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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清算黨內的孟什維主義思想》。劉少奇在文章中指出:一切幹部,一切黨員,應該用心研究二十二年來中國黨的歷史經驗,應該用心研究與學習毛澤東同志關於中國革命的及其他方面的學說,應該用毛澤東同志的思想來武裝自己,並以毛澤東同志的思想體系去算清黨內的孟什維主義思想。這裡,劉少奇提及的是“毛澤東同志的思想”以及“毛澤東同志的思想體系”。這樣,“毛澤東思想”一詞的首創權,便屬於王稼祥——儘管在他之前,已有很多類似的提法。特別是鄧拓所寫的社論,是早年全面論述毛澤東思想的重要文章,只是他所提的“毛澤東主義”(其實也就是“毛澤東思想”)未被毛澤東所接受。一九四八年,吳玉章也曾提出“毛澤東主義”,毛澤東未予以同意,在“文革”中,紅衛兵重新起用“毛澤東主義”一詞,毛澤東仍不予以同意。“毛澤東思想”這一概念的提出,表明毛澤東作為中共領袖,已日漸進入成熟的階段,即形成一整套自己的思想體系,有了一整套自己的理論、策略、方針。
第八部分:黨的領袖鄧拓編選第一部《毛澤東選集》
一年又一年的“七一”,對於毛澤東的宣傳在逐漸升溫:
一九四二年的“七一”,《晉察冀日報》發表號召“全黨學習掌握毛澤東主義”的社論。
一九四三年的“七一”,王稼祥首次提出“毛澤東思想”並加以論述。
一九四四年的“七一”,紅緞子封面上燙著五個金色大字的《毛澤東選集》出版了!
著作是思想的載體。在宣傳毛澤東思想、學習毛澤東思想呼聲日益強烈之際,毛澤東的著作也就日益受到人們注目。最初,毛澤東的著作零零散散地發表在報紙、雜誌上,或者作為黨內檔案印行,或者單篇印成小冊子。最為“豪華”的,要算是遵義會議之後,共產國際曾在莫斯科印行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單行本,用紅綢封面精印。在延安,印行過毛澤東的《論持久戰》、《新民主主義論》、《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等單行本。
毛澤東的最初的選集是在延安印行的《毛澤東救國言論選》,當然那只是收入毛澤東一小部分著作。一九四二年出過《毛澤東言論選集》,也只是收入他的《論新階段》、《抗日遊擊戰爭的戰略問題》等五篇著作。鄧拓自從一九四二年“七一”發表了那篇關於“毛澤東主義”的社論之後,就立下宏願,即為毛澤東編一本比較完整的選集。
一九四四年初,中共中央晉察冀分局書記聶榮臻和副書記程子華、劉瀾濤決定委託鄧拓編選、由《晉察冀日報》出版《毛澤東選集》。經向中共中央宣傳委員會(主任毛澤東、副主任王稼祥)請示,獲得了同意。這樣,鄧拓就著手編選中國第一部《毛澤東選集》。挑起這一重任的鄧拓,那時三十二歲。他是福建福州人氏,本名鄧子健。一九二九年,他入上海光華大學政治法律系,翌年加入中國社會科學家聯盟,不久加入中國共產黨。他曾兩度被捕。一九三七年春,鄧子健終於出獄。他在寫給友人的信中稱:“西方有巨人,吾將往從之。”於是他前往中國西部,尋覓“巨人”,進入了晉察冀紅色區域。從此,他將“開拓新的生活”,因此改名鄧拓。鄧拓有著倚馬可待的文才。他進入紅區,負責主持《抗敵報》。此報在一九四○年十一月七日(蘇聯“十月革命節”)改為《晉察冀日報》,鄧拓便成為社長兼總編(後來張春橋成為副總編)。報社長駐河北阜平城南莊附近馬蘭村,後來鄧拓取諧音“馬南邨”為筆名,為《北京晚報》寫專欄文章《燕山夜話》。鄧拓曾寫過一首詩《勖報社諸同志》,記述當年辦《晉察冀日報》的勃勃雄風:
筆陣開邊塞,
長年鉤剪風。
啟明星在望,
抗敵氣如虹。
發奮揮毛劍,
奔騰起萬雄。
文旗隨戰鼓,
浩蕩入關東。
鄧拓敬仰“巨人”毛澤東,悉心收集毛澤東散見於各報刊的著作。正因為這樣,當他受命編選《毛澤東選集》,很快就選出了毛澤東的二十九篇文章,約五十萬字,分成五卷:第一卷五篇,關於國家與革命的論著;第二卷十一篇,關於統一戰線的論著;第三卷三篇,關於戰爭與軍事的論著;第四卷三篇,關於財政經濟的論著;第五卷七篇,關於黨的建設的論著。在當時極為艱難的條件下,《晉察冀日報》印刷廠精心排印出了《毛澤東選集》。鄧拓親自擔任校對。此書第一版印平裝本四千冊。另外,還印了一百冊精裝本,用紅緞或藍緞作封面,燙上金字,頗有