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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除了本家龐德公說的那個鳳雛的名頭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名氣,但既然曹衝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龐統此刻的心情,卻是感激莫名。他一直自視甚高,卻一直沒有遇到賞識他的人,劉表在荊州十幾年,對他向來是不太當回事。他在南郡能當個功曹,絕大部分還是因為他龐家的勢力和龐德公的名聲,實際上與他自身的實力並無太大關係。真正說起來,他的名聲可能還不如他那個從兄龐山民。如今與曹衝相處不過數日,房陵之戰也並沒有出什麼驚人地計謀,曹衝卻給他如此高的評價,讓他怎麼能不激動,不覺得得千里馬終於遇到了伯樂,美玉遇到了卞和?
送走了劉巴和龐統,曹衝又叫來了曹泰,兩人談了大半個時辰。曹泰正如劉巴所料是想留在襄陽,曹衝點頭應了,讓人去給他安排住處,忙了好一陣,這才有些疲憊的回到內室。蔡璇已經走了,蔡璣正歪坐在榻上一邊看著書一邊聽著蔡沁兒和麋氏姐妹的閒聊。一見曹衝進來,四個女人都連忙站起身迎了上來。曹衝一屁股坐到榻上,伸直了腿叫道:“大雙,快給公子我揉揉,坐了半天,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小玉兒,給我捏捏頭,腦門子都脹呢。”
蔡璣等人含著笑各就各位,麋小雙麻利的拿起洗得乾乾淨淨地耳杯,從爐上提下茶壺來倒水,蔡沁兒一時倒找不到事做,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子中間張望。麋小雙見了,笑著將溢著茶香地耳杯遞到她的手裡,衝著正閉著眼睛享受溫柔的曹衝擠了擠眼睛。蔡沁兒感激的一笑,小心的端著茶杯湊到曹衝跟前,輕聲說道:“公子喝口熱茶解解乏吧。”
曹衝睜開眼睛,有些意外的看著蔡沁兒,接過耳杯呷了一口笑道:“沁兒這幾日不見,長大了不少啊,居然知道倒茶了。”蔡沁兒臉一紅,接過耳杯低了頭退了下去,將耳杯放在一邊,乖巧的坐在另一側,捏起小拳頭給曹衝捶另一條腿。
“夫君此次戰事順利吧?”蔡璣見蔡沁兒尷尬,生怕曹衝又拿她開玩笑,連忙扯了一個話題道:“夫君回來才半日功夫,這兵不血刃解了房陵之圍地事情已經整個襄陽城都知道了,襄陽城地人都在傳著夫君的赫赫威名呢。”
曹衝嘆了口氣,心說這文聘手腳真夠快地,半天時間就能讓整個襄陽城都知道了,不簡單。是個優秀的宣傳人才。他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放鬆了身體倚在蔡璣腿上:“哪裡是兵不血刃啊。房陵雖然沒打起來,申家大寨卻是血流成河,一千多守寨的沒活下來幾個,聽說山上的石頭都被染紅了。”
蔡璣一愣,她倒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一直以為房陵那邊沒死幾個人呢。聽了曹衝地敘說,她才知道戰事的真正經過。曹衝解說了一遍之後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這還沒成功呢,就已經死了不少人了。虎跳澗、鷹愁澗四千人,這申家大寨又是一千多人,想起當初在葉縣我罵樂進屠城,再想想自己現在做的事,殺的人何嘗比樂進在葉縣殺得少啊。”
蔡璣輕輕的按著曹衝的太陽穴,柔聲勸道:“夫君又何必自責。打仗哪有不死人地。換了其他人去解房陵,只怕房陵不會如此安穩,那五千山民只怕又要死傷大半,申家大寨也未必能平安。”
蔡沁兒介面道:“就是,公子和那些將軍比起來,殺的人已經少得多了。只希望公子早日平定荊州,這樣也就不用再死人了,要不然你打過來我打過去的,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她一邊說著,一邊瞟了一眼對面的麋大雙。麋大雙恍若未見,臉色平靜得如一湖春水。只是她微顫了一下的雙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曹衝沒有應話,他發出了輕輕的鼾聲,攤開手腳歪在蔡璣身邊,竟是睡著了。蔡璣見了,衝著蔡沁兒等人輕輕的揮了揮手。取過錦被蓋在曹衝的身上,細心地替他掖好。這才重新拿起書,心不在焉的讀起來。
蔣幹取道南陽郡和汝南郡,在西陽見到了劉磐。劉磐中等身材,體格健壯,左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給他本就兇惡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猙獰。他見到蔣幹時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九江蔣子翼。久仰久仰。”笑容扯動了臉上的刀疤。看起來更是兇惡。
蔣幹笑著拱了拱手:“劉將軍鎮守攸縣多年,讓孫權寢食難安。我家公子每聽黃將軍說起此事。都以未能一見將軍而倍感遺憾呢。這次一聽說劉伯玉有恙,立刻派我帶著張大師的弟子前來探視。來,我為將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張大師的入室弟子王炎,字子度,和將軍同鄉,也是山陽人呢。”
王炎連忙上前給劉磐行禮,劉磐一聽他是山陽人,原本有些生硬的態度立刻和善了許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