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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笑了笑,挪了一下身子:“有事就說吧。”
唐氏唯唯喏喏地應了一聲,邁著小碎片走到荀對面的席上坐下,沒說話先看了一眼荀的臉色。荀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不免有些詫異地眼開了眼睛:“夫人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小心翼翼?”
“夫君,陳家的提親已經來了好些天,夫君一直沒有答覆,妾身實在關心女兒,故而前來問問夫君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可曾有了主意?”唐氏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慢慢說道。
“夫人又有什麼主意?”荀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唐氏,唐氏被他看得有些緊張。嘴巴張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話來。荀見了暗自搖頭,放緩了面部表情輕輕笑了一聲:“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夫妻之間不必如此講究。”
唐氏被他的笑聲感染得輕鬆了些,她暗自鬆了口氣道:“這事本來不當由妾身來多嘴,只是文倩從小就聰慧沉穩,幾個孩子之中,倒是她最像夫君。只可惜是個女兒家,要不然也許只有她最能繼承夫君的志向。”她說到這裡時停了一下,看了看荀的臉色。荀沒有說話,撫著頜下花白鬍須輕輕點頭,見她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看著她笑道:“怎麼不說了?”
唐氏也跟著笑了笑:“文倩純孝,夫君既然沒有問她。她自然不會說些什麼,不過知女莫若母,她地心思妾身還是看得出來的,只怕她對陳家並不太滿意。”
“陳家?陳家有什麼不好?”荀反問了一句。
“這個”唐氏欲言又止,她一個宦官的女兒,哪有資格說陳家的是非,再說她也沒有水平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萬一說得不妥。豈不是適得其反。“這個妾身也說不太清楚,夫君何不把文倩叫來。問問她自己是怎麼想的?”
荀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這個夫人肚子裡有多少墨水,不過好在她很自覺,幾乎從來不亂說話,即使是兒子的婚事,她也很少提什麼意見,今天為荀文倩來說情,倒是破開荒第一回。荀想了想,他自己也對陳家的提親有些猶豫,現在夫人又難得說一趟,他自然多少要給點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讓文倩來吧。”
荀文倩在房裡坐著,手裡拿著一卷冬至詩集,心思卻不在上面,詩集裡精美的畫面也沒能象平時一樣吸引她的注意,她地眼睛不停的瞟著外面,走廊裡每一聲細微有腳步聲都引得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傾聽。
可惜,她期盼的聲音一直沒有來。
母親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一點訊息,難道,難道父親已經拿定了主意?荀文倩患得患失的站起身來,在房裡轉了兩圈,不免有些焦燥,正想著,她的貼身侍女荀小青走進來,帶著笑快步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小姐,主人讓你去呢。”
“母親說動他了?”荀文倩驚喜的問道。
荀小青看著桌上的冬至詩集抿嘴一笑:“夫人有沒有說動主人我不知道,不過主人讓小姐去一下,聽語氣好象不是什麼壞事呢。”
荀文倩看著荀小青俏皮地眼神,不免輕笑了一聲,白了她一眼,提起裙襬出了門,輕快的走到荀的書房前站定,放下手中的裙襬,深吸了兩口氣,這才輕聲說道:“父親,不知喚女兒來有何事。”
荀用一種滿意的眼光看著門口亭亭玉立的女兒,笑著說道:“你母親說你對陳家有些看法,我想聽聽,快進來吧,既然一路跑過來了,何必再在門口站著呢。”
荀文倩臉一紅,應了一聲,小步走到唐氏的身邊,輕巧而無聲地坐了下來,綠色的長裙波瀾不起,順服的鋪在席上,如一片清晨的荷葉。
“陳家是潁川大族。從陳太丘開始就以道德名世,人才輩出,父子三人並稱三君,又與我荀家交情深厚。同氣連枝,陳長文雖然年齡大了些,卻也是年青有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地?”
荀話說得嚴厲,語氣卻極是平緩,顯然是不想讓荀文倩有什麼心理負擔。荀文倩靜靜的聽著,等荀說完。這才開口說道:“陳太丘諡曰文範先生,文章道德確實為一代楷模,只是三君一說,卻有些言過其實,降至陳長文,已無陳太丘精神意旨,不過是徒有其形罷了。曹子桓年方弱冠,身有嗣子之重,才具不足。不思修身進取,唯能矯形欺世,且奢華浮侈,全無丞相儉樸之風。陳長文為其師友,只知以其意為已意,不能進賢言、導人向善,充其量是個順臣罷了,保全富貴自是無妨。要想建一番功業,卻有些勉為其難了。”
“陳長文未到而立之年,就已經是丞相府中的要員,比起為父來也不遑多讓,怎麼能說他不能建功立業,只能保全富貴?”荀笑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