻是個令人撓頭的尺度。子雍少年英才,通古今經文,正是可繼鄭康成之後地一代大師,何必學那井中之蛙,侷限於那些文字之中呢。不如跳出經典看經典,站在高山之巔,俯觀芸芸眾生。”
王肅眼前一亮,他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努力的方向,近來覺得苦惱的問題一下子迎刃而解,他愣了一下,又覺得有些疑惑。眉毛一會兒皺起,一會兒又散開,臉色變幻不停,一時之間竟將曹衝等人忘了,自顧自的在那兒想開了問題。
曹衝也不催他,和劉琮等人相視一笑,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痛快的喝了一大口。以從蔣幹那裡學來地一點狡辯之術。加上記憶中後世對儒家弊端的一點印象,他一下子將年齡相當的經學天才王肅拿下,這份成就感不亞於不久前在閬中城外一舉擒獲以劉璋為首的益州大小官員。
過了一陣,曹衝見王肅臉色漸漸平緩下來,眼角露出一絲喜悅,知道剛才的衝擊已經化為春雨,便又說道:“子雍到襄陽也有一段時間了,聽說你正在向宋仲子學習太玄經。不知有何收穫,能否講述一二?”
王肅此時已經收起了狂傲之心。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天才雖然沒聽說過精通哪本經典。卻有著自己不知道的見解,當下不敢再矜持,很客氣的答道:“才跟宋先生學了一點,疏通了文字而已,尚不敢稱有何見解,將軍天縱英才,還請將軍指點一二,以開茅塞。”
曹衝哈哈一笑,連連搖手:“我可不懂太玄經。所知不過是一點皮毛。不敢在子雍面前賣弄,不過太玄經既然講地是宇宙之道。我便勸告子雍幾個字吧,這便是大膽設想,小心求證。揚雄雖然天縱其才,長於玄思,不過卻耽於空想,未做實證,子雍不妨參以王仲任(王充)地論衡和張平子(張衡)的渾天儀相互印證,取長補短,再和周仲直(周群)等人勤觀天象,以天象映證經文,去偽存真,或許能有所得。”
王肅一聽曹衝說出王充和張衡兩位高人,卻不怎麼將揚雄放在心上,又聽他說出那八個看似簡單,其實要求頗高的為學路徑,不免更添了一層敬畏,立刻拱手謝道:“多謝將軍的八字真言,肅一定身體力行,恪守終身。家父在會稽時看過王仲任的遺書,對論衡略有研究,但張平子的渾天儀失傳已久,他的學問也不知有何經籍所在,不知將軍能否明示?”
“論衡不僅是令尊熟悉,蔡先生也是家學,張平子的學問現在襄陽也有人在研究,渾天儀雖然毀了,好在我又找到了他地遺稿,正在由仲玉和周仲直等人合作,希望能再做一個出來。子雍如果有興趣,不妨一起做點事情。”曹衝熱情相邀。
“尊敬不如從命。”王肅一聽,應聲答道。
“嗯,此事稍後再說,剛才你說我等對春秋經的看法有誤,是何說法,趁此有閒,能否說個明白?”曹衝見王肅已經完全去了傲氣,俯首在自己面前,這才將最初地問題提了出來。
“諾。肅將一已之見呈上,還請將軍指正。”王肅恭敬地說道,沉思了一刻,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春秋三傳,初以公羊為官學,向孝武皇帝提議罷黜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