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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滑跑、降落都需要比這更長的跑道。要在這裡起降,難度相當大,要求駕駛技術相當高才行。
老人說,當時還挺擔心的,現場的氣氛有些複雜,此時如果出現的是一架直升機,也許還好些。
都是天天和飛機打交道,對飛行真是太熟悉不過了,正想著,C…47飄飄悠悠順著那條“備戰”路還真下來了,艙門洞開後,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大傢伙一擁而上。
老人們都說,天天都和飛機打交道,維修後試飛時上天兜一圈也是常事,但像這次,在一個城市中,用現在的話就是搭著“飛的”上班,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這下可算長見識了。
汽車不能通行的路,C…47只用了十幾分鍾就走完了。
再問老人:是誰駕駛的飛機?
梁鶴英:“記不太清,但應該是夏普,因為公司的飛行員都在汀江——昆明的駝峰航線上飛行,他是公司機航組主任。在加爾各答,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讓C…47降在那樣的地方。那次他把一架快散架的飛機從南雄飛到加爾各答,弄得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一個個性張揚的人,碰上這個機會,他應該是不會放過的。”
是夏普。
罷工(二):大敵當前,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罷工”
記得在一次採訪中,隱約地聽到一位老人說過“中航”也曾有一次罷工,邦德日記也很含糊地提到此事,於是在我印象中,一直都認為這是繼印度人罷工後不久中航自己的一次罷工,也在加爾各答。直到寫下這個題目後,晚間和梁鶴英老人在電話中閒談時,老人聽說我寫“中航”在印度的罷工,在話筒那一邊,明顯感覺到老人急了:“沒有、沒有,我們在印度肯定沒有罷工。大敵當前,一切都是為了抗戰,哪還有心思去罷工啊,再說,罷工不外乎是增加薪水、減少工作量、提高待遇什麼的,我們拼命幹還怕每天干得少呢,罷什麼工啊!”
再問老人,在加爾各答肯定沒有罷工?
老人回答:“起碼,我在印度三年,沒經歷過。”
陸元斌:“飛‘駝峰’的三年多時間,大家都異常緊張,不僅飛行員如此,地面的機務、商務人員更是忙碌。無論是潮溼酷熱、還是大雨滂沱,排除故障、維修飛機,迅速裝卸貨物、編制艙單,都是在最快時間內完成,所有的人目的只有一個——使飛機儘快起飛。大家忘我地勞動,效率極高,在‘駝峰’飛行期間,由於機務或商務原因而耽誤飛行的事,就我所知,還沒聽說過。”
想想也是,老人說得對。中國人在外辱面前,從來都是空前團結,一致對外,說老人在加爾各答罷工的確是沒有道理。
但還是有疑慮,連續問了幾個老人後,老人們說,真正的“罷工”有一次,是在抗戰勝利後的1946年,是“中航”公司從加爾各答回遷到上海龍華機場以後,起因老人們說也是由於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後引發眾怒,此時,抗戰已結束,沒有“大敵”了,於是發生了罷工。
老人的話只是講述了表層,因為我相信,任何一件重大事情的發生,都有其內在的實質,如果單是一桶潤滑油就造成整個“中航”公司的動盪,肯定有深層次的“罷工”
因素在其內,諸如中美雙方待遇不平等,中方副駕駛升遷慢
沒錯,之所以後來導致全體罷工,矛盾全在中美雙方的待遇不平等上。
可王承黻和“中航”顧問亞瑟·揚在1943年9月提交交通部的報告中,確實提到了出現罷工的苗頭。這又是怎樣一回事兒?不是“真正”的罷工有沒有?
再一次請教黃元亮,聽完我的陳述後,老人沉思片刻,然後告訴我,在加爾各答是有一次,但不是罷工,而是透過工會和美方協商。因為那個時候,抗戰是每個人心中的頭等大事,不會出現罷工這一說。
第十五章 地面大配送(5)
起因:美國領班讓一位中國青工看修好後的C…47還有多少存油,也許是天太熱、也許是那名青工認為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他隨便報了一個數。
幾個小時後,此事“東窗事發”。一開始,也沒有人往心裡去,這也不算什麼事啊。
但在合資的“另一半”中,這,就是天大的事件。美國領班沒有透過中方,直接將此事上報他的頂頭上司,據說,沒多長時間,給這個青工還安了一個“罪名”,要將其開除。
大家這才著了慌,在這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開除一個人,讓他去哪兒?直接去找美方,對方不應,於是,大家忽地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個“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