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兼了太尉的,再加上御史大夫郗慮不過是承其旨辦事,三公虛有其名,實際還是曹操一人說了算。如果真要把古制恢復了,這太尉一立,曹操要想再軍政一把抓,可就有點說不通了。荀悅這個時候把話提出來,主要就是想試探一下曹衝的反應,哪知道曹衝根本沒有一點反應,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見曹衝勸酒,他只得跟著舉起杯來飲了一口。順勢將話題滑到下一個。
“第三個便是五經的問題。”荀悅抹了把鬍子。“此事起於書院教材之事,宋仲子在書院一直以古文經為準。後來王景興、仲長公理等人來了之後,頗有異議,認為我朝以今文經為正途,古文經做教材是誤人子弟,所以提出來要換。這一提議引起了大家地爭論,以往的古文今文之爭,全被這件事重新給挑起來了。”
曹衝撲哧一笑,搞了半天你們天天吵還是吵的這個東西啊,今文經,古文經,如今在襄陽書院都是一小撥人搞的東西,卻花了我那多麼錢,真是書生。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有什麼好爭的,熹平三年就刊定了五經文字,由蔡伯喈先生手書立石太學,公佈於天下,還有什麼爭論的必要嗎?”
荀悅笑道:“你是不知道,蔡伯喈大才,但他卻是通古文經的,當時便有人說他取古文經太多,不合師法,何況洛陽的太學遭董卓焚燬,石經已經殘破不全,孝靈皇帝又舉止失措,引得朝綱大亂,州郡蜂起,險起毀了大漢的江山,這石經一事也成了被人說道的藉口了,這個時候提出重定五經,也就順理成章了。”
曹衝眉頭一挑,不免有些生氣,原來你們說經是藉口,搞派系是主要原因啊。他有些不快,卻不好在荀悅面前表現出來,只得笑道:“這些事連聖人地門徒都搞不清,你們要這麼爭下去,只怕不是短時間能爭出來的,書院要等你們議定了再用教材,只怕等不及,還得找個可行的法子。”
荀悅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你說得對,這些都是利益之爭,不能因此誤了正事,還是先把教材的事情給定了,經文之爭,還是暫且擱在一旁吧。”
曹衝頜首,不想再提這些,便說起益州的戰事,向荀悅請教一些治理益州的方法。荀悅見他有些乏味,便也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襄陽書院的事情,轉而順著曹衝地話談起益州地情況。兩人談到亥時,這才盡興而散。
荀文倩送走了荀悅,回身將半醉的曹衝扶進了臥房,和蔡璣兩人親手替他洗了,將他送到床上,自己又洗漱了,這才換了衣服上床來。曹衝卻是睜著兩隻眼睛看著屋頂,心事重重地默然不語,不免笑道:“怎麼了,想什麼心事?莫不是身邊沒有熟悉的人睡不著了?”
曹衝偏過頭瞅了一眼荀文倩,咧嘴無聲的笑了笑:“你明明知道不是為此,又何必打趣我,我只是覺得襄陽書院看起來熱鬧,卻有些務虛不務實罷了。那麼多的年輕才俊,正是為國效力的大好時光,卻因為古文經、今文經的分歧虛耗光陰,未免有些不值,有違我建立襄陽書院,頂著那麼大的壓力讓他們在書院辯論的初衷。”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裡面雖然沒有什麼能立刻用上地東西。卻關係著治國的方向,關係著大漢朝將來的興衰,如何能等閒視之。”荀文倩輕輕的搖著蒲扇,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們是太務虛。你卻是太務實了,都不符合聖人的中庸之道。”
曹衝嘻嘻一笑:“聖人自己都做不到中庸之道,又何必對人要求太高。務實有什麼不好。沒有實在的事務,如何能安定天下。造福百姓,就靠那些儒生誇誇其談?”
荀文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又展顏笑道:“好了,你和從伯不敢爭論,現在來和我爭麼,你趕了這麼天地路,也累了,還是快些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啊。倉舒,從伯說得對,移風易俗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辦得成地,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又何必急在一時呢,須知欲速則不達啊。”
曹衝也覺得自己說得過於沉重,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彎過腰來。將頭枕上荀文倩的腿上,閉上了眼睛。荀文倩輕輕的拂去他鬢邊的亂髮,細滑的手指觸控著他的臉龐,緩緩搖動著手中地蒲扇,不大一會兒就聽到了曹衝均勻的鼾聲。她低頭看了看,曹衝側臉伏在她腿上,一手墊在腮下,一邊摟著她的腰。蜷著身子。露出嬰兒般安心的微笑。
再如何縱橫天下,終究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荀文倩會心一笑。剛才心中的些許不快煙消雲散,她弓下身子,溫柔的看著曹衝的臉,環過手去將他摟在懷中。
門輕輕的響了一聲,荀文倩回過頭去,見蔡璣悄悄的探進頭來,用手中地蒲扇輕輕的招了招,蔡璣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