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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一個人總是悶在家裡想,沒什麼用的。”
荀文倩撲哧一聲笑了:“聽你這意思。好象從伯還要向你請教才對啊。”
“嘻嘻嘻你別看他學問大,有些事情,他還真要向我請教。”曹衝老實不客氣地笑道:“夫人,你知道吧,儒家經典不過是聖人糟粕,研究得再透,也不過是做個碩儒。尋章摘句的雕蟲而已。離體悟大道還有十萬八千里。我覺得最接近夫子地思想地不過是論語而已。搞透了論語,夫子的心思也就基本掌握了。其他地東西,不看也罷。從伯拋棄了慈明叔祖(荀爽)遍注五經的求索之道,改從史書求證,這是個進步,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那你說要從哪裡去求證大道才夠?”荀文倩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道法自然,與其隔著聖人經典去猜測天道,為什麼不直接去體量天道。”曹衝抬起手指著車窗外皎潔的月亮:“道不遠人,上到日月之行,下到吃飯喝水,其中都蘊含著大道的基本道理,眼界越寬,思維才會越開闊,總是悶在聖人經典裡,怎麼能跳出聖人的框架,去體悟真正的大道。所謂法乎上得乎中,法乎中得乎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且,你就是言偽而辯。”荀文倩撲哧一聲笑了,抬起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曹衝的肩:“說得雲裡霧裡的,其實什麼也沒說。”
“呵呵呵”曹衝笑了,他也不反駁,只是看著明亮地月色沉思不語。荀悅來了,他和曹衝的想法有些相近之處,不過差異更多,兩人總是說不到一起去,爭論的時候總比和諧的時候多。荀悅的輩分又高,他不好象和荀文倩論說時一樣直白,總不可避免的要禮讓些,這讓他說話的時候不得不小心翼翼,象今天那幾句有關天道的話,就是麻著膽子說出來的,一說就閃,讓他自己去想吧。
不過這樣也不是個事,遲早還得面對,更何況比起那些儒生來,荀悅地思想已經是很開通的了,他在書裡明確提出了對君權要進行限制的觀點,對於這樣一本寫給皇帝看的書裡,能這麼說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估計許縣的天子要不是自己實在沒有力量,就憑這句話就要砍了他。現在曹衝已經開始有些懷疑天子當初把漢紀賞給他看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了,難道就是因為書裡雖然有不少聽起來不太入耳的話,但最終還是維護了漢家政權地神聖性?
荀家,一個讓人不可忽視的家族,一個叛逆和忠誠混雜在一起的家族。
“夫君,你說天道真的可以搞清楚嗎?”荀文倩想著被很多人解釋得無所適從的天道,忽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曹衝沒有應她,荀文倩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睡著了。輕輕地打起了鼾聲。荀文倩輕輕地嘆了口氣,停住了手,將曹衝摟在自己的懷裡。
“公子太累了,白天要練兵,晚上還要聽講,這些天都瘦了一圈了。”大雙心疼地說道。
荀文倩看了她一眼。沒有應和,只是衝著旁邊努了努嘴,大雙會意的將旁邊地小櫃開啟,取出一床薄被,輕輕的蓋在曹沖和荀文倩身上。荀文倩抱著曹衝。跟著馬車搖晃著,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天空的明月。
十一月,襄陽秋收完成,滿載著糧食的車隊在官道上連綿不絕地向北走去,不時有其他車隊加入其中,車伕們不管認識不認識的,互相打著招呼,打聽著各自的收成,聲音高得生怕別人聽不清,被秋陽曬得黝黑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楊儀坐在車裡。聽著外面車伕們高聲的談笑,無聲的露出一絲笑容,坐在他身旁的蒯景笑道:“威公,今年你們楊家的收成不錯吧。”
楊儀轉過頭瞟了一眼蒯景:“你們蒯家也不錯吧,這次隨隊帶給蒯大人幾十車的貨物,裝得車都直晃當,你也不怕車散了架。”
蒯景笑道:“那還不是你這個傢伙太摳門,一個五銖錢都不肯讓,連車伕地伙食都跟我算得清清楚楚的。我當然要充分利用了,不然豈不是虧了。我說威公,你這麼會算計,難怪劉大人推薦你做上計吏,這次去許縣和鄴城,怎麼得也能撈個一官半職吧。”
“我才不呆在那兒呢,我要回襄陽來,還跟著劉大人做事。”楊儀不屑的笑道。
“呵呵,看來你是對劉大人心服口服了。”蒯景打趣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目中無人的楊威公這麼客氣的說話呢。”
“你要有劉大人的計算之學。我也服你。”楊儀斜著眼睛看著蒯景,蒯景連連搖手:“算了吧,我能有劉大人的計算之學,這上計吏的差事也臨不到你了,我直接任了,也省得跟著沾點便宜都沾不到。”
楊儀沒有再理他,他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