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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快點,營中的宴會都開始半天了,你也沒來。父親擔心你,讓我來找你。”
“宴會已經開始了?”曹衝坐在那裡,無動於衷地說道。
“當然開始了,就等你了,王仲宣都賦完詩了,我們這些人又不會作什麼詩,被他們欺負慘了,就等著你這個文武全才去幫忙呢,快點,再不去叔權要被他們灌趴下了。”曹彰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曹衝就走。曹衝將望遠鏡收進囊中,一邊走一邊笑道:“叔權又得罪誰了,要灌他酒。”
“他把丞相府地人都得罪光了。”曹彰笑著,拉著曹衝一路飛奔,跑得後面跟著的張松和蔣幹上氣不接下氣。到了曹衝自己地大營,大雙和小雙連忙將準備好的新衣服給他換上,這才由許儀和典滿護衛著,黃忠和魏延各帶了幾個侍衛,一起去參加宴會。
宴會現場氣氛十分熱鬧,幾個大才子已經賦完詩,曹操手持長槊,站在高臺欄杆邊,面對下面如林的將士和連錦起伏的營帳,面對著遠處璀璨的水軍大營,靜靜的站了半晌,等到所有人靜了下來,才用他那富有磁性的渾厚嗓音低吟了四句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衝正走到臺邊,聽到曹操吟了這兩句,不由得一怔,停住腳步向曹操看去。只見曹操滿面通紅,象是喝多了。又象是心情激動難抑。他雙手一振,手中長槊發出嗡嗡的聲響,在每個人地耳邊激起一陣殺氣。正當大家一下驚醒時,他又慢慢吟道:“慨當以慷。幽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他念到此,回過身來,掃視了一眼正凝神細聽的眾人,彷彿在等他們的回答。眾人都低著頭,沒有一個看著他。都在想著詩中含義。何枝可依,這是丞相大人在想他的後路了,目前態勢相當不錯,江東一戰失了主將,二戰又是大敗而回,被逼送來了質子,軍心又不穩。一直未能找到剋制已方地有效途徑。這仗怎麼看也是怎麼贏了。江東孫權一投降,劉備是驚弓之鳥,無處可去,益州又送來了誠意,這天下,看著就要定了。丞相大功將成,想要找後路了嗎?
可是誰又知道丞相在想什麼?他這個問題如何回答才比較妥當?所有的人都在心裡暗自的問自己,他們低著頭看著案上的山珍海味,看著美酒佳餚。卻視而不見,都在暗自揣摩著丞相的心思,揣摩著其他人的心思,想著自己該如何表示。
偌大的宴會靜得能聽到帳外北風呼嘯的聲音,能聽到眾人所佩地玉佩發出的清脆聲響。
曹操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眾人。又看了看立在臺邊的曹衝。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噹的一聲將手中的長槊杵在地上。長槊地尾端刺進土中足有兩寸,發出一聲悶響。曹操看著驚訝地抬起頭來的眾人,緩緩吟出了最後四句:“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好,丞相大人志在高遠,非我等可以想見,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天下唯有丞相可以當得此句。”王粲第一個站起身來大聲讚道:“我大漢中平以來,諸侯紛爭,稱王稱霸者屢見不鮮,先有董卓弄權,後在諸侯割劇,就連劉備、孫權這樣的人都敢稱霸一方,唯有丞相大人,以絕世之才,奮天生神武,掃蕩乾坤,一清宇內,立此不世之功,誠為我大漢不可多得的中流砥柱,撐天棟樑。若無丞相,便無今日的大漢。諸位,當為丞相此憂國憂民之詩舉杯,為丞相大人壽,願丞相大人志在千里,壯心不已。”
眾人一聽王粲這麼說,雖然覺得有些馬屁過分,但大體還是符合事實的。一個個都舉起杯來,大聲叫著“為丞相壽”,一飲而盡,還有的就開始對著曹操剛剛那首詩評頭論足,反正你說這句好,他說那句好,說來說去就是每句都好,都體現了丞相大人的高尚情懷。
要說這首詩,確實也當得起這些人的誇讚。曹操志滿意得地心態在詩中體現無餘,一副天下大事已定,以後就可以悠遊山林、頤養天年的架式。他去頤養天年當年沒人相信,但幾乎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豪情感動,覺得這一仗很快就要結束,天下很快就能一統,太平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將軍們可以解甲歸田,文士們可以坐而論道。
曹衝看著暢想著美好未來的文武百官,心中苦笑,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餘心有慼慼焉地樣子,上前告了罪,敬了一圈酒,就想躲到臺下地小將堆裡去,卻被曹操一把拉住了。
曹操心情頗為舒暢,見曹衝應付式的喝了一點就要跑,有些不樂意地說道:“倉舒,何以來得如此之遲啊?這裡這麼多人都在等你,你這麼做可有些失禮。”
“父親教訓得是。”曹衝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